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眼睛又痛又痒。
一摸眼角,竟然有血渗了出来。
顾不得泥石流还会不会再来,小三子扶着我,二柱子提溜上小余鱼,我们加快了脚步往山上跑。
走了两个小时,发现我们始终到不了顶。
平时半个小时就能爬到的。
太玄乎了,总觉得有什么在困住我们。
“我后半截都看着罗盘走的,方向明明就没错啊。”
三叔看了看罗盘。
“有古怪。
我来带路,你们闭着眼睛走。”
小余鱼发了话。
下过雨的山路泥泞,我们闭着眼睛走的格外不安。
总算抵达了山顶,发现二伯公和张相士已经在上面了。
工人们也已经把艾肯泉的泉水全部抽干了。
9
日头西斜
我愈发惴惴不安,感觉属于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赶紧挖,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在太阳下山前把这里面的东西挖出来。”
小余鱼蹦哒着两条小短腿
“这个地方又潮又湿,绝对不是点穴的好位置。
下面不可能有墓。”
张相士开了口。
“你们要想活命,就听我的。
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小鱼鱼一直都只有这么苍白的两句话,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样子。
“这个后生山根通顶,我看他寿数必定七旬开外。
印堂发黑,奸门有恙,双目赤红,当是受了祖坟墓气的干扰。
待我调一调风水,自然就没事了。”
张相士对着我说。
“还七旬开外 ,再拖下去三个钟头都活不过去。”
小余鱼戏谑道。
大家都为难了起来。
到底是要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还是信一个颇有名望的老道,真是个很难的决定啊。
“信任才能让你们活着。”
小余鱼再次开口道。
“听说你姓余,这是我们詹家的事儿。
你又是让我们停工,又是要刨我们艾肯泉山,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二叔公质问道。
族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