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地睁大眼，刘婆婆那样的身体，二十大板不是要她的命吗？
刘婆婆大概感觉到我还想争辩，她拽住我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趴在地上感谢着沈淮安：
“沈相爷慈悲，是我等百姓之福。”
我听在耳中，只觉得讽刺。
小豆丁突然不哭了，他冲到沈淮安身边，愤怒地大喊：
“你欺负奶奶和孟姨姨，你是坏人，我讨厌你！”
沈淮安脸色一变：“好个小畜生，看来本相还是太仁慈了！”
我挡在小豆丁面前，冷声说：
“你敢动这孩子，就先杀了我！”
场面正僵持不下，下人突然禀报，说有贵客到访，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沈淮安深吸一口气，我看得出他眼中压抑的情绪，那是久居上位者被人冒犯的不悦。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目不转睛地与我对视，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阿姿，下不为例。”
我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仿佛把他望进了漫漫人海，素不相识。
最后是我挡在刘婆婆身前，侍卫们顾忌我的身份，才停了手。
晚上，沈淮安难得地来到房中，带着满身酒气。
见我不理他，他笑了笑，将一支上好的玉钗插到我的发髻间：
“还在生气？
好了，闹了这么些天，那日忘记你的名字，是为夫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这钗是宫中贵人赏的，是贡品，世间仅此一支，我特意拿来给你。”
他靠在我耳边，望着梳妆镜里的我，眼中有些痴迷：
“阿姿，你真美，我们好久没亲近了。”
他用鼻尖轻轻蹭着我的耳朵，酒气混着脂粉香气直往耳里钻。
这香气我认得，谢瑶姬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我胃里一阵恶心，将那只玉钗摘下，轻轻放在梳妆台上
“沈淮安，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