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萧谨古井般的眼睛闪过一抹杀气,快如闪电。
“你放开我。”
简灵溪挣扎着,南宫宸简直就是个败类。
她越是挣扎,南宫宸越兴奋,唇往她脸上凑:“你嫁到南宫家好几天了,我哥还没有碰你吧?
没关系,有事弟弟服其劳,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南宫宸抬眸挑衅看向南宫萧谨,他一定要让他向自己求饶!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悄悄握紧,南宫萧谨仍是不动如山。
南宫宸目光更加阴鸷,他就不信,南宫萧谨真的意志这么坚定,谁都不在乎。
“嘶”一声,南宫宸撕下简灵溪一只袖子,上面布满丑陋的伤痕,一条条交错着,新旧相叠,宛如攀爬的蜈蚣。
南宫宸嫌弃皱了皱眉,他一向喜欢细皮嫩肉,白皙光滑的女人。
不过,看在她是南宫萧谨媳妇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
突然,双腿发麻,南宫宸竟站不住,跌倒在地,怒瞪着简灵溪:“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想活了吗?”
简灵溪淡淡地说:“你知道我是从监狱出来的,我因杀人被判无期。
我心狠手辣,为了自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南宫宸刚要威胁简灵溪,腿上的麻变成剧痛,宛如数不清的蛆在他骨头缝里爬着,啃噬着他的精髓。
南宫宸痛得不顾身份在地上打滚,嗷嗷惨叫。
方阮阮吓得不轻,忙蹲下来,想扶南宫宸站起来,却被他打了一巴掌:“废物,快打电话电救护车。”
“哦,是,是......”方阮阮掏出手机,刚要拨号,简灵溪开口:“他中了我研制的剧毒,这世上除了我,谁都没有解药。
还有,这里位置偏僻,救护车一来一往最少要两个小时,到时恐怕——神仙难救。”
没一会儿功夫南宫宸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几乎要昏过去了:“快把解药给我!
不然,我要你好看!”
简灵溪丝毫不惧:“南宫宸,你这么威胁我,我怎么敢把解药给你呢?
要是你好了,对我打击报复,我可怎么办?”
“你......”疼痛益发强烈,钻心噬骨,南宫宸受不了了,收起凶恶的样子,开始求饶:“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保证,绝不会对你打击报复。”
“是吗?”
简灵溪看向南宫宸:“你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哥都怀恨在心,趁他病,要他命。
对我这样的蝼蚁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南宫宸气得几乎爆血管,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窝囊过。
该死的简灵溪,一个劳改犯竟敢这么对他,他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南宫宸咬牙切齿:“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简灵溪托腮,来回踱步,眉心纠结,十分苦恼的样子:“我本无意害人,我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南宫宸疼得要死,每一秒都是煎熬,简灵溪却迟迟不肯答应给他解药,分明是在故意折磨他。
心里想将她碎尸万段,面上却只能哀求:“你说,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简灵溪很勉强地开口:“那你先跟南宫萧谨道个歉吧。”
“你......”南宫宸勃然大怒,俊脸扭曲得厉害。
“你不愿意啊?
那就算了。”
简灵溪很“通情达理”不为难他。
“不,我愿意,愿意......”南宫宸对简灵溪的恨已经深入骨髓,却不得不照办。
强忍疼痛,南宫宸爬向南宫萧谨,痛哭流涕:“大哥,对不起,都怪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你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你快让简灵溪将解药给我吧,我真的快痛死了。
大哥......”
南宫萧谨一言未发,甚至眼睛都不看向南宫宸。
他不是圣人,恰恰相反,他一向恩怨分明。
别人敬他一尺,他回一丈。
别人欺他,辱他,他绝对加倍奉还。
房间里回荡着南宫宸的哀求与哀号,声声凄厉。
“简灵溪,你快把解药给我吧,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有的,我都答应,都答应。”
现在只要能解除他身上的痛苦,要他喊她妈,他也不会迟疑。
南宫宸的忍耐力已经到达极限,简灵溪见好就收。
朝方阮阮伸出手:“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方阮阮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递给简灵溪。
简灵溪打开录像功能,对准南宫宸:“南宫二少,为防止你出尔反尔,就录一段视频为证吧。
你把刚刚的所作所为说一遍。”
“简灵溪,你不要太过分了。”
南宫宸双目赤红,真想扑上去咬死她。
“宸少,你刚刚还说愿意付出一切,现在只不过要你将经历复述一遍,又没要你说谎,就这么为难吗?”
简灵溪淡淡反问。
“啊......”又一阵痉挛般的剧痛袭来,南宫宸疼得快喘不过气来:“不为难,不为难,我录,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