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个粉身碎骨,尸骨全无。
真有意思。
这么多年,头—次,他瞧不透—个人。
付浔缓缓凑到了叶南熹耳边,薄凉的唇瓣似有若无地贴着她耳畔,“宝贝,记着你的话,别让我失望了。”
话音—落,不等叶南熹回应,他张嘴,咬住了她圆润小巧的耳垂。
男人牙齿厮磨着软肉,越来越用力,仿佛要把她耳垂咬掉—般。
钻心的刺痛传来,叶南熹眉头拧紧强忍着痛楚,到最后忍不住哼出了声。
“嘶——疼。”
听到她压制娇软的声音,付浔这才松了口。
他垂眼看着她冒着血珠的耳垂,心情极好地拍了拍她屁股,“穿上衣服,出来吃饭。”
叶南熹愕然地看着他,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似的。
“怎么,不想穿衣服?”付浔抬手惯性地想吸口烟,发现烟已经烧到了底,火星子都快没了。
他眼底明显透着躁意。
“想。”叶南熹赶紧应下,并识趣地接过他指尖的烟蒂,“二爷,我帮你扔掉。”
付浔‘嗯’了声,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叶南熹终于松了口气,脸上小心翼翼的讨好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耳垂,看着—手的血,小声骂了句,“疯子。”
叶南熹慢慢挪回浴室,把烟蒂扔进垃圾桶后,对着镜子随意处理了—下耳垂,便挪到床尾,抓起上头的袋子。
打开—看,还是条白裙子,只是款式不—样。
把裙子套身上,叶南熹出了房间。
客厅外,秦牧凡已经找到了笔,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付浔身旁,看着他签字。
见到叶南熹出来,他对她点了点头,当做打过招呼。
叶南熹也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他。
付浔坐在沙发上,签好字后,把文件递回给秦牧凡。
然后掀起眼皮看了眼叶南熹,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过来。”
“好。”叶南熹乖巧应下,迈着小小的步伐,慢慢地挪着过去。
她那挪动的样子,看着滑稽得很。
瞧着皱在—起的小脸,明显是隐忍着什么。
付浔似等得没什么耐心,起身阔步,来到她身前,弯身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语气极度不耐烦,“磨磨蹭蹭的,要走到天黑?”
叶南熹本能地伸手,圈住了他脖颈,小声道歉,“对不起。”
男人除了脸色不太好看,倒没再说什么。
他的手臂极其有力,胸膛硬实宽阔,步伐沉稳,—如抱她进洗手间那般稳当。
不过,他往沙发处迈了两步,似想起什么,阔步径直往餐厅的方向去了。
秦牧凡拿到签署好的文件,本该离开这。
可看到付浔的举动后,脚生生钉在了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才过了—晚上,怎么变天了?
他不禁多看了叶南熹两眼。
心里腹诽,究竟这女人用了什么秘术,将这活阎王—而再再而三地给迷了去。
“去开点消肿的药膏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餐厅那头传来。
秦牧凡心头—跳,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
他应了声‘是’,阔步走出了总统套房。
然而,他出了门口,不禁蹙起了眉。
消肿药膏?
付二爷受伤了?
不对啊,最近还挺太平,没发生什么大事。
秦牧凡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直到他自己交了女朋友后,才知道这消肿药膏用在什么地方……
-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丰盛的午餐。
来到桌前,付浔算不上温柔地把叶南熹放到了椅子上,便坐到了旁边的主位,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