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你还知道找我们几个兄弟!
最近两个月看到你,都是在娱乐新闻版面!”
马博远朝着司煜胸口捶了一拳,话里虽然在调侃,却也说明了他们关系瓷实。
说实话,他们几个都是普通富二代,和现在的司煜,算不上是一个圈子的人。
不过大家是学生时代的友情,总归是不一样的。
“是啊,我一听是司哥组的局,冒着被我老婆罚跪键盘的危险,也得跑出来跟大家伙儿聚一聚。”
秦启来笑嘻嘻的,一副甘之如饴的妻奴模样。
“谁让你英年早婚!
秦启来,你这是得有多想不开?
是妞不好泡了,还是酒不好喝了?”
“你们不懂。”
秦启来摇曳着酒杯故作深沉,努力把自己和他们区分开来。
“这里只有司哥懂我,敬一杯。”
其他几个这才想起来,司煜也已经结婚了。
司煜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从前他再怎么喝,也要留着三分清醒。
这一次却一杯接着一杯,像是不要命一样,把自己灌得烂醉。
“我还以为是花酒局,上当了!”
“你还真是来这儿喝酒的啊?”
马博远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酒杯:“你家那位不管你?”
司煜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拿回了酒杯:“她要是愿意管我,就好了。”
“小夫妻闹别扭呢?”
秦启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景音的气性有多大,你们都忘了?”
马博远但笑不语:“他们俩情况跟你不一样。”
秦启来这才想起来,点了点头:“也对,当初司哥为了她都进医院了,她都能几个月不跟你说话......”
“这娘们儿,心可太狠了。”
秦启来啧啧两声。
司煜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冷了一个度。
秦启来感受到他凉飕飕的眼刀子,连忙讨饶:“得得得。
不说了,行吧。”
司煜捏着酒杯的手,轻轻晃了晃,眼前出现了重影,手里的酒杯应声而碎。
“你真的醉了。”
马博远叹了口气,用他的手机,拨通了景音的号码。
“景音,你来一趟酒吧,司煜在这里喝醉了,一直喊你名字。”
景音刚刚换上睡衣,梳着头发的手愣了愣。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道:“哥儿几个今天都喝酒了,不能开车。”
拒绝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行,你们等我二十分钟。”
景音随意地披了件毛呢大衣。
她沉默地开着车,痛恨五分钟前的自己,竟然如此地不理智。
司煜,总是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破戒。
她到的时候,司煜靠坐在酒红色的卡座上,脸红扑扑的,胸口的扣子扯开了两个。
“嫂子,司哥交给你了。”
秦启来笑眯眯地冲她挥了挥手,贴心地关上了包厢的门。
司煜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景音。
“你又喝多了。”
景音冷着声。
话音刚落,司煜毫无征兆地倾倒,软软地抱住了她。
他小声在她耳边说:“别不要我。”
心脏某个地方,柔软地塌陷下来一块。
景音放软了语调,仿佛在哄小孩。
“乖,跟我回家。”
“不要!
不要回家!
要抱着。”
拥抱变得越来越紧,司煜的任性,霸道地没有道理。
景音吸了吸鼻子,任由他抱着。
“司煜,你也很痛苦吧。”
她艰难地扯开了他的手臂,认真地看着他:“我也很痛苦。
可是我们两个,却在让彼此更痛苦。”
她拿起司煜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口饮尽,喉头的辛辣灼烧感,很快让她咳嗽起来。
她不会喝酒,只是为了宣泄。
她可以用喝酒的幌子,解释她的失控。
“其实,司灿才是最幸运的。”
景音浅浅笑了笑:“他的人生已经被定格了,而我们两个,却要长长久久地,在痛苦里面煎熬。”
“其实,我很嫉妒他。”
司煜的眼神,灼热而又滚烫。
“凭什么,他可以先认识你?”
明明,是我先喜欢的你的。
司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很不甘心。
“也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
景音自嘲地笑了笑:“他不是都比你先死了吗?”
“他好卑鄙,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那么他,可以不可以卑鄙一次?
司煜的眼神,一直在盯着景音的唇,粉粉润润的,看起来就很软很甜,一定会很好吃。
好想尝尝......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他俯身,裹挟着浓浓的酒气,不给她张口拒绝的机会。
景音愣了愣,却让他有机可乘。
“呜呜......”景音猝不及防,挣扎着推开了他。
“我们说好的,你越界了,司煜。”
她拢了下衣襟,神色恢复了清明:”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不用。”
司煜感受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心中多了一丝愁容。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半分情谊都不愿分给他。
司煜脸色逐渐冷峻,挺直了背,不等景音回答,独自离开了包间。
景音紧随其后,大衣里的口袋震了震:“明天你爸生日,中午回来一趟。”
景音看到手上的短信,删除拉黑名单的操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不过,她还是会去的。
毕竟,她还有属于她的东西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