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所能想到的和单朝闻划开界限的最好办法,可只要单朝闻回家,张仪就总不会戴那块表。
她感到不快,当着他们的面约方惟一出去玩——电话号码还是方惟一抢走她的手机硬给存上的。
单朝闻听见铁青了脸,张仪深深地皱眉,单纯既痛快又痛苦,背着包出了门。
她提出要去矿区看看,方惟一不明所以,顺从了她。
离开矿区返回兰溪市的路上,她搂着方惟一的腰在他耳边大声吼:“方惟一,谢谢你!”
“什么?”
“我说骑慢一点点,你想害死我吗?”
她觉得肉麻,忙改了口。
明明比刚才小声,车速却变慢了。
“你看那道山,小时候我把任贺带上去玩,我躲起来,他居然哭了,哈哈哈哈。
有一次我带他去矿井里,吓得他直叫妈,抱着我的腿不肯放,哈哈哈哈。”
小时候捉弄人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很搞笑,单纯也笑了,却是大仇得报的幸灾乐祸的心态。
她对这个早早帮她报了仇的家伙,终于有了一丝好感。
怎么谢谢他好呢?
以后他再到窗外喊自己的名字,就答应他好了。
谁想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没见他来喊——他根本就没来上学。
单纯有些莫名失落,假装误拨电话过去却是关机的,那一瞬她甚至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转念又想他惯常缺课的,没必要担心。
但心总是悬着,落不了地。
再见面时方惟一剪了新发型,变白了,倚在窗口对她笑:“单纯,我叫你那么多遍了,你敢答应吗?
单纯黑了脸:“你以为是在演《西游记》呢?
我就算答应了,你还能收了我?”
教室里的同学们哄堂大笑,方惟一也很愉快,对她摆摆手:“放学等我。”
那天他们是一路走回去的,方惟一唉声叹气,说出国一趟回来机车居然被他爹给扔了,以后都得走路上下学。
“去的哪里?”
单纯没有掩饰关切。
方惟一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