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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三分瘾》精彩片段
周庭柯的回应验证了我的猜测。
虽然一早我就见证了他对林杳杳的偏爱,但此刻听到他亲口回答时,我还是破防了。
就因为林杳杳一点点不自在,我就要提前退场吗?
这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若是平时,我还是愿意给投资方这点面子的,但今天不同,出席宴会的机会是释东千辛万苦替我争取的,我这个时候放鸽子,说不过去。
我定了定神,说:“抱歉周总,我做不到。”
周庭柯闻声眉宇间拧成了疙瘩,语气也非常不和善:“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我走。
我蜷了蜷手指,实话实说道:“周总,如果今晚我是作为公司代表出席宴会,我当然乐意成人之美,但今晚我是作为释教授的女伴出席,周总应该能理解吧?”
到底是投资方,我也不能闹到双方下不来台的境地。
谁知我话音刚落,周庭柯竟发出了一声嗤笑:“拿释东压我?白经理,是不是好脸给多了,你都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我看着咄咄逼人的周庭柯,一时间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从未想过要挑起周庭柯跟释东的不快。
“说吧,想要什么?继续追加投资?”
周庭柯见我没吭声,又补充了一句。
他大概是以为我故意拿乔,好再从他这里捞一点好处。
“不必了。”我拒绝的干脆,“我不会离开。”
“你确定?”周庭柯紧盯着我,冷笑道:“这场宴会对白经理而言这么重要?怎么,就这么急着讨好释东?”
周庭柯用的是“讨好”,配上嘴角的那抹讥诮,一瞬间就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而他不可一世的态度,只因为我让他的林杳杳有一点点的“不自在”。
想到这,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疏离道:“宴会快开始了,周总,失陪。”
说完这话后我转身便走,下一秒,耳后又响起了周庭柯的声音:“白经理,你确定你能替贵公司承担后果?”
我立即驻足,双脚跟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
我从周庭柯的言语中听到了威胁。
但我主意已定,头也没回道:“悉听尊便。”
我是可以忍让,但不代表我没有原则。
返回宴会厅时,释东正在寻我。
“脸色不大好,出什么事了?”
我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找理由道:“可能是酒喝多了。”
“早就跟你说了,他们递过来的酒你随便应付一下就是了,再不济,不还有我呢?”
释东还是义气的。
就凭这一点,我不后悔拒绝周庭柯。
“另外,”释东见我没说话,又继续道:“酒会的位置安排你看了吗?”
这一点我倒是还真没注意。
见我疑惑,释东摸了摸鼻子,解释说:“我们跟庭柯都坐主座,Stack也同桌,你……有关系吗?”
释东考虑问题一向周全。
他提周庭柯,说明林杳杳也会跟我们同桌。
他可能是怕我尴尬。
我故作轻松道:“没事,别忘了,我今晚可是来见偶像的。”
宴会开始后,嘉宾们陆续落座,如释东所说,我们被安排在了主座上。
周庭柯和林杳杳就坐在正对面。
在场的都是大咖,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码农,识相的当背景板。
不出片刻,我心心念念的Stack和负责人便一起出现了,他们的座位被安排在冯文灼身侧,与周庭柯和林杳杳极近。
林杳杳大概也认出了Stack的身份,趁着这个机会,给Stack递上了名片。
很平常的行为,毕竟像Stack这样的世界级软件工程师,不是谁都能见的,可因为林杳杳太过积极,此时此刻反而显得有些操之过急。
好在Stack也不是没情商的人,接过名片后礼貌性的扫了一眼,然后把名片递给了助理。
也算没下林杳杳面子。
林杳杳挺开心的,用着不大标准的英文跟Stack攀谈起来,内容跟我们正在开发的游戏有关。
Stack听完后表现出了一丝兴趣,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问:“这款游戏我听冯先生提起过,听说负责搭建前后端的工程师叫白音洛?”
他话音落下,林杳杳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Stack会提及我。
倒是释东反应敏捷,他主动跟Stack打招呼:“您想认识的白音洛就在现场。”
Stack向我投来了探究的眼神。
机会就在眼前,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积极上前打招呼:“Stack,我是白音洛,很高兴认识你。”
Stack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沉思片刻道:“果然是你音洛,没想到两年后我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
我微微惊讶:“Stack你还记得我?”
我们曾因为入学的事情通过很多次邮件。
“当然,”浓眉大眼的白人信誓旦旦的开口,“当初你放弃剑桥时,我可是难过了好一阵,音洛,你在软件搭建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我受宠若惊,但他的话,也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
放弃去剑桥的事,其实没几人知道。
但被Stack这么提了一嘴,大家看我的眼神明显都变了,特别是,周庭柯。
我们曾许诺一起上剑桥。
我佯装没在意,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到了新项目上,与Stack相谈甚欢。
林杳杳似有不甘,几次主动插话进来,都被Stack搪塞了去,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坐在一旁。
酒会结束时,我拿到了Stack主动递过来的名片。
今晚的宴会上,Stack一共就发出去两张名片,另一张,是给了业内一家非常有名网络公司。
我算满载而归。
青年公寓楼下,释东醉眼迷离,说:“音洛,你知道吗,今晚我真的很高兴。”
“今晚班委功不可没。”
“但……”释东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音洛,你怎么从来不叫我名字?”
我没想到释东会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来,尴尬道:“叫班委叫习惯了。”
“那以后,直接喊我名字怎么样?”
我刚准备应声,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周庭柯的电话。
释东瞄了我一眼,说:“我就当音洛你答应了。”
他说完识趣的进了楼道。
返回车内,我瞅了眼正响动不停的手机,深吸一口气后,这才按下接听。
“白音洛,你不在家?”
周庭柯竟直呼我名,语气似乎还挺急切的。
但,他是怎么知道我不在住处的?
“所以白经理的意思是,只要我付你足够的报酬,你就愿意让前婆婆接受林杳杳?”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周庭柯说这话的时候,声调提了两个分贝。
我实话实说:“得看周总给多少了。”
钱给够的话,自尊什么的其实也不重要。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白音洛,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大概在怀疑合作伙伴的忠诚度。
我思索几秒后,舔着脸问:“那周总打算给多少?”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
我以为是断了线,可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还在接通中。
我估计资本家正在计算着亏盈,也没急,反而更淡定了。
好一会,我听见周庭柯说:“你要是能让周家接受林杳杳,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多大,能在京港买一套房吗?”
周庭柯大概没想到放弃羞耻线的我脸皮可以这么厚,迟疑了几秒钟后回应道:“行,就一套房。”
他说完便掐断了线。
我吁了口气。
有些后悔方才没跟周庭柯谈定金的事。
许是那么几年的相处让我跟他还有些默契,片刻后,我居然收到了五万块的转账。
“定金。”
我反手就将钱转给了姑姑。
彼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没过两分钟,姑姑就来了电话。
“洛洛,你怎么突然打了这么多钱?”
我含糊其辞:“谈了笔生意。”
“那你不能都转给我们啊,”姑姑声音里带着疲倦,“囡囡最近状况好了许多,很少犯病了,你自己得留点钱傍身。”
囡囡有哮喘,秋冬天的时候会频繁犯病,去年有那么一两次差点没缓过来,姑姑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宽慰我。
多存点钱总是没坏处的。
强压住心口的酸涩,我借口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周六,我如常加班,没想到释东突然过来了。
他合上我的笔记本,盯着我的手腕瞧。
我不自然的看着他,问:“班委是有事吗?”
“手腕受伤了还这么拼,留下病根怎么办?”
我微微舒了口气,说:“不过是擦伤,无妨。”
释东欲言又止。
我估计他有事,于是停下工作,问:“出什么事了?”
释东挠挠头,用着试探的语气说:“明晚有个晚宴,需要带女伴出席,你有时间吗?”
我还没回应,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吴凌发来的信息。
“释教授人到了吧?”
显然,我手腕受伤的八卦是吴凌透露给释东的。
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聊到明晚的宴会。
我反而找不到合适的托词了。
释东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善解人意道:“要是没时间,就下次吧。”
我有些于心不忍,问:“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啊?”
“比如,穿着,礼品之类的。”
释东眉开眼笑道:“不用,你人到就行了。”
他说是这么说,但我也不能太随便,京港的豪门圈我早有耳闻,稍不注意出了纰漏,丢的是他释教授的脸面。
思来想去,我拿出老裁缝店里的旗袍,搭配一条同色的羊绒披肩,出发了。
地点在维也纳酒庄。
进门后,释东第一时间迎上来,一双丹凤眼满是惊艳。
“不合适吗?”
释东声音低沉:“没……是太惊艳了。”
吴凌也曾夸我是冷系美人。
不过徒有其表而已。
“难怪释教授一直心不在焉,原来是跟佳人有约啊。”
两位公子哥过来打招呼。
释东三言两语挡了过去,领着我往电梯口,与此同时,相反的方向,周庭柯也领着林杳杳走了过来。
我们在电梯口撞见了。
林杳杳身着一条如意粉的蕾丝边旗袍,一副甜系美女的装扮。
“释教授,音洛姐,这么巧。”她主动跟我们打招呼。
释东看向周庭柯,和声道:“带林小姐参加周叔的生日宴?”
周庭柯不答反问:“释家今晚也有聚会?”
“是,堂姐宝宝百天。”
周庭柯微微颔首,没再多言。
两场宴会都在三楼,一东一西,下电梯后,我们各奔目的地。
方家这边的亲戚们比我想象中谦虚有礼,除了几句简单的问候外,谈话也是点到即止。
释东的堂兄释志除外。
“白小姐气质出众,家中二老想必也是细心呵护。”
拐弯抹角打听我家世来了。
我见怪不怪,借口去了洗手间。
怎么说呢,跟着吴凌找投资方这么久,我也渐渐明白,想混上流圈,学历和能力不过是块微不足道的敲门砖,背景才是重中之重。
在那群上位者眼中,你只要稍微提那么一两句,什么身价,几斤几两,人家都给你标的好好的。
残忍又现实。
我已经习惯了。
整理好情绪,我默默地出了洗手间,恍惚间觉得有一束目光朝我看来。
抬眸望过去时,周庭柯正靠在墙角,盯着我。
眼神挺不客气的,甚至带着一丝侵略。
我匆匆收回视线,刚往前走两步,一道阴影突然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是周庭柯。
距离近了,我才发现他瞳孔涣散,双眼朦胧又迷蒙。
“用我送的旗袍讨好释东,”他声线幽冷,语调里裹着一层冰,“白音洛,你还真做得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周庭柯就这样把我拦在了休息室前。
不讲道理的。
我定了定神,耐心解释道:“周总,你也知道是送的,这送出去的东西,要怎么用,好像没必要跟您汇报吧?”
堂堂荣域集团的总裁,心怎么比针眼还小。
“故意的?”
轻嗤声压在耳边,我莫名的有点儿不高兴,抬眸看向周庭柯,说:“就算是,周总还能把旗袍要回去不成?”
不就是耍赖吗?谁不会。
周庭柯拧眉,理直气壮道:“我还就要了。”
明显是喝多了。
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叹了口气,说:“实在不行,我买了就是。”
说完我绕开他,刚走一步,手腕一紧,整个人被周庭柯扯进了休息室。
我有点慌,急忙去拉把手,却被周庭柯抵在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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