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将我占为己有。
他生来不凡,不是低贱的野狗,而是能撕碎猎物的狼。
却总是一脸虔诚将脸放在我膝上,说只想当我一人的狗。
今日他又用同样的姿态,装乖卖惨趴在我腿上,缠着我作画。
“院中的梅花开了,姐姐在我身上绘两朵好不好?
这样姐姐就能像赏花一样,观赏我了。”
我耳根一红,不知他从何处学来的这等荒唐话,正欲开口训斥,房门被敲响。
雪珠去开门,谢景珩不请自来。
“熙儿,我知晓自己错的离谱,以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咱们恢复婚约好……”
他被人搀扶着,话音戛然而止。
云骁露了半个肩头,猫儿一样趴在我腿上,半眯起眸子享受。
我执着画笔,在他肩膀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红梅,抬头看了眼谢景珩,满眼冷漠。
“熙儿,你和这野狗……”谢景珩嗓音颤抖着,气红了一张惨白的脸,不负众望喷出一口血来,直挺挺向后仰去。
云骁用身子替我挡去血迹,满脸嫌恶。
13
谢景珩这一倒,元气耗了大半。
我怎能袖手旁观,写了封书信差人送去,说我对他一片情根,只是被他伤透了心,不敢再对权势公子抱有幻想,只能寻个听话的小乞儿抚慰心灵。
听闻谢景珩看到书信,垂死病中惊坐起,连滚带爬进了皇宫,不顾太子威严,跑到养心殿前苦苦哀求,让皇帝废除我和谢翰思的婚约,重新把我指婚给他。
皇帝对他之前种种早就诸多不满,心一烦直接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打入冷宫。
临近年关,南方暴雪不断加上疫情突起,百姓民不聊生,谢翰思亲自南下治疫,稳住了民心,深受皇帝和百官赞赏。
开春归来之时,就被封为太子。
同年四月,皇帝生了场大病,拖到六月也不见好转,而他膝下最小的七皇子,突然高热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