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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患相思结局+番外

晨小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他又笑了一笑,将外衣脱下,翻身上床,依旧浅浅环了我的腰身,轻声道:“睡吧。”哦,没人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思,我甚至忘了媚儿与我深爱的王,只小心翼翼的感受着他的气息,虔诚又真挚的对着天上的神仙许愿,我想就这样,安然又温暖的与他生活一世呀!哪管什么疾风骤雨,哪管什么爱恨情仇,他慈悲又温柔的目光便是我的天堂,我将不惧雷霆,不惧生死。哦,过路的神仙呀,希望你们将脚步缓一缓,再缓一缓,留些时间去听一只孤独的狐虔诚许下的心愿。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色正亮,日光晴朗的将洁白的窗纸镀上一层金黄。又将那层金黄的光辉细细密密的折射到无心白嫩的脸上。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坐旁,温温柔柔的望着我笑,似乎一直在等我醒来。哦,我心轻轻震颤,有种暖暖的气息悄然在心中弥漫,那一...

主角:媚儿小九   更新:2024-11-06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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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媚儿小九的武侠仙侠小说《佛患相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晨小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又笑了一笑,将外衣脱下,翻身上床,依旧浅浅环了我的腰身,轻声道:“睡吧。”哦,没人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思,我甚至忘了媚儿与我深爱的王,只小心翼翼的感受着他的气息,虔诚又真挚的对着天上的神仙许愿,我想就这样,安然又温暖的与他生活一世呀!哪管什么疾风骤雨,哪管什么爱恨情仇,他慈悲又温柔的目光便是我的天堂,我将不惧雷霆,不惧生死。哦,过路的神仙呀,希望你们将脚步缓一缓,再缓一缓,留些时间去听一只孤独的狐虔诚许下的心愿。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色正亮,日光晴朗的将洁白的窗纸镀上一层金黄。又将那层金黄的光辉细细密密的折射到无心白嫩的脸上。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坐旁,温温柔柔的望着我笑,似乎一直在等我醒来。哦,我心轻轻震颤,有种暖暖的气息悄然在心中弥漫,那一...

《佛患相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又笑了一笑,将外衣脱下,翻身上床,依旧浅浅环了我的腰身,轻声道:“睡吧。”

哦,没人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思,我甚至忘了媚儿与我深爱的王,只小心翼翼的感受着他的气息,虔诚又真挚的对着天上的神仙许愿,我想就这样,安然又温暖的与他生活一世呀!

哪管什么疾风骤雨,哪管什么爱恨情仇,他慈悲又温柔的目光便是我的天堂,我将不惧雷霆,不惧生死。

哦,过路的神仙呀,希望你们将脚步缓一缓,再缓一缓,留些时间去听一只孤独的狐虔诚许下的心愿。

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色正亮,日光晴朗的将洁白的窗纸镀上一层金黄。

又将那层金黄的光辉细细密密的折射到无心白嫩的脸上。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坐旁,温温柔柔的望着我笑,似乎一直在等我醒来。

哦,我心轻轻震颤,有种暖暖的气息悄然在心中弥漫,那一霎,我忽然想到一个词汇:美满。

无心依旧端了粥走到窗前,笑盈盈的望我:“起的正好,粥还热着。”

哦,多么美好!

他如昨晚一般温柔的拿勺舀了喂我,我如昨晚一般温顺的将粥一口口咽了。

粥喝完,他依旧轻柔的为我擦拭嘴角,他将这一切都做做的亲切又自然,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哦,我华丽的神,我想,我今生唯一使命便是由你拯救。

粥喝完,他又翩然走到桌旁,端正的坐了,清朗的望着我笑:“再听一曲如何?”

我点点头,微笑着闭眼,哦,他一定是想为我弹奏一曲美妙的仙乐,让我在仙乐中重新梦起那个心尖尖上的人儿,看清他英俊的脸与好看的笑容。

琴声渐起,悠扬而又舒缓,我在那悠扬与舒缓中安然入梦。

梦中有我最亲爱的姐姐,她亭亭的立着,手里持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笑嘻嘻的骂我:“真是没出息!”

哦,我记起了,她刚刚将我由虎妖口中救下,她还为我起名小九。

我与她姐妹情深,我与她相依为命。

她每夜都搂我入睡,我睡的香甜又酣沉,而她却总要醒上几次,为我盖好被踢到一旁的棉被。

她总是在清晨早早起了,摘来我最爱吃的葡萄放到床头引诱:“小九,闻闻,很香哦,起晚了就没了哦。”

她总是在我兴高采烈吃着葡萄的时候笑盈盈的燃起一簇熊熊的篝火,跳跃的火苗上架着一只泛着油光的肥鸡。

哦,我最亲爱的姐姐,你是上天赐我最珍贵的礼物,没有你,我不过一尾无家可归的孤狐。

梦境并未留给我太多时间感慨,他跳跃着飞到王府门前。

那高贵的王将在那许许多多的人面前毫不避讳的抱我下马,又将我一路抱紧府中一间宽阔的宅院。

哦,那些立的恭恭敬敬的人呀!

尽管他们眉目低垂,我却依旧能探到他们目光中的诧异,恭敬,羡慕,......哦,我高贵的王,他以他的怀抱为我加冕,让我享受王妃一般的无上荣耀。

他在我病重时在床前守了一夜。

他声音娓娓的与我诉说衷情:“我一直在想,第一次见你会是什么模样,我设想了几百几千遍与你相会的场景,却想不到竟是在狩猎场上,你被文宇射伤。

你的目光透过文宇直直的望我,眼里没有惊恐与疼痛,只是痴痴的望我,像是望着离家多年的夫君归还。

那一刻,我心里便有声音清清楚楚的呼喊:是了,我们前世一定许诺了这辈子还会相见。”

哦,我高贵的王,是你让我心震颤,让我感受到爱情的美妙与柔软。

若没有你没有爱情,生命该是何等苍白而又寡淡!

沉溺中,琴声忽然变得急促又尖锐,梦境跟随陡变的琴音转换——那是一座冰冷残酷的石屋。

媚儿轻轻浅浅的对那向我施暴的女人说:“若是王爷依旧对她念念不忘,再填了河或沉了井都是不迟。”

哦,她清淡的声音宛如利刃,一寸寸将我心凌迟,没人知道我有多疼。

而最后呀最后!

我在那黑暗的地牢里化身成地狱中的修罗。

我恶毒又凶狠的以利齿割破一只肮脏的老鼠喉咙,我畅快的饮食他肮脏的鲜血,甚至在饮完后还能阴测测的笑出。

哦,那只可怜的狐啊!

她以仇恨做引,将自己拉入邪恶恐怖的地狱。

我拼命摇头,不,这不是我,不是我!

疼,疼的撕心裂肺。

琴声在我几欲疯狂的时候停下。

我睁眼,只觉脸上一片温热,抬手拭了一下,全是眼泪。

无心蹙眉望我:“看到什么了?”

我瑟瑟的发抖,声音亦是磕磕绊绊:“老鼠,我在吸他的血。”

无心叹了一叹,低声道:“我曾见过,为什么要那样?”

我无法开口,只痛苦的摇头,不住的流泪。

哦,那般散碎曲折又可怕的心思呀,我不敢去将他们一一拼凑整理,再条理分明的如讲述戏本子里的故事一般娓娓的说与他听。

我怕呀!

我怕那疼痛与仇恨会将我吞噬!

无心翩然走近,将我拥到怀中,像上次一般,轻轻的顺着我的皮毛由头到尾细细抚摸梳理。

我心在他指尖一点点平静下来,轻声低喃:“你会离开我吗?”

无心迟疑一下,缓缓开口:“你若不想,我便不会。”

哦,我想天底下再没有哪句誓言比他这句话更为动听。

你若不想,我便不会。

我永远都不会想呀!

我已没了媚儿,没了世荣,无心便是一切。

我不愿一人终老呀,也不会让他一人终老。

愿老天能将这一切化成永恒,没人知道,我怕死了那些无常与不测。

夜,我依旧在他怀中睡去,窗外风有些大,风声的呼啸如猛兽的嘶吼,那肆虐的呼啸又招来粗暴的骤雨,骤雨夹杂刺目的闪电与轰隆的滚雷,一遍又一遍敲击在窗外,屋顶,地面,与我心上。

哦,我恍然意识到,夏至了。

轻轻将毛茸茸的爪附到无心耳上,我怕他被雷声惊醒呀!


世荣紧紧将我抱住,轻声呢喃:“别怕,九儿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

我点点头,和衣躺到床上:“睡吧。”

世荣望我一眼,也和衣躺到我身边,沉声道:“委屈你了九儿,等叛乱平息,我一定会补偿你一个更盛大的婚礼。”

我点点头,不再答话,只闭眼一遍遍梳理着前前后后发生的许多事情,因我直觉的感受到,这场荒诞不羁的叛乱一定与我切切相关,甚至在他未曾成型时我便嗅到过他的味道!

世荣一动不动的躺在我身边,听呼吸并未睡下,只不知在想些什么。

彼此沉默良久,听他试探的轻声唤我:“九儿,九儿.....”我默声不语,只假做已经睡熟。

他信以为真,悄悄起身穿了鞋袜,又悄悄出了房门。

我想,他一定比我更加焦急又紧张忐忑的在思索这些叫人头疼的突发之势来源。

当真是难为他,忙的焦头烂额之时犹不忘回来将我这心在异处的新娘哄上一哄。

从这天开始,他每日都归的很晚,轻声细语的安慰我一番,心猿意马的躺上一躺,以为我睡熟后又悄悄下床出去。

几日后,他已憔悴的让人心痛。

尽管他每次都与我说,又寻到了几个道行高深的法师,足够对付叛军中的妖魔鬼怪,尽管他每次都说,叛军已被击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过不了几日便能剿个干干净净。

可我依旧能从他眼中看到埋藏很深的惧意。

王府上下亦是人心惶惶。

那日漫步在园内,清清楚楚的听到几个丫鬟窃窃低语:“还好咱们幸运,听说除了皇宫与王府,到处都是作乱的兵士与妖魔鬼怪。”

“可不是,听说有许多郡县连打都不用打,那些个官老爷直接就反了,还异口同辞的说自己是天上的弥勒佛转世,来这世上就是为了当皇帝统领人间,你说这天上真有那么多的弥勒佛吗?”

“我哪知道,不过这弥勒佛该不会跟些妖魔鬼怪混在一起吧?”

“那可难说,现在这世道,当差的都常和山贼一起喝酒,弥勒佛怎么就不能跟妖魔混在一起了?”

我听的胆颤心惊,再也无法故作淡然,直直的冲向他的书房。

书房中坐了三个人,竟都是我的旧识,他和文宇和无心。

我轻轻的瞟无心一眼,径直坐到世荣身旁,勉强露出个微笑:“没打扰你们吧。”

这话问的虚伪又无趣,愈发像那些个粗鄙的凡人。

世荣却不在意,只拉了我的手,愧疚道:“是我这些日子冷落你了,小九莫与我生气。”

我冲他笑笑,绵软的将身子贴的与他更近一些,又扭头冲文宇亲热的喊声:“哥哥。”

文宇微笑着对我点头:“几天没见,小妹倒是胖了些。”

我努力使自己笑的甜蜜,偏头靠在世荣肩上:“还不是世荣,每天人不在,心却操的不少,总叫厨房给我熬这样那样的汤喝。”

世荣宠溺的拍拍我的头,朗声道:“既然九儿来了,便先将朝中之事放一放,总也不是一天半天能解决的,陪九儿说说话吧,她这些日子一定苦闷坏了。”

我浅笑着去点他的额头,如媚儿以往点我一般:“你总是这样胡说,你夜夜陪我,我哪里会闷。

你们说你们的,我只在旁边静静听着,绝不插话。”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向无心的方向瞄了一眼,他低眉垂眼,端端正正的坐在椅上,看不出情绪。

我微微叹息,又想着继续假装与世荣亲热来看他反应,又迫不及待想知道前方军情。

世荣并不知我这般复杂又纷乱的心思,只蹙眉,关切的望我:“九儿今个有些反常,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瞪他一眼,娇嗔的嘟嘴以示不满:“人家哪里反常了,不过是想你想的紧些。”

话说完,便被自己肉麻的抖了一抖。

世荣更错愕些,尴尬的笑了一笑:“我知道的,我心里也总是惦记着九儿,只觉得你身子有些烫,无心法师就会医术,你让他帮你瞧瞧脉,也不耽误什么。”

我抬眼去望无心,无心恰在此时也以目光探来望我,目光里一片清澈澄明。

我忽然有些恼怒,他这般泰然冷静,我刚刚的一番表演岂不都成了笑话!

冷哼一声,道:“也好,今个起床时就觉得有些头晕。”

世荣一边拿手去探我的额头,一边温文的对无心道:“有劳法师了。”

无心并未多言,只静静起身走到我跟前,低声道:“请王妃将手腕平伸放到桌上。”

我深吸口气,强忍着心儿砰砰乱跳,一边将手伸了,一边又将头埋到世荣胸口:“我有些冷,世荣将我抱紧一些嘛。”

世荣依言将我紧紧搂了,又蹙眉去望无心:“这都入夏了,九儿还会觉冷,莫不会真染了什么病吧?”

无心低声道:“探过便知。”

一边说着,一边拿修长的手指搭在我的腕上。

我心跳的更厉害了些,尽管还隔着一层袖上的纱衣,我却能清晰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

他呢?

是否也是一般?

哦,一定能!

他不仅能感受到我的温度,还能感受到我的脉搏!

只他的心不会如我一般乱跳,他对我来说如此特别,我在他眼中却不过只猫狗甚至蝼蚁!

我紧紧靠在世荣怀中,目光虚飘的由他的指头探到他脸上。

他脸色似乎在一点点变得阴沉难看。

莫非是看出我在装病?

哼,装个病也能让他动气如斯?

真是小气的过分!

我有些气恼,世荣却分外紧张:“怎么样了法师?

九儿身体如何?”

无心蹙眉沉思片刻,脸色阴沉的如同锅底:“请王妃换另一只手过来。”

我依言换了,心中犹因他的脸色不快,以娇嫩的发软,细腻的发酸的腔调去向世荣撒娇:“世荣,我若是病了,你晚上就会睡到其她女人屋里。”

世荣面上腾起一片红潮,轻软又尴尬的哄我:“九儿莫要乱想,你病了我更要守着你照顾你。”


我错愕一下,还未及反应,便见媚儿一把将他推开,冷声开口:“你是谁?”

他楞了一下:“我是长风呀!

姐姐.....”话没说完,便被媚儿厉声打断:“莫与我套些近乎,哪个叫你来的!”

我匆忙跳近拦在长风面前:“是我捉他来的!”

媚儿挑眉,双眸紧紧盯着长风,神色十分反常。

长风迟疑片刻,又换副可怜巴巴的面孔:“是呀是呀,这只小狐狸十分凶悍,她说要吃我以修做人形呢,姐姐,我都喊你姐姐了,你一定就救我呀!”

媚儿侧身,冷冷开口:“走吧!”

长风点点头,又深深望我一眼,身形稍晃,只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垂头,总觉这事有些诡异,觉媚儿与那地精在故意做戏与我看一般。

怀疑中,又隐隐难过——长风一逃,我修成人形之期便更加遥远。

媚儿叹口气,手中捏一枚盈盈的金色丹药抛到我怀中:“这是昆仑山上的灵芝仙草炼成,我特意为你寻来,吃了它,许能化出人形。”

我心中一喜,将药丸一口吞落又匆忙坐地修炼。

良久,睁眼,只觉脱胎换骨一般,元神内灵力如海河般汹涌澎湃,闭眼晃身,竟真真的化出了女子模样!

老天呀老天!

我细细将自己全身上下摸索个遍,是如我想象了无数遍的一般,修长的脖颈,温软的肌肤,可站立行走的双足!

我梦寐以求的人形呀!

我惊喜的不知所措,将心中对媚儿与长风的怀疑统统抛到脑后,兴冲冲拿着尚未熟悉的指头去捉她的腕子:“媚儿媚儿,你看我好看不?”

媚儿亦无比欢喜,拿细长的指头在我身上掐了又掐“啧啧....真好看!”

我面色羞红,蹦跳着挣了她的手,又寻些衣服首饰在身上乱套。

媚儿在一旁望我微笑:“可算是顺了心,明个姐姐带你下山去找男人庆祝一番可好?”

说话间,我已穿戴的整齐,小心翼翼的凑到铜镜前细细端详,镜中女子眉似远山,眼含秋水,唇红齿皓,确是个美人呢。

又对镜笑了一笑,光华四射,极是璀璨。

呀,我竟然看的有些呆了。

媚儿在镜后浅浅的望着我笑:“瞧你,从小到大一直这样没出息,刚说明个带你去找男人呢!”

我被媚儿取笑的有些脸红,拉了她的手摇晃:“好姐姐,我今天就要去的,一定要去的!

现在天色还早呀!”

媚儿摇头苦笑一下:“走吧!”

我与媚儿御风而行,飞在长安城上,俯视着街道与路人。

媚儿一一为我指点着:“瞧,那个茶馆有个上了年纪的人说书,常爱讲些男欢女爱的戏码子,说的十分好听,那边的酒楼是个叫金凤的女子所开,做的一道金凤扒鸡十分勾人,那边,呀!”

我顺着媚儿的指头望去,那边不过一个白衣男子行走的背影。

可媚儿瞅见那男子,却似受了惊吓一般急匆匆的飞落,飞落时被遮掩的妖气瞬间蔓延,一个酒醉的老头儿似是被妖气所惊,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


无心蹙眉,以清澈的目光在我身上探寻:“何人伤你?”

何人所伤?

我摇摇头,不敢回忆那些撕心裂肺的的往事:“我自己。”

无心将眉头皱的更紧:“你莫怕,也无需替谁掩饰,我会帮你。”

我错愕的抬头,他目光清澈又慈悲,仿佛画中的神仙。

我有些呆怔,觉得这几日发生的所有都恍如梦境,痴心深情的王爷,恨我入骨的姐姐,慈悲真诚的和尚。

哦,真是荒唐,荒唐的难以言喻,离我的生活那般遥远。

摇摇头,低弱的说:“确实没人伤我,不过修炼途中不慎走火入魔,世荣好心留我在这养伤,我伤好便走。”

无心轻叹一声,怜惜的望我:“你不想说,我便不再多问,只你要信我,我总是有法子帮你,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帮你。”

哦,没有人知道他的话教我多么感动。

我怕呀,我怕那汹涌澎湃的爱,也怕那刻骨铭心的恨。

无论是世荣的痴情与媚儿的仇恨,都让我绝望又恐惧,那些汹涌又强烈的感情如同恐怖可怕的洪水,他们一寸寸一滴滴想将我淹没,将我溺死。

我孤独又彷徨。

而无心一定是神佛赐下的使者,他要拯救我呀!

我再无力坚持,在他慈悲又怜惜的目光里彻底崩溃,像个孩子一样“哇哇”的大哭出声:“带我回家,我要回玉山呀,我要回狐狸洞呀!”

无心轻轻点头,拿手在我身前探了一下,似要搀扶,却又像顾忌什么,硬生生将手停下,只双手合十,闭眼轻念一声:“阿弥陀佛。”

夜已渐深,无心并未久留。

只像庙堂般的泥塑一般听我不断哭泣,又听我不断祈求。

他静静立着,身形伟岸,目光悲悯,以神佛一般的姿态留下他的拯救:“安心养伤,五日后我来接你。”

我以虔诚感恩的目光送他远去,将他背影深深印在脑海,幻化成普度众生的神。

第二天,世荣出府,依依说,他随圣驾去太庙祭祖,七日后回来。

我心稍安,我高贵的王,他一定穿着华贵的衣,坐着神骏的马,身后跟了无数侍从,那才是他的生活。

而我该窝在狐狸洞中,或者闲适的望天上白云悠悠飘荡,或者对天边皎洁明媚的月儿修炼,那才是我的生活。

那些曾有过的心动啊!

不过是场不足道的劫数。

即便我心有不甘,心有不舍,可,终归要迈过。

想想,又命依依准备了纸笔,我要与他告别呀!

虽是显得优柔拖沓,可总该为这场悲伤的情劫写个尾序。

蹙眉,虔诚的下笔。

刚落了两个字,便被猛然闯进的两个人打断。

来人是两个高大的汉子,一袭黑衣,脸色冷酷又麻木。

我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其中一个捂了嘴,利索的扛起,纵跳几番,越过了几处宅院,最后钻进个偏僻的石屋里。

我被狠狠的扔在地上,胸口的伤处因猛烈的碰撞被撕开,忍不住痛呼出声。

呼声未落,便听女子尖利刻薄的声音:“哟,瞧瞧,这千娇百媚的,不过是摔一下就大呼小叫,在爷床上,还不知道得浪成什么样呢!”


我和她一直情同姐妹,相依为命,从未遇到过深爱的世荣,与恨极的芙蓉。

她又笑,如以往一般拿细嫩嫩的指头去点我的头:“瞧你,还是这么没出息。”

哦,我终于忍不住泪下,扑到她怀中痛哭:“媚儿,媚儿我做了很可怕的梦。”

媚儿低叹一声,轻柔的为我拭泪,又拉我坐到床边,深情的望我:“小九,现实比梦要可怕许多,你入世太浅,免不了受些伤害。

但不管怎样,你一定要记着,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姐姐是永远不会害你的。”

我用力的点头:“会的,我会记住的。

媚儿,我们回玉山呀,我为你摘葡萄,为你捉鸡。

我们不要在人间受苦了。”

哦,我最亲爱的姐姐,她不会知道她一番话叫我多么感动,我甚至在一霎间为她以前的所作所为想出了一千个一万个完美的理由开脱。

即使,即使她曾真的因世荣与我心有芥蒂呀,我皆可当做云烟,将他们吹散,吹的无踪无影。

我不要回望什么以后,我只想要将来。

要幸福与美好的将来,能听风赏月闻花儿香的将来!

哦,可我满心满心的希冀,却被媚儿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破,那句话,她曾在囚我的石屋就说过一次:“小九,我们回不去了。”

她只一句话,便将我从天堂打入地狱。

我错愕又焦急的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

媚儿美目含泪,将我手抓的更紧一些:“小九,信我,等我,我还有事要做。

待我将一切都做完,一定同你回玉山,陪你一同去逍遥快活呀!”

她声音恳恳切切,认真的如同盟誓。

可我依旧忍不住难过,她要做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与世荣恩爱吗?

除了这些,我再想不到其他。

终,我在她心里没那个男人重要。

好吧,好吧,即便是这样吧,即便我不是她的唯一,可依旧是她亲爱的妹妹,足够了,我不该贪心太多。

沉默了许久,强忍住心头一腔酸涩,认真的望她:“我等你,媚儿,不管多久,我会等你呀!”

媚儿终是露了笑颜,又将我搂了一搂,起身时纤指滑过我发间的玉钗,轻声低喃:“很漂亮呢。”

我垂头,有些愧疚,有些心虚:“当初我受伤,并没换洗的衣物,世荣为我找了衣服,顺便捎了首饰让依依帮我换的。”

媚儿却并不在意玉钗出处,只一遍遍的摩挲:“颜色真好,青青翠翠的,跟我那套白裙很配呢!”

我终是明白了媚儿的心意——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玉钗呀!

利索的将玉钗拔下递到媚儿手中,欢喜又真切的望她:“媚儿,你能喜欢便再好不过,我从来没送过你东西呢,这支钗你收起来,我戴别的呀!”

媚儿欢欢喜喜的接了,亦真切的望我:“哪天你看上姐姐什么,话都不用说,直接拿去就好。”

我一腔笑意陡然凝固,片刻,又牵强的笑笑:“我知道的,你一直对我好。”

是呀,她一直对我好,不管什么都愿与我分享,只除了世荣。

可我曾真真喜欢的,也只有世荣。

罢了,罢了。

不过些旧事。

我心已坚决如铁,我将彻底的退出这场让人悲伤的感情游戏。

媚儿似也感受到了什么,尴尬的起身冲我笑笑:“早些睡吧,我明个来看你。”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懊丧自己刚才失态,将本来和谐的一幕画上个不甚美满的结尾。

而媚儿却在转身之际轻轻捧我的脸,在额头上深深印下一吻,将着不甚圆满描绘出五彩斑斓的温情。

哦,媚儿,我最亲爱的姐姐,你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给我许多安慰。

我心又变得明媚,如天上那轮盈满的月儿,洒满温情柔软的光辉。

一早,世荣便唤人来寻我,我想,我应该与他好好谈谈,我要告诉他好好对媚儿——这是我对这粗鄙凡间的唯一牵挂。

刚迈进书房,便听他亲热的唤我:“九儿,怎么起的这么晚?”

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跨到门口来拉我的手。

我迟疑了下,想不通他为何突然转变,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仿佛我与他一直亲亲热热。

疑惑的由他拉着迈进门,这才瞧见,房内竟还立着一个人。

那人高高大大,胸膛宽阔,相貌堂堂,正是那日对着桃花哀叹的将军,正是那日将我射中却尖锐的说:“此女出现的突然,其中定有诡异”的将军!

我并不能理解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也不能理解世荣这般安排究竟有什么深意,只疑惑的拿目光探寻。

他面色有些疲惫,想来昨夜睡的并不安稳,只双眼灼灼的闪着异彩,他并不为我的疑惑做何解释,只亲亲热热的拉我坐到桌旁,温温柔柔的望着我笑:“九儿,文宇不是外人,你莫生疏见外。”

我勉强的对他笑笑,又对那将军笑笑。

将军似乎比我还要拘谨,沉默的立在一旁,眉目低垂,并不与我对视。

我有些尴尬。

世荣恰到好处的为我解围:“文宇坐吧,不必拘礼。”

他话说的温婉又亲切,可声音里总带丝若有若无的疏离,眼神中亦是不可侵犯的王的尊严与高贵。

将军十分恭敬的行了礼,才谨慎的入座,依旧是眉目低垂。

我心中有些惶然,因世荣从不曾这般刻意,包括与我刻意的亲热,包括与那将军刻意的疏离——我曾听他提起文宇这个名字,如我提起媚儿一般亲热又自然。

惶惶中,世荣悠悠开口:“今个不过是请九儿来帮文宇参谋一下,看能否给文宇寻摸一个称心的夫人。”

我看到那将军的身躯微颤。

哦,我哪里认识什么人间女子,哪里去给他寻摸称心的夫人!

我皱眉深深的望着世荣,刚想开口,又听他说:“不知文宇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

文宇脸色几番变化,似是尴尬,又似是迷茫,或者,还有些伤痛,沉默良久,才低声道:“请王爷恕文宇无礼。

文宇只想保家卫国,不想将男儿志气磨灭在温床软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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