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疼死我了。”樊妈妈正好跪在那堆碎瓷片上,锋利的瓷片扎进她的肉里,她嘴里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春桃和春杏都吓傻了。
豆蔻兴奋的都想给自家小姐鼓掌叫好,老实说她早就想揍樊妈妈这个老虔婆了。
樊妈妈可是秦氏身边有头有脸的婆子,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她气到浑身发颤,口不择言,“好你个小蹄子,竟然敢对老娘对手,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
她红着眼像极了一头暴怒的野兽,伸手就去撕扯傅云昭。
傅云昭冷笑一声,她一把拽住樊妈妈的头发,将樊妈妈的头重重磕在地上,她眼神凶横如狼,“真是不巧的很,今日我也想教训一下,你这个不听的话贱奴。”
砰的一声。
樊妈妈的头破了一个口子,瞬间血流如注,她嘴里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傅云昭在屋里杀猪呢!
她这个养在庄子的野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却有一身叫人瞠目结舌的蛮力。
“你说谁是小蹄子?”傅云昭死死揪着樊妈妈的头发,她一下又一下将樊妈妈的头磕在地上,每磕一下,她便问上一句。
春桃和春杏脸白的跟鬼一样,腿软的厉害不说,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一开始樊妈妈还嘴硬。
到了最后,她嗷嗷直叫,“老奴是小蹄子,老奴是小蹄子……”
豆蔻在一旁皱眉,“呸!你也真敢说,还小蹄子?也不看看你那张脸什么模样。”
樊妈妈头晕目眩,她立刻改口,“老奴是老蹄子,老蹄子……老奴真的知错了,求二小姐,哦不,求世子夫人饶了老奴吧!老奴以后再不敢了。”
傅云昭这才松开樊妈妈。
樊妈妈跟一滩烂肉一样倒在地上。
傅云昭缓缓抬眼看向春桃和春杏,她双眼微眯,“怎么你们也想让我帮上一把吗?”
什么叫杀鸡儆猴?
“奴婢不敢!”春桃和春杏哆哆嗦嗦,跪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碎瓷片上。
傅云昭这才满意的坐了回去,她慢条斯理抚平衣袖上的褶皱,淡淡瞥了她们几个人一眼,“现在你们知道自己是谁的奴婢了吧?”
几个人连忙点头称是。
傅云昭慢悠悠起身,她捂嘴打了个哈欠,转身去屋里补眠了,她还不忘嘱咐豆蔻,看好樊妈妈她们几个,在她醒来之前,谁敢不听话就抽他丫的。
傅云昭一直睡到傍晚才醒。
经过她这么一番整治,樊妈妈她们几个瞬间老实了。
自从楚云烟入府后,陆令琛便一直陪着她。
不过,晚饭的时候,他特意叫人给傅云昭送了两道菜,算是感谢她了。
这落在侯府众人眼里,可就不止是两道菜的是,而是陆令琛有了楚姨娘后,还不忘傅云昭这个正妻。
瞬间傅云昭在侯府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哪怕她只是傅家一个庶女,也再没有人敢轻视她。
为何?
因为她入府还不到两天,就干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是与世子圆了房。
二是成功说服夫人同意让楚姨娘进门,在此之前这件事是绝不可能的。
侯府里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傅云昭过的别提有多舒服了,当然豆蔻过的也不差。
转眼就入了夜。
这是楚云烟入府第一晚,陆令琛自然宿在她房中。
傅云昭躺在云锦制成的被褥上,她肆无忌惮打了两个滚,然后由衷叹道:“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呀!”
何苦非要个臭男人,来占她半个床榻。
图啥呢?
图他不洗脚?
图他嘴巴臭?
还是图他夜里满被窝放屁,磨牙,打呼噜?
夜深人静。
京郊一处偏僻的破庙里。
一堆干草上,许文敬正搂着傅景瑶在睡觉,他丝毫没有察觉到,睡梦中的傅景瑶悄无声息睁开了眼,她眼中带着茫然,就好像不知今夕何夕。
一旁的火堆还没有燃尽。
傅景瑶一抬眼就看到身旁的许文敬,她瞳孔一阵剧烈的震颤,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