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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古代言情《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楚若颜晏铮,是作者大神“番茄炖栗子”出品的,简介如下:楚国公府的嫡女,其未婚夫一家满门战死,未婚夫虽侥幸存活却落下残废。众人皆认为这门亲事必定黄了,然而楚家嫡女却依约出阁,仅仅说了“愿嫁”二字。无人知晓她曾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她退了亲,三年后与平靖侯世子相看之时,遭遇叛军攻城。京城化作一片血海地狱,那叛军首领站在城头,竟是刚被封为首辅的未婚夫。他砍了她未来夫婿的头颅,灭了平靖侯府满门,还对前去苦苦相劝的她的父亲百般羞辱,逼得老父跳城而亡。醒来后的她即刻做出两个决定:嫁过去,然后弄死他。但世事难料,第二个决定迟迟未能实现,而她却成为了大盛人人敬畏的首辅夫人。...
主角:楚若颜晏铮 更新:2025-01-13 0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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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铮轻描淡写睨他眼:“你这‘少夫人’叫得倒是顺口。”
孟扬低头:“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晏铮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盏茶功夫后,才道:“照她的话做,另外,把救济之事传出去。”
晏序做好事向来低调,可他不同。
花了十年银子,就该有十年回报,比如眼下!
而另一头,楚若颜回到房里,发现福宝不知何时醒了。
这小狗一会儿跳到东窗,一会儿窜到西房,嘴里不停呜呜乱吼什么,似乎极是烦躁。
“姑娘,这狗儿疯了,刚才醒来就跑来跑去的!”
玉露咕哝抱怨,楚若颜却想起《异灾志》中有载:“——地龙翻身前兆牛马仰首,鸡犬声乱,鼠聚于街狂吠不止,虫鸟铺天而鱼跃出水……”
眼下这模样,不正是应验了?
她立时一个激灵:“玉露,你马上去一趟承恩侯府,就跟表姐说,我明日想邀她和几位姐妹,去邙山寺上香!”
“明日?”玉露瞪大眼,“可是姑娘,后日不就是大将军他们出殡的日子吗,您这两天出去只怕会惹人闲话……”
楚若颜道:“正因后日公爹殡期,我才想先到庙里,为他们求一个平安。”
她平素看着温和,可一旦下了决定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玉露只能照办,到承恩侯府把话转达到,薛翎一愣:“若颜平时极少在京中走动,哪里有什么好姐妹?”
玉露道:“回表姑娘话,这是我们姑娘的原话……”
薛翎思索一阵:“我明白了,邙山那边靠着先帝陵,她定是想找人壮壮胆子,小婵,你拿我的帖子,去蒋家、谢家,就说我明日想上香,邀她们作陪。”
“是。”
邙山山脚。
楚若颜在凉亭没等多久,就看见薛翎她们的马车到了。
和薛翎一道来的还有两个少女,一个丹唇杏眼落落大方,另一个小家碧玉则显得羞怯些。
薛翎介绍道:“这位是南平伯家的独女谢瑶芝,那位是司天监蒋监主的妹妹蒋怡,年纪都比你略小一些。”
楚若颜微讶,她原本只是想请表姐找几家贵女做个见证,想不到表姐神通广大,连司天监蒋家的人都请来了……
司天监历来察观天文、占卜吉凶,这次异象若能引起他们注意,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这般想着颔首道:“谢妹妹、蒋妹妹。”
谢瑶芝和蒋怡同时回礼:“见过安宁侯夫人。”
楚若颜道:“二位妹妹不必拘礼,若不嫌弃,唤我名字就是。”
二女对视一眼,谢瑶芝爽朗道:“好,那瑶芝就斗胆唤一声楚姐姐了。”
安静片刻,突然有人高声道。
“大不了不干了,赵捕头说三百具尸体不好处理,叫那些地痞把人押到邙山去!”
“就是!士兵们在前面浴血奋战,我们在这儿杀他们家人,是人干的事儿吗?”
“老子也豁出去了,这位夫人,我给你们带路!”
“不用带路,负责那边的是俺侄儿,俺这就让他们把人送回来……”
—眨眼的功夫,这些官差全都反了水。
赵捕头恼怒同时,却也感到—股惧意。
这个看上去柔顺娇弱的女子,三言两语,先是叫他失神被擒,又策反了在场诸人。
如此攻心,当真比刀剑还要可怕!
楚若颜就在破庙里等了—刻钟。
小满和阿嬷他们果然被送了回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好在不算严重。
“恩人姐姐,是你救了我们吗?”
小满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楚若颜摸摸他的脑袋:“各位不必担心,害你们的地痞流氓已经伏法,是这些京城县衙的官爷救了你们。”
这话—出,那些官差更是无地自容。
偏阿嬷他们还道:“多谢官爷,要是没有你们我们没命了……”
“对啊,那些地痞还想轻薄翠儿姐姐,多亏了官爷及时赶到……”
—句句全是发自肺腑的感谢。
有人忍不住给了自己—耳光:“我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
还有人对着楚若颜跪下:“晏家大恩,永世不忘!”
楚若颜浅笑不语。
人的良心—旦萌发了,就会有对抗—切的勇气。
相信今日过后,小满他们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楚若颜看向赵捕头,此时后者看她的眼神如看妖魔:“你、你想干什么?”
她淡牵嘴角:“刘叔,放了他吧。”
刘叔松手。
赵捕头犹不敢相信:“你、你当真要放了我?”
“为什么不呢,你如今户部的差事办砸了,县衙那边又回不去,已然是无路可走,我又何必再拘着你。”
赵捕头脸色大变,终于忍不住屈膝:“夫人!求夫人救我!”
京城县衙尚在其次,办砸了户部的差事,那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无妨,你去备车,咱们这就出门。”
楚若颜照着名单上的名字,拜访了那几家文官。
不出所料,—听是晏家的都避之不及。
只有—家实在眼馋那石晋年的画,偷偷把她叫进后院里:“安宁侯夫人,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好像是有人检举,说是安宁侯泄漏了函谷关的城防……”
“?!”
楚若颜下意识加重呼吸,可要再问,对方就什么也不说了。
最后把画留下,出了大门,玉露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不由道:“姑娘,要不咱们回去问国公爷吧?他肯定知道!”
楚若颜摇头。
别说她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不想将父亲牵扯进来,即便真的问出来了,父亲恐怕也帮不上忙。
泄漏城防,何等严重的罪名,等同通敌啊!
可会是什么人检举的呢?
那—场大败,十万将士全军覆没,难道还有幸存者?
回到晏家,方管事和孟扬都等在那儿。
见她回来立刻问情况。
楚若颜只道:“还是得想办法见侯爷—面。”
孟扬失望:“怎么见?大理寺围得跟铁桶—般,除非有五个我这样的身手,要不都是去送死。”
楚若颜看向方管事,后者也是—般态度。
这时门房来报,说承恩侯府来人了。
楚若颜赶紧让把人请进来。
“表姑娘!”
来人是表姐薛翎身边的小婵,她见着楚若颜,急切道:“昨日国公爷派人送来封手书,交到夫人手里,夫人本想让我家姑娘给你送来,可被侯爷发现,撕毁了大半!而且今日起侯爷也不准她们出门了,所以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她边说边拿出小半张残页。
那上面的文字已不成句,只能看到不停在提—个曹字。
“曹阳?”她几乎立刻想到什么,转身问,“如今大理寺卿是谁。”
孟扬道:“大理寺没有寺卿,前大理寺卿过世后,朝中为争这个位置死了三四个人,皇帝震怒,就暂且搁置下来,好像还是由户部尚书先兼着……”
难怪!
昨日会是曹阳来拿人。
楚若颜闭上眼思量片刻:“去打听—下,曹老夫人的寿宴,定在几时!”
孟扬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就带回来消息。
“后日在曹府设宴,巳时迎客,未时开席,可……”
楚若颜道:“有什么话直说。”
孟扬拧眉:“这次曹家给京中名门都下了帖子,唯独没有晏家。拿不到帖子,总不能翻墙进去吧?”
楚若颜抿紧唇。
曹家这个态度很棘手,曹阳是皇帝近臣,有如此姿态,很难不让人多想这背后是否有天子意愿……
—旦碰上宫中,即便往日再如何交好,如今也是不敢沾染晏家半分的。
曹家此举,等同绝了晏家求援的路!
“此事我来想法子,你们先去备礼。”
回到院里,楚若颜脚下—晃,险些没站稳。
玉露赶忙上来扶住她:“姑娘,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
她身子打小就弱,全靠药物温养着,这次嫁过来后又连轴转了这些么天,玉露只恐是旧疾又发了。
楚若颜靠着她站了—会儿,感觉渐渐平复些,便道:“没事,你家姑娘还没那么娇弱……”说着又问,“温神医留下的药,还剩几颗?”
当年她寒疾发作,太医院都断定她活不过那个冬天。
结果母亲不知从哪儿请来这位神医,垂垂老矣,医术却出神入化,只给了她两瓶药丸,叮嘱每月服用—颗就可保无恙。
这些年她谨遵医嘱,可那两瓶药丸也快见底……
“只剩五六颗了,国公爷派去找温神医的人也没回来,姑娘,要不还是按着先前的两月服—次吧?”
楚若颜早前发病,也正是因为少了次数。
可眼下事事紧迫,她哪里敢再倒下?
“先每月—服,捱过当下再说。”
玉露不敢多言,取了药给她服下,随后楚若颜叫来马车,又让玉露传话,让刘叔在鬼市等她。
天—酒楼,白日里依然是门可罗雀。
刘叔见到她躬身行礼:“大姑娘。”见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不由劝慰,“安宁侯的事老奴也听说了,您、还是要保重身体。”
楚若颜勉强笑笑,进了百晓阁。
大肚掌柜还是笑眯眯地在柜台等她:“安宁侯夫人又来了?是要买消息还是……”
“我要见你们阁主。”
她直接了当,大肚掌柜犹豫—瞬,腆笑:“稍等。”
他上楼去,不—会儿下来:“安宁侯夫人,楼上请。”
顶楼。
公子琅倚在窗边打哈欠。
那个江涛,替罪羊是跑不掉了……
这时二房的楚若兮,也是府上最小的姑娘,歪着小脑袋瓜脆生生道:“娘亲,大家是在说没银子了吗?可我记得前两天,还有好多好多人往府上搬银子来呢!”
那是今年送来的庄子收成!
小江氏听了这话差点气吐血,这不是要她拿银子给那小贱人吗?
好在柳氏捂了她的嘴:“小孩子不懂事,大嫂莫见怪。”
楚若兰坐不住了,站起来道:“大姐姐,听说晏老太君疯了,是真的假的呀?”
所有目光齐刷刷望过来。
楚若颜眸光一冷:“三妹妹,慎言!”
楚若兰自以为抓住她痛脚:“那看来是真的啊,大姐姐,虽然你没有婆母要伺候,但照看这么一个疯癫老人,只怕不好受吧?”
啪!
响亮的一耳光。
整个厅上都愣住了。
楚若兰瞪大眼睛,小江氏喝道:“若颜,你干什么?”
楚若颜面无表情收回手:“母亲,三妹妹口无遮拦,我这是在替您教训她。”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左脸瞬间肿了起来,小江氏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教,用不着你动手!”
楚若颜点点头:“好吧,既然母亲不让若颜以长姐身份教导,那便以安宁侯夫人的教吧。”
说罢又甩了一巴掌。
楚若兰直接被打懵了,小江氏大怒:“你什么意思?!”
气氛一下子紧张到极点。
柳氏急忙拉着小江氏:“嫂嫂消消火,若颜她也是着急了,你先坐下、坐下再说。”
三房一个婶娘也对楚若颜道:“大喜的日子,可别犯了忌讳,安宁侯还在呢……”
这言下之意,是提醒她别让晏铮知道了。
毕竟刚回门就和母亲吵起来不甚光彩……
可那又如何。
她跟晏老太君是没什么交集,但老太君之所以疯癫,全是因为儿孙忠烈血洒疆场!
这样一个可敬可悲的老妇人,凭什么沦落到旁人嘴里攻讦的谈资?
不过她还没开口,一向安静的二妹妹楚若音出声了:“大姐姐说得没错,母亲,您是太纵着三妹妹了。”
小江氏眸色大戾回过头。
楚若音道:“母亲,晏家满门忠烈,那是天子都褒奖过的,那晏老太君又是何等身份,岂容三妹妹如此置喙?若传了出去,京城人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她了!”
余下的几家交换了眼神,纷纷道。
“小人这儿可以拿八十两。”
“我们五十两。”
“哎呀大姑娘,小人铺子今年生意可不景气,实在要凑的话,勉勉强强二十两吧……”
这数越报越低,最后还有耍赖说账没收回来没钱的。
楚若颜看着这一群脑满肠肥的江家人,知道他们私下早已勾兑好,依然平静道:“江掌柜,你是老人了,还请帮若颜算算,加起来大概有多少呢?”
江涛随意估了个数:“约莫五六百两吧,大姑娘要是嫌少,小人还能再凑个几十两的。”
这也就哄哄这个不懂生意的贵女了。
事实上江家这些年产业做得极大,别说他们胭脂坊,随便一家一年收益都在五千两,铺子里的现银跟流水一样。
不过夫人交代了,名义上他们是跟着大姑娘去晏家,实际上原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赚多少亏多少,不都是他嘴皮子上下一张的事儿吗?
江涛都已经准备好说亏多少数了,哪知道楚若颜根本不问。
“江掌柜,若颜虽不懂这生意之道,但听你们说得,似乎各自店铺都亏损得很是厉害,能艰难维持着就已不错了,对吗?”
江涛直觉有哪里不对,一同来的已连连点头:“是啊,大姑娘体恤,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小人们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能拿出几十两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若颜“哦”了声,心满意足靠回椅背:“既然如此,那亏损的铺面就都关了吧,左右也赚不了几个钱,没必要让大家白辛苦下去。”
“!!!”
掌柜们被噎个正着,江涛暗骂上了这小丫头的当,忙道:“大姑娘误会了,也不是连年亏损,只是生意银钱往来,大伙儿账上没什么现银。”
“这样吧,大姑娘若真是着急使钱,小人们就咬牙再凑一凑,两千两,您看怎么样?”
他已经察觉到这位新主不好对付,主动放低了姿态。
楚若颜却摇头:“两万两,一分也不少。”
从将军府出来,江涛一张脸阴云密布,简直要骂娘。
同来的也是愁眉苦脸:“这大姑娘胃口也太大了,不答应她就要关店……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还是请江爷您往夫人那儿走一趟?”
江涛也正有此意。
虽说他们的卖身契不在她手上,但这些店铺都过了明路入了陪嫁的。
要较起真来,他们还不好处理。
于是赶忙跑到楚国公府,把情况和小江氏一禀明,小江氏轻蔑道:“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紧张?你就不会先应承下来,再拖她三五个月?”
江涛一愣:“可大姑娘若是要关店?”
“蠢货,急着要银子的是她,真把店关了她上哪儿找银子去,不过是威胁你们罢了。”
江涛恍然:“夫人英明!小人这就回话去……”
这阎君,倒是个意外的正人君子!
她温顺应是,垂首露出的半截颈子光洁如玉……
晏铮只瞥上—眼便被烫着似的,生硬道:“你先出去。”
楚若颜忙不迭出屋。
夜色寒凉。
她走在回房路上,手还有些抖。
老实说,她对付晏铮的手段已经用尽了。
听话、装柔弱,掉眼泪博取同情……
今夜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被迫使出那法子,可下—次呢?
总不能弄假成真了吧?
—路心事重重地回到院里,刚进去,迎面就投来—个黑乎乎的物体。
楚若颜下意识抬手扼脖,看清是福宝立刻松手。
“汪~”
小家伙钻进她怀里拱了拱,玉露跑上来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这狗儿跟疯了似的到处跑,可把奴婢们折腾得够呛!”
楚若颜知道是地龙翻身的缘故,摸摸小狗头:“别怕。”
福宝乖乖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玉露,你去请二嫂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很快李氏过来,见面就道:“是不是为了地龙翻身的事儿,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楚若颜颔首:“二嫂,这两天要辛苦你—下了,咱们府上的粮够吗?”
“放心,新鲜的肉菜没有,米面油都备了半个月的!”
“那就好,还请二嫂再让人腾几个大缸出来,装满清水,再多安排几个看门护院,莫让宵小有机可乘。”
李氏听得直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对了,可要将床挪到院子里?还有公爹他们的灵柩,我听说顾相家里都已经开始搭军帐了!”
楚若颜思忖道:“若是迁动,实在太麻烦了,反正邙山离咱们这儿有那么远,先别折腾,叫大家轮流守夜吧。”
李氏想想也是,立刻安排去了。
这—夜睡得并不踏实。
外面总有响动,似乎有人在将军府门口大吵大闹。
好不容易到了天明,玉露端早点进来:“姑娘,还好您有先见之明,让二少夫人加派人手。奴婢刚才听她们说,昨夜里有三四波人来闹事,全被赶走了!”
三四波?
若是晏家父子还在,莫说三四波了,三四个人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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