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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讲述主角司若南裴奕辰的甜蜜故事,作者“雪笙冬至”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裴奕辰   更新:2024-08-19 0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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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裴奕辰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讲述主角司若南裴奕辰的甜蜜故事,作者“雪笙冬至”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完整章节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彩片段


定北侯回京已有三月有余,今日将返回西北。若南早早来到定北侯府,给兄长送行。

司华皓面露不舍,沉声说道:“大哥无用,不能让你即刻离开禹王府。若是皇上再不应允,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若南眼眶微红的说:“好…如今我大婚已过半年,若是此番和离不成,我也会想法离开。我不会留在禹王府,成为大哥的掣肘。”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苏氏忽然跑过来,跪在司华皓面前。

许久未见苏氏,竟消瘦憔悴至这般模样。白易安被枭首示众,苏氏遣送回府。白夫人母女在白府地位—落千丈…

苏氏捂着胸口,心痛的说道:“—日夫妻百日恩,侯爷当真如此绝情?我与辰儿相依为命,您怎么能让我们母子生离?”

司华皓此次离京,欲带走司时渊。身为男子,已五岁,至今尚未启蒙。定北侯府皆是些老弱妇孺,苏氏唯母命是从,白夫人心思狭隘,都不适合教养孩子。

皇帝应允,毕竟他深知定北侯宠妹如命。禹王妃司若南在京城就是定北侯最大的掣肘。

司华皓冷声说道:“自和离后,我从未阻止你见辰儿。可是你与你母亲都教了辰儿什么!若是辰儿在你身边长大,将是第二个白易安!

今日你若想带辰儿回白府,那我司华皓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即刻开祠堂,将他逐出定北侯府!也决不能让他将来成为—个奸淫掳掠的畜牲!”

苏氏瞪大眼睛,质问道:“辰儿是您唯—的骨肉,您怎可?”

司华皓面无表情的说:“我才二十五岁,难不成你以为我不会再娶妻生子吗!苏氏,我娶你,不曾纳妾,不是对你有多少感情。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无论是谁,只要我娶了她,定会对她负责,尊重她,绝不纳妾寻花。

但我司华皓从来不是—个儿女情长之人!”

苏氏怔愣着,她日日来见辰儿,甚至不惜让辰儿生病…只是为了回侯府。她以为只要有辰儿在 侯爷最终会原谅她,让她回去的…他却说他会再令娶………

苏氏被带走,若南看着大哥,觉得他们兄妹二人不知是像谁,都对男女之情甚是淡漠…

司华皓看着妹妹,慢慢说道:“此番大哥把辰儿带去西北教养,京中只剩你—人…大哥甚是难安…”

若南安慰道:“辰儿已五岁了,正是开蒙的时候,若是让白府人教养,恐会彻底养坏。大哥将他带去西北,正合适不过。将军府有诸多孩童,还有婶婶们,定会教好他的。

我在京城,不会有事的。慢慢来,我们总有退路的,不是吗?”

司华皓知道妹妹绝不是—个柔弱的闺中女子,有自保的能力,水月亦身手不凡。更何况京城中还有太子在…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太子对他家阿笙确实情深意重,视若珍宝,定会护她周全…

罢了,且看阿笙自己的意愿吧。无论何时,总有他在,他会成为阿笙最坚实的后盾。

若是他日,太子负了阿笙,他会亲自来带她回家…

禹王府 栖梧院

若南看着窗外,寒冬已过,春回大地,万物开始复苏,正是适合策马的好时节。

“兰溪院那位至今没有出来过?”若南忽然问道。

锦华上前,不可思议的说:“没有…自有孕以来,五个多月了…—次没有踏出兰溪院!”

看来,怀的确实艰难…

若南轻笑—声 起身说道:“走,去兰溪院,看看林夫人…”


昭华宫

“有没有打听到,太子现在到底如何?”高贵妃急切的问道。

文嬷嬷上前小声禀报:“娘娘,东宫自三年前太子中毒,彻查一番,如今的东宫固若金汤,我们的人根本插不进去…

东宫的人也是嘴巴太紧,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高贵妃放下手中茶盏,不屑的说道:“算了,反正过两日的家宴就能知道了。皇上至今没有废太子,不过是顾着镇国公府和皇后的颜面罢了…”

“娘娘英明!”

“家宴上,本宫会求皇上把晴儿指给俞儿为端王侧妃。

许太医说,瑶儿生产时伤了身子,这些年虽补着,但也没法保证什么时候有孕…晴儿是她庶妹,生了孩子可以抱到瑶儿身边抚养。

至于城儿那,还是等年节后,定北侯述职完,返回西北了,再说吧。”高贵妃说道。

“娘娘,那端王妃?”余嬷嬷有些担心。

端王妃对端王感情颇深,去年皇上赐下侧妃,端王妃伤心许久,最后被高贵妃斥责一顿。

高贵妃一想起此事就生气,怒斥道:“瑶儿太过感情用事,不能为俞儿分忧就算了,整日就知道拈酸吃醋,粘着俞儿…

本宫为了嫡皇孙,忍着她了,若是晴儿入府,她再这番做派,本宫饶不了她!”

未央宫

熹妃正抱着川王庶长子逗乐。

宫人进来禀报:“娘娘,不仅咱们未央宫,昭华宫和翠微宫的人都在打听东宫的消息…

然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罢了,如今东宫就是个没了爪牙的病猫 ,活不久的。

给本宫注意好高贵妃,还有德妃,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会咬人的狗可不会叫…”熹妃一边逗着孙儿一边说着。

川王皱着眉头说道:“母后,这禹王如今娶了定北侯府的嫡长女,于端王而言,可是有了兵权助力…”

“哼,你父皇就是偏心,偏偏把定北侯府的姑娘嫁给禹王…

这禹王是个头脑简单的,无心皇位,倒是便宜了端王…”熹妃至今仍在生气。

“不过,这结亲,结不好可易结仇…若是禹王待禹王妃不好,这定北侯还会支持端王吗?

这禹王府可还有个禹王的心上人呢…”熹妃笑道。

“母妃聪慧,儿臣明白,会好好筹谋。”

“你如今有了庶长子,也不能慢待王妃,早日和王妃生个嫡子。”熹妃嘱咐川王。

川王点头应允。

翠微宫

德妃正在修剪花枝。

“娘娘,东宫的人嘴巴太紧,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嬷嬷将木盒放在桌上。

“算了,太子是不中用了,不必管他。”德妃打开盒子。

“这枚长命锁是本宫请安宁寺主持开过光的,你明日送去景王府。”德妃笑着说。

“是,娘娘。”

不同于皇后的端庄,高贵妃的妩媚,熹妃的张扬,德妃却是清冷淡漠的性子。

在后宫,皇上敬重皇后,宠爱高贵妃和熹妃,唯独德妃的恩宠最少。

德妃本人也是与世无争,只一心教子。

景王成人,出宫建府后,德妃则专心摆弄翠微宫的花花草草,从不与人为难。

德妃继续修剪花枝,凡是多余的枝头都应该剪掉。

就像所有挡着逸儿路的人,同样都该一一消失…

随着太子殿下的回宫,宫中再次风起云涌。

禹王府 栖梧院

禹王发现自个王妃最近愈加沉默,经常独自坐于窗前,不言不语。

“咳,咳…”

“过两日,宫中家宴,为太子接风,你随本王前去。”禹王打破沉默。

若南手指轻颤,三年了…虽然种种证据证明,太子裴奕辰就是谢渊…

但是她还是抱着那一丁点可怜的幻想,想着他们不是同一人…

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怎么会是深宫之中浸染的储君呢?

“我知道了…”若南低头轻言。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禹王闷闷的问道。

自从上次把话说开后,禹王一直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

想见,又不敢见…

自己已纳了梓柔,更宠幸了她…

明知道司若南不喜欢他,想远离他,可是越是如此,他心里越舍不得…

他想靠近她,想拥抱她,想看着她对自己笑,想走进她的心里…

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当初若是不让梓柔进府,以其他的方式报救命之恩。他就要司若南一个人,或许也挺好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做皇帝,不想三宫六院…

所有人都说他喜欢梓柔,他也以为是喜欢的…可是对梓柔,他从来没有过这辈子只要一人的想法。

可是对司若南,他不止一次有过,只要她能喜欢自己,他愿意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人…

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

是新婚夜的见色起意?还是她在外人面前对他浅笑安然轻唤殿下时?

是她拿茶盏砸他头的大胆之举?还是栖梧院的夜晚,他们在烛光下对弈时,带给他的惊艳?

“没有什么,只是年节将至,有些想大哥了…”

“哦…定北侯很快就回京了,你们兄妹也可一聚。到时我陪你去定北侯府住几天。”禹王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爷有心了…”

若南看着禹王,其实他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自幼被高贵妃和端王庇护着,心性单纯,不似宫中其他皇子般心思繁重,玩弄权术。

听说一心想去边关,但高贵妃心疼幼子,不允。

相较于其他皇子,甚至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妻妾成群,禹王倒是属于一股清流…

年至二十,后院无一通房侍妾。这些年也只中意一个许梓柔…可谓痴情人。

若是一直如此,她倒是愿意与他做一对好友。

“许太医开的药,你要喝,那都是温养你身体的好药,不要怕苦…我给你带了蜜饯,可甜了。”禹王唠唠叨叨的说着。

若南忍不住笑出声来。

禹王一时愣住,他第一次见到司若南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媚娇俏,仿若春天的暖阳,驱散了冬日的阴霾。

禹王只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若南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口中,低头继续看着王府的账册。

禹王拿起一旁的兵书,只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只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王妃,但又怕被发现似的,立马移开视线。

兰溪院

许梓柔坐于铜镜前,轻抚秀发,眼神却淬着阴冷。

自从那夜后,禹王虽偶尔来兰溪院,但依旧宿于偏殿…且几乎不再与她说话。

她以为与禹王圆房后,不说给她请封侧妃,也得晋为庶妃…虽说庶妃同样不上皇家玉蝶,但起码好过侍妾…

她拿起手中的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放在烛火中燃尽。


青州行宫,凌云宫

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微阖。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

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殿下,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好,明日一早出发…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

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裴奕辰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但愿如此…愿佛祖保佑,上苍垂怜…”

“母后,女儿听说,父皇有意让奕辰年后成婚?”

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前几日,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年后辰儿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太子妃,确实不对…

自三年前辰儿受伤中毒,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

当初,陆深说青州利于辰儿养病,走之前,母后寻了两位姑娘,让她们贴身照顾辰儿,可被辰儿拒绝了。”

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无奈言道:“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女儿也觉得甚好,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自幼一起长大。

云宁也有那个心思,可是奕辰始终不同意,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太皇太后薨逝,奕辰以守孝为由,婚事耽搁,那时云宁已十七岁,哪能等得起!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

皇后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舅母前日入宫,和母后提了这事…母后想着,还是待辰儿回来再说。那孩子是个犟脾气,现在身体又不好,母后不想逼迫他。”

“奕辰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锦儿姑娘?”德安公主小声问道。

三年前,奕辰中毒昏迷近三月,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口中一直喊着“锦儿”,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

待他苏醒后,知晓自己中毒太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他竟只字不提。

“唉,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母后提过,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可以纳进东宫…”

德安公主打趣道:“那一切等奕辰回来再说吧…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

禹王府 栖梧院

近日,禹王似乎有意避着若南,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

“王爷,您来了这么久,一直不言语,是有什么事吗?”若南问道。

禹王看着眼前的妻子,乌发垂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亦添了一份妩媚。

禹王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几日,他按例去兰溪院。梓柔新酿了梅子酒,邀他同饮,他自是不会拒绝。

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

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却是在梓柔的床上醒来…

梓柔羞红的脸,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床榻上的一抹红梅,无疑都在证明,他宠幸了梓柔…

梓柔是他的侍妾,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许梓柔。

禹王深吸一口气,看着若南,说道:“王妃,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至今仍未圆房…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身为妻子的职责了。”

若南脸色一僵,而后笑道:“王爷,我身体不好,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您应该去林夫人那。”

“你是本王的妻子,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也不妨碍本王疼你!更何况,许太医说了,你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不能…

若本王勤快些,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禹王绷着脸说道。

若南看着禹王严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有点生气了,连本王都冒出来了…

若南觉着有必要和禹王好好谈一谈。

“裴禹城,新婚夜的话犹在耳。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是我没忘…

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

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不愿每日待在后院,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绝不能纳妾。”若南看着禹王平静的说道。

禹王浑身僵硬,脑袋发懵,看着若南。

若南继续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纵使母亲早逝,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是皇子,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

禹王看着若南认真的神色,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无子无宠?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禹王哑声说道。

“我是禹王妃,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独守空房也好过,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

“………”

“若是我不愿意呢?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禹王低声说道。

若南静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

禹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行至门前,脚步一顿。

“若是当初梓柔没有入府,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你会喜欢上我吗?”禹王问。

若南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禹王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

自那夜后,禹王再没提起此事。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皇后,德安公主,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皇上更是下旨,两日后设家宴,以欢迎太子回宫,为太子接风洗尘。


东宫

“母后,别哭了,小心伤了眼睛。”太子为皇后轻拭眼泪。

“是呀,母后,看奕辰如今的气色倒是好多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啊。”德安公主安慰着。

皇后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酸涩。她的辰儿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是这般孱弱落寞…

皇后轻抚着儿子瘦削的脸庞,哽咽着说:“回来就好,母后可以常常看见你。”

“陆深,你说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奕辰的毒就能解?身子可以彻底痊愈?”德安公主问一旁的男子。

陆深出身医药世家,祖父曾是宫中太医院院判。他自小天赋惊人,年少成名。但不愿拘于宫墙,从而四处云游。

他与太子裴奕辰是至交好友,太子伤重后,一直随伴身边,照顾其身体。

“不错,三年前臣等找到太子时,太子身体康健,想是坠崖后得遇高人,为殿下疗伤养身。

但因东宫内奸,引得苗疆毒医到安城,致殿下再中火寒蛊,昏迷三月。

臣为保太子性命,只能将蛊毒引致殿下双腿。

臣这两年遍寻古籍,终寻得火寒蛊的解法。只需火灵芝和冰雪莲,再加之金针渡穴,定能解毒。只要火寒蛊一解,殿下的身子将养时日,便可康复。”

“信中说,已有火灵芝和冰雪莲的消息?”德安公主急问。

“不错,据探子汇报,火灵芝之前可能出现在落云山,但现在已至京城。

想必是对方知晓我们在寻药,故意放出的风声。只是不知他们要什么?”

皇后心急的说道:“不管对方要什么 ,都答应,只要能医好辰儿就好。”

“是,那臣先下去给殿下准备针灸。”陆深行礼退下。

“奕辰,四年前你奉旨暗查粮草贪污案,被死士暗杀,跌落悬崖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你说那半年都在养伤,是不是那位叫锦儿的姑娘救的你?”德安公主小心的问道。

太子心中一颤…发疼,面色却平静的说着:“是,当初她救的我,因伤势过重,遂在那养伤。”

皇后忙说道:“既是救命恩人,那应该好生感谢。那姑娘人呢?”

“…不知…待我苏醒后再去寻时,她已离开,再未回去…”太子的声音已有些发颤。

皇后和德安公主看见他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相互看了一眼。

皇后思索片刻,开口说道:“若是寻得姑娘,辰儿喜欢,可纳进东宫,正好东宫至今无一人。

虽是平民女子,但于太子有救命之恩,可以纳为良媛,待日后有个一儿半女,晋为良娣也未尝不可……”

良娣…良媛…那丫头才不会在乎这些呢!

想到那年,年仅十三岁的锦儿说的话……若是他身边有一个妻妾,想必锦儿都不会再看他一眼!

只是如今锦儿不知人在何处,也没必要与母后说这些。

“母后,暂且不说这些了。”太子打断话题。

“唉!辰儿,每次母后说到娶妻纳妾之事,你都不愿多说。可是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

端王,川王,景王,年岁比你小,都已经有了儿女,就连禹王也在十月娶了王妃。

而你,不仅没有娶太子妃,东宫更是无一人伺候……

这三年你因身体不好,母后从来没有逼你,可是如今你既已回宫,解毒也指日可待,这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后,如今关于解毒之事,只有你们和东宫心腹知晓,外人皆以为孤大限将至…此刻娶太子妃,不妥……”

“你放心,母后和景翊方才商量了,就因外界传言太子身体已然不行…所以我们以冲喜为由,娶太子妃。这才合情合理。”皇后解释道。

“是呀,奕辰,东宫迟迟没有太子妃,人心惶惶。”德安也劝解着。

裴奕辰一时语塞,低头沉默。

十七岁时母后欲为他和谢云宁赐婚,然他对她从无男女之情,一再推脱。正逢太皇太后薨逝,他不顾皇室中人守孝以月代年的规矩,坚持三年。

太子守孝三年,大德大孝,众人称赞,父皇和母后也不好催促他的婚事。

孝期结束,他奉旨去安城办案,又遭重伤,中毒…

这三年,毒性加深,病体孱弱,数次遇险…母后再没提过娶妻之事。

可是如今…母后说的对,年后就满二十四了…身为太子,婚事从来不由自己做主…

难道他和锦儿真的此生无缘?

皇后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母后一直觉得云宁是最合适的太子妃,她端庄娴静,知书达礼。待你又情深意重,等你多年。可是你拖了三年又三年…云宁和你一般大,哪能等的起……

三年前,她已满二十岁,才匆匆嫁给靖安候。

前几日你舅母进宫说 ,云柔也是心系你多年,听说宫中要为你择太子妃,闹着要嫁你,甚至绝食……”

“云柔今年十七,比你小六岁,虽然性子有些活泼,不够稳重,但是有母后和景翊教她,总不会差…

而且母后觉得, 你这清冷的性子,也许正需要云柔那般的女子…”皇后继续说着。

“母后,儿臣会考虑此事,但有一点,儿臣不会娶镇国公府的姑娘……”太子打断道。

皇后怔愣片刻,凝眉问:“为何?为何不能是镇国公府的姑娘?那是你的表妹……”

太子抬头,认真说道:“正因为是表妹!当初的云宁,比儿臣大几个月,儿臣一直将她当作姐姐看待!云柔亦是!在儿臣眼中,只是妹妹,绝无男女之情!

一个月!母后再给儿臣一个月!年节过后,儿臣会考虑娶太子妃之事…儿臣该去针灸了,母后和皇姐先回去歇息吧。”

林舟推着太子殿下往内殿走去。

皇后和德安对视一眼,颇为无奈。

于皇后而言,只要太子妃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出身名门,真心对待太子即可,不管是不是谢家姑娘都可。

然而镇国公夫人,她的长嫂,多次明里暗里的表示想要亲上加亲,从前是云宁,现在是云柔…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司华皓看着这满城烟花和孔明灯,—时五味杂陈。

方才出宫门时,太子曾请求他将妹妹带去高台。毕竟今夜欠了太子这么大的人情,他应允了。

如今看着妹妹笑靥如花,他既欣慰又担忧…

第二日

临安城中最热闹的话题莫过于除夕夜,绚丽的烟花和明亮的孔明灯。传言定北侯疼惜胞妹,果然名不虚传。

禹王昨夜于宫中彻夜未归。听说是高贵妃吐血昏迷,禹王与三公主留下看顾。

若南昨夜守岁,今早起的晚些。方才走到前厅,就听见大嫂在痛哭,大哥则满面怒容的坐在那握着茶盏。

若南上前,担心的问道:“大哥,发生了何事?新年第—天怎的就如此动静?”

司华皓叹了—口气,刚准备开口。苏氏忽然跪到若南面前,哭求道:“妹妹,求你救救我弟弟,那是我亲弟弟啊!”

锦华和水月在苏氏跪倒的前—刻立马将其搀扶起来,若南则侧身避开。司华皓大怒,将手中茶盏摔碎在地。苏氏—时被吓到,怔愣着停止哭闹。

司华皓深吸—口气,对婢女说:“把夫人带回房,休息片刻,冷静冷静!”

苏氏挣脱开婢女的手,紧紧抱住司华皓的手臂,哭着说道:“侯爷,妾身求您了!易安是妾身的亲弟弟,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妾身的母亲会活不下去的!”

司华皓甩开苏氏,怒吼道:“你弟弟的命是命,人家弟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嘛!”

苏氏被婢女嬷嬷强行带回后院。司华皓才对妹妹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夜苏氏的弟弟白易安和狐朋狗友酒后去青楼玩乐,看中了街上—女子。他调戏不成,竟派人强行将她掳至青楼。那女子的弟弟年仅十岁,为护长姐,竟被人活活打死在后巷!

那女子伤痕累累的从青楼逃出,白府竟穷追不舍,欲杀人灭口。幸得禁军巡防时遇见,救下那女子,并将白易安关押。

司华皓满脸痛色,哑声说道:“昨个后半夜,周安派人告知我时,我去看了那姑娘。她才十四岁!

阿笙,你知道吗?她的父亲早年战死沙场,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三人…平日靠着母亲刺绣为生。昨夜,母亲重病,他们姐弟二人只是想来药堂抓药…谁能想到竟遭此大祸!”

若南心中沉痛不已…父亲马革裹尸,他的妻儿不仅未得优待,却被人欺辱致死…

她平复—下心情,低声问大哥:“那姑娘人呢?还有她母亲?现在何处?”

司华皓抬起头,说道:“周安与我相熟,派人给我传信后,我立马过去。那姑娘情绪激动,又身受重伤,昏倒在地。我只能将她带回府,请府医医治。她母亲那边,我已派人过去保护,请了大夫”

“侯爷,那姑娘醒了,不肯让府医医治,只要求离开…”管家来报。

若南看着大哥,想了—下说道:“大哥,你先去处理事情。我去看看那姑娘,都是女子,方便说话。”

司华皓点头应允,而后沉声说:“杀人偿命,那畜牲该死!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求情!”

若南来到侧院,刚走进屋,那女子正踉踉跄跄的准备离开,不顾婢女阻拦。

她上前扶住,让婢女退下。那女子看着若南,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死气,让若南心疼不已。

若南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而后轻声说道:“你想回家?你母亲已有了大夫看病,有人在保护她。还是想去报仇?那畜牲此刻已被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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