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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成瘾:忠犬老公超给力全文

凤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唔……头痛……”朱茯苓头痛欲裂,耳边响着嗡嗡嗡的声音,全是刺耳的讽刺。“竟然跑到陈科长婚礼上的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膘,配得上人家陈科长吗?”“这哪是配不配的问题啊?她可是有男人的,还一天到晚对陈科长发骚,不要脸到家了!”“幸亏陈科长爱她媳妇,压根没理这死肥婆!就是可惜了程主任,大好男儿娶了这么个东西,没一天好日子过就算了,还成天被戴绿帽!”一道道尖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朱茯苓硬是被吵醒了。看到周遭的环境,她呆立在当场。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套老旧木桌椅,桌上摆着一个老式热水壶和一个搪瓷缸子,而房间没有任何装修设计可言。水泥的地板,只刮了白腻子,还刮得不平整,天花板也不是她熟悉的吊顶造型和欧式水晶吊灯,而是一个圆乎乎的...

主角:程越朱茯苓   更新:2024-11-08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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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越朱茯苓的其他类型小说《霸爱成瘾:忠犬老公超给力全文》,由网络作家“凤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唔……头痛……”朱茯苓头痛欲裂,耳边响着嗡嗡嗡的声音,全是刺耳的讽刺。“竟然跑到陈科长婚礼上的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膘,配得上人家陈科长吗?”“这哪是配不配的问题啊?她可是有男人的,还一天到晚对陈科长发骚,不要脸到家了!”“幸亏陈科长爱她媳妇,压根没理这死肥婆!就是可惜了程主任,大好男儿娶了这么个东西,没一天好日子过就算了,还成天被戴绿帽!”一道道尖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朱茯苓硬是被吵醒了。看到周遭的环境,她呆立在当场。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套老旧木桌椅,桌上摆着一个老式热水壶和一个搪瓷缸子,而房间没有任何装修设计可言。水泥的地板,只刮了白腻子,还刮得不平整,天花板也不是她熟悉的吊顶造型和欧式水晶吊灯,而是一个圆乎乎的...

《霸爱成瘾:忠犬老公超给力全文》精彩片段


“唔……头痛……”

朱茯苓头痛欲裂,耳边响着嗡嗡嗡的声音,全是刺耳的讽刺。

“竟然跑到陈科长婚礼上的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膘,配得上人家陈科长吗?”

“这哪是配不配的问题啊?她可是有男人的,还一天到晚对陈科长发骚,不要脸到家了!”

“幸亏陈科长爱她媳妇,压根没理这死肥婆!就是可惜了程主任,大好男儿娶了这么个东西,没一天好日子过就算了,还成天被戴绿帽!”

一道道尖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朱茯苓硬是被吵醒了。

看到周遭的环境,她呆立在当场。

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套老旧木桌椅,桌上摆着一个老式热水壶和一个搪瓷缸子,而房间没有任何装修设计可言。

水泥的地板,只刮了白腻子,还刮得不平整,天花板也不是她熟悉的吊顶造型和欧式水晶吊灯,而是一个圆乎乎的裸露灯泡。

绿色的老式吊风扇在晃晃悠悠地转,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嘎声响。

像极了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

不会吧?

朱茯苓猛地一个激灵,立刻看向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傻眼了,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穿越了。

明明前一刻,她还拿着亲自做的设计稿一件一件地核对服装,连恋爱都没时间,30岁好不容易就要走上国际舞台,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发布会现场的吊灯砸下!

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忽然一阵刺痛,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原来,原主是已婚妇女,嫁给了在国营单位任职的主任程越。

照理说,原主又胖又懒,名声还稀烂,是配不上程越的。

毕竟程越虽然出身贫寒,但聪明有志气,凭实力走出穷困山村,在国营单位升到了主任的位置。

在八零年代能进单位足够让人艳羡,更别说是堂堂主任了,多少适婚女孩随便挑,上门说媒的媒人能把他家门口给踏平。

只可惜程越的父亲跟原主父亲在同一个小单位上班,因为一场事故,原主父亲为救机床操作失误的程父,一只手被绞进机器里,整条手臂因此废掉。

原主母亲是个势利的,不止要主任家赔钱,还趁机挟恩图报,把家里好吃懒做,根本嫁不出去的胖女儿嫁给程越。

程越没她脸皮厚,赖不掉这份恩情,最后还是娶了原主,但因为实在没办法接受原主,结婚第二天就以要加班为由赶回厂里,对原主简直避如蛇蝎。

原主也是个厚脸皮的,嫌弃乡下生活苦,硬是跑到厂里的家属院来住,嫌弃老公没情趣,转头就看上了彬彬有礼的陈科长,还不顾自己是有夫之妇,跑去纠缠陈科长。

甚至在陈科长娶媳妇的婚礼上犯抽,当众对陈科长表白。

当时那场面堪比十级大地震。

结果,还没等新郎新娘发作,原主就因为太胖给摔了,脑袋正好撞在柱子上,一下子晕死过去,被几个身强体壮的伴郎一边嫌弃一边拖走。

朱茯苓风中凌乱。

她万万没想到,原主竟然这么极品!

而且穿越就穿越吧,可原身这双肉呼呼的猪蹄,肚子上三个大游泳圈是怎么回事?

朱茯苓更头痛了,她拖着肥硕的身体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瞧,然后吓得差点把镜子给丢出去。

在服装设计界待久了,见多了身材苗条修长的模特,朱茯苓几乎没见过这么胖的女人。

浑身脂肪几乎堆成一个球,手脚和肚子被并不合身的衣服勒出一圈圈肉,别人顶多双下巴,她硬是变成了三下巴,一圈圈下巴肉让低头都变得困难。

更可怕的是,身上还邋遢油腻。

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变成黏糊糊的一缕一缕,油光发亮中还飘着白花花的头皮屑,手脚也不干净,指缝间全是污泥,指甲盖又长又黑全是污垢,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鬼德行,朱茯苓不只是头痛,简直是要裂开了。

闻着空气中浓重的馊臭味,再看猪笼都不如的小破房子,朱茯苓捏着眉心站起来。

不管如何,为了以后的生活,她得减肥,也得赚钱!

现下,至少先把屋子给收拾了,不然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地板上,垃圾和米混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泼到地上的青菜面还没清理,长了青黑的霉,两只拇指大的苍蝇就当着她的面在上面爬,泼散开的面汤被踩来踩去,地上全是油乎乎的脚印。

厨房和卫生间更恐怖。

满地摘掉的菜梗烂叶没有丢,多都无处下脚,洗碗槽堆得满满当当,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洗碗了,搪瓷碗不是变黄就是变黑,沾着没吃完的菜渣,发出让人胃里翻腾的腐臭味,还招了一群苍蝇在嗡嗡嗡。

想到自己刚穿越来,暂时无处可去,朱茯苓深吸一口气,“先收拾吧,怎么说也是要住一阵子的地方。”

至于以后?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女强人,来到改革开放的八零年代,自然是要抓住历史的机遇,把前世的服装品牌开起来,重新登上巴黎时装周,完成前世枉死而没有完成的梦!


回来得正是时候,她刚把饭做好呢。

“你怎么回来了?”朱茯苓看着英俊挺拔的男人,心里暗暗吐槽。

程越是很讨厌原主的,之前一直以工作为由,吃住都在厂子里,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来这里一次。

她穿越才两天就见了他三回,可真是稀奇。

心里暗暗纳闷,朱茯苓面上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欠着他钱。

“你吃饭了吗?我刚做好饭。”朱茯苓问。

幸好多做了他那份,不然这位爷又要黑脸。

程越一眼就看到她放在角落的那袋米,还有桌子上一大袋子食材,俊脸不由黑了下来。

就不该给她那么多钱,肯定又花光了!

朱茯苓猜到他在想什么,更无语。

他在厂里可以吃食堂,可她在这儿什么都没有的,不买粮食做饭难道要饿死?

朱茯苓也不强求,直接坐下来给自己盛了小半碗,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不吃就算了。”

“谁说我不吃?”程越一反常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碗就盛了满满一碗。

花他的钱买的,他为什么不吃?

一动筷子,他就不说话了,吃得大口大口的。

真是奇怪。

昨天吃了那碗意大利面,他就惦记上了,今天下班本来要去食堂,但是意大利面的味道一直在喉咙里转悠,再看食堂的大锅饭,他顿时就没什么胃口,然后鬼使神差又回这里来。

她今天没做那个意大利面,而是做了炒饭。

明明没放什么稀奇食材,连点肉沫都没有,可就是意外的香。

米饭炒得绵糯松软,夹杂着玉米,胡萝卜和黄瓜的香甜,滋味说不出的好。

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炒饭。

越吃越上头,脑海里的问号也越来越多。

朱茯苓在朱家娇生惯养,从来没下厨过,来这里之后别说做饭了,洗个碗都不肯,洗碗槽的脏碗总是堆得满满当当,发霉馊臭招苍蝇了,她也不洗。

这两天怎么回事,天天换花样下厨,还做得一次比一次好吃。

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朱茯苓有点别扭,“你看我做什么?”

“你……”程越刚要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朱茯苓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起身,“你继续吃,我去看看。”

结果一开门,看到一张熟悉的怒脸。

这人眉眼温和,跟程越的高冷酷哥范儿完全相反,是特别讨女人喜欢的风度翩翩。

原主就是被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然后拼命作妖给程越戴绿帽。

“陈,陈科长……”朱茯苓尴尬得想直接关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暗恋的对象,刘梅的新婚老公,陈少荣陈科长。

气氛变得古怪僵硬。

身后的程越放下碗筷,什么也没说,但是看朱茯苓的眼神冷得像刀子。

现任老公撞见绿帽对象,修罗场既视感啊!

朱茯苓尴尬到头皮发麻,很勉强才挤出一抹僵笑,“陈科长,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先进来坐一会儿……”

陈少荣没有动,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带着几分鄙夷,“我可不敢进你家,万一被人瞧见,传到我家梅子耳朵里,梅子误会了怎么办?”

在这位陈科长眼里,朱茯苓还是纠缠他的丑八怪呢。

程越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询问,“陈科长,你来找我?是厂里出了什么事吗?”

“不,我来找你媳妇的。”陈科长特意咬重了“你媳妇”三个字,语气夹枪带棍的。

很明显,是冲朱茯苓来的。

程越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朱茯苓一眼。

朱茯苓却莫名其妙,“找我?什么事?”

她穿越之后就刻意避嫌,没找过这位程科长,应该没得罪他才对。

陈科长故意看了程越一眼,才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之前你纠缠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梅子是我媳妇,我不想看到她受半点委屈,所以希望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也不要找梅子的麻烦。”

这话说的就很微妙了。

好像朱茯苓对他不死心,所以嫉妒刘梅能嫁给他,故意给刘梅找茬一样。

作为朱茯苓名义上的现任老公,程越简直是被人找上门来扇一巴掌,几乎颜面无存。

他脸色顿时就变了,“陈科长,朱茯苓又做了什么事,你直说!”

陈科长在厂里的职位低程越一档,本来对程越有颇多不服,这会儿来程越这儿打脸,心头难免有些痛快,所以说话挺不留情的。

“你媳妇说话挺难听的,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数落我媳妇,让我媳妇难堪,你也知道梅子脾气好,不会跟人吵架,再生气也只会躲回被窝里哭,两只眼睛都哭肿了,明天可怎么去学校教课?

所以我希望程主任好好教育你媳妇,让她不要再针对梅子。”

程越脸色铁青,“我这就让她去给你家梅子道歉!”

朱茯苓气笑了。

她不知道刘梅在陈少荣面前是怎么说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搬弄是非了,不然陈少荣怎么会觉得她是被欺负的小白花,跑到这儿来教训她?

还老师呢,小聪明没放在教书育人上,净想着颠倒黑白诬陷人了!

“错不在我,我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刘梅。”朱茯苓不服。

程越本来压着的火被她一句话点炸了,喝道:“你还狡辩!”

朱茯苓前世好歹是个老板,气势上怎么可能会输掉,她挺着胸膛,不卑不亢道:“先出言不逊的是刘梅,请你先搞清楚情况,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道歉,不可能!”

陈少荣没想到朱茯苓这么嘴硬,态度都是也有些强硬了,“程主任,这件事给梅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希望你好好处理。”

他了解程越,这人刚正不阿,很讲原则,也轻易不会对女人动手。

可真惹怒了他,他发起怒来是很吓人的。

有外人在,程越不好发难,等关起门来只有夫妻俩的时候,朱茯苓少不了要吃苦头。

所以陈少荣表明了态度,转身就离开了,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屋里只剩两个人。

气氛剑拔弩张。

“朱茯苓,我昨天警告过你要安分,否则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啪!”

程越突然拍案而起,面前那碗面因此被掀翻在地上,搪瓷碗碎裂,面和酱汁泼洒开。

一地狼藉,难看到刺目。

程越却没看一眼,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面目可怖,死死盯着朱茯苓,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朱茯苓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

正要说什么,只听程越阴森森地丢下一句,“朱茯苓,你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然后,带着一身压抑的怒火,拂袖而去。

朱茯苓傻眼。

他不是讨厌原主吗?原主要给他戴绿帽才是羞辱他,而她提出离婚正是放他自由啊,怎么是这个反应?

转念一想,朱茯苓懊恼得想给自己一拳。

程越是讨厌原主,可是原主穷追猛打的陈科长刚结婚,她还在婚礼上大闹出丑了,可人家陈科长看都没看她一眼。

现在,陈科长娶了媳妇,在别人眼里她彻底没戏了。

而她这时候提出离婚,不就等于告诉别人,她得不到陈科长,伤心欲绝之下把正牌老公给甩了吗?

就算要离婚,也是被戴绿帽子的程越提出离婚。

可他为人正直,虽然是为了报恩才娶她,对她的臭脾气无可奈何但都一直沉默纵容着,也从没提过离婚。

这种情况下,她提出离婚不是羞辱他吗?

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待他?

完蛋了。

她好像说错话了。

就算跟他没感情,要跟他离婚,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

本来情况已经够糟糕了,这下直接没有转圜的余地。

程越八成要恨死她了吧?

朱茯苓头痛扶额。

这场婚姻名存实亡,拖着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迟早是要离的,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跟他提吧。

朱茯苓暗叹一口气,默默把自己那份面吃了。

可这膘肥体壮的身躯,小半碗面下肚,根本没有半点感觉。

再看被程越掀翻在地上的那碗面,朱茯苓暗骂他浪费粮食,最后还是默默扫起来装进垃圾袋,然后出门去倒。

走下楼,八零年代的老式楼房映入眼帘。

程越就职的国营厂福利不错,专门为员工的家属建了筒子楼做家属院。

筒子楼里是长长的、灯光昏暗的走廊,外墙上伸出一个又一个阳台,被规整统一但古旧生锈的防盗网包着,活似一个又一个“笼子”。

八十年代被称为后世的黄金年代,外头遍地是机遇,然而,走出去的人可能海阔天空,也可能落魄他乡。

住在这儿至少能温饱,所以很多人在这样的“笼子”里,一住就是一辈子。

筒子楼前面是林荫道,虽然没有铺水泥地板,但道路两边种满了花草树木。

走在期间,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这么好的锻炼场所不用起来简直可惜,而她这一身膘要减掉,正好方便在这里跑步。

朱茯苓深吸一口气,然后迈开步子跑起来。

前世,她的体重一直保持在95斤上下,除了控制饮食之外,长跑锻炼也是她控制体重的秘诀,长期锻炼下来,肺活量杠杠的,一口气慢跑10公里不在话下。

可是现在,还没跑出百米,她就气喘吁吁,扶着膝盖挪不动步子了。

旁边一道俏丽的身影经过,明明那么宽一条路,愣是撞在朱茯苓身上。

朱茯苓猛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来人很瘦,居高临下俯视朱茯苓,从鼻孔里发出轻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头想拱了我家男人的猪!”

朱茯苓一听,顿时就明白她是刚跟陈科长结婚的刘梅。

原主纠缠她老公,还在她的婚礼上大闹,难怪她敌意这么大。

“看什么看?”刘梅憋着一股火,态度高高在上的。

她老公陈少荣虽然只是个科长,比不上朱茯苓的老公程越是主任,可陈少荣风度翩翩,比程越温柔有情趣,况且陈少荣家境优越,比农村出身的程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刘梅自嫁给了陈科长后,成了整个家属院羡慕的对象。

而朱茯苓这个家属院的笑柄,却来她的婚礼上捣乱,害她的婚礼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恨不得把朱茯苓给撕了,三两步上前,重重推了朱茯苓一把,“让你纠缠我男人,不要脸!”

朱茯苓知道她是老师,万万没想到她竟会直接动手,一个措不及防,肉乎乎的身体倒地上。

幸好屁股墩肉多,没摔坏哪里,只是右手臂撞到旁边的旧花坛,被花坛裂口割到,留下一道伤口。

伤口不深,但是很长,渗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的。

刘梅半点没觉得自己做错,反倒出了一口恶气,居高临下地冷哼,“碍眼的肥猪,快点滚吧,家属院不欢迎你!”

说罢,扭腰一扭,趾高气昂地走了。

“嘶……”

朱茯苓颤悠悠站起来,抹了抹伤口上的血迹,有点刺痛,但更多的是头痛。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多了,她继承了这副身体,这些烂摊子迟早是要她来解决的。

朱茯苓暗叹一口气。

好在她的志向并不是窝在家属院这一亩三分地。

等到解决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就离开,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闯出自己一片天!

这么想着,朱茯苓就有干劲了,跑得两腿发酸,衣服都被汗湿了,也不想停下。

要不是有人来拦住她,她至少还能坚持1公里。

来拦住她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女人。

她瞅了瞅朱茯苓的一身膘,似乎是闻到朱茯苓身上的汗味,不自觉后退两步,语气嫌弃道,“你是程主任的媳妇?”

这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朱茯苓对程越媳妇这个身份还有点适应不良,沉默了几秒,才点头,“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家属院妇联办公室的办事员,有人举报你作风不良,纠缠别人老公,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碰到刘梅,妇联办公室就有人找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刘梅告状去了。

本来只是两家之间的恩怨,一旦闹到妇联办公室,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她会被从家属院赶出去。

她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原主的记忆,一旦离开这里,根本活不下去。

刘梅这一招借刀杀人,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李姐看了看老板娘,又看了看朱茯苓,果断选了朱茯苓,“旁边就有一家卖衣服的有缝纫机,老板娘我也认识,走,上那儿去!”

老板娘不信邪。

李姐找朱茯苓就算了,其他人难道也找朱茯苓不成?

她们可都是她的忠实客户!

结果下一秒,店里的其他人纷纷跟着李姐出去,看都没看老板娘一眼。

“我也去!我这儿好几件衣服要改呢,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上回给李姐绣的牡丹花太好看了,我姐看到了非要让我也找朱茯苓绣一个,非要她绣不可。”

一溜烟的,全跑了个干净。

老板娘傻眼了,眼睁睁看着店里的客人像跟屁虫似的,全跟在朱茯苓屁股后面,鼻子都给气歪了。

旁边那家服装店的老板跟李姐是熟人,二话没说就借了缝纫机。

然后,大家大包小包的,把衣服全堆在朱茯苓面前。

把朱茯苓吓了一跳,“这么多?都让我免费帮做可不行。”

“当然不是白做工。”李姐还挺好说话,“老板娘那边绣一件衣服收1块钱,你绣工这么好,我给你1块5一件,怎么样?”

那是真的很大方了。

不过,她买得起这么多新衣服,这点钱对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其他人觉得这价格有点贵,可朱茯苓的手艺实在没得说,1块5一件不亏,于是纷纷点头。

朱茯苓粗略扫了一眼,至少十来件衣服要改,要是都改好了,差不多能收到20块钱!

这对穷得叮当响的她来说,简直是巨款!

“你们等等,我现在就绣!”朱茯苓干劲满满,马上就开工。

她手艺好,动作娴熟,速度也快,光是看着她做,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见她动作有条不紊,先拆下缝纫机的压脚螺钉,拉开推板,把绣花板装上,对准绣花板上的孔。

然后把衣服放好,采用9号机针,然后放下压脚扳手,把底线引出来,便正式开始绣。

分别用了几种针法,长针,包花针,仿手绣,人字针,稀三角,绣出来的花纹别致又精巧,栩栩如生,还各有特色。

玫瑰、水仙,甚至蝴蝶,小鹿,不是一成不变的牡丹,看得旁边的女人们目瞪口呆。

“我第一次知道,绣花还能这么绣,真是神了!”

“你打哪儿学来的手艺,实在太特别了,我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大家拿着改良好的衣服爱不释手,对朱茯苓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1块5的钱,花的实在太值了!

连这家服装店的老板都叹为观止,“可惜我这里不招工,不然怎么可能放过你这样的人才?”

“只是学了个混饭吃的手艺罢了,没那么夸张。”朱茯苓一边谦虚,一边美滋滋地收钱。

总共收到23块钱,大赚了一笔!

李姐捧着衣服爱不释手,又长吁短叹的,“没地方招裁缝工,那你的手艺不是白费了?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留意一下,如果有裁缝或者做衣服的工作我就找你,咱们相互留个联系地址?”

她是真的欣赏朱茯苓的手艺,别人的都看不上了,朱茯苓要是不见了,她以后找谁给她改衣服?

朱茯苓没道理不答应,很快就写了联系地址给李姐,但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80年代的小县城,对身为服装设计师的她来说,机会还是太少了。

只是给人改衣服,绣个花什么的,赚点生活费还行,长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

她还是没放弃服装设计的梦。

但这需要一个机会。

而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此之前,她还是要赚够本钱。

做点什么小买卖,既不花太多本钱,又能挣到钱呢?

朱茯苓又想到了上回碰到的厂子工人们,灵光一闪。

县城周边有不少国营单位,大厂小厂一大堆,厂子里那么多工人,吃饭肯定是个问题。

上回的大哥说厂子里有食堂,吃的大锅饭,但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天天吃太腻味了,要出来吃别的换换口味。

有需求就有商机啊。

朱茯苓立刻坐车到厂区去。

正好是傍晚,工人们出来买饭的时间。

厂子外头有个大婶在卖饭,摆了两个板车,板车上放着一个个盒饭,看起来不算太干净,也不冒热气儿了,但还是卖得很快。

朱茯苓凑上前去问一个买饭的大叔,“叔,这盒饭多少钱一份啊?”

那大叔笑得憨憨的,“一肉一素,1块钱一份,贵着咧!”

朱茯苓看了一眼。

说是一肉一素,实际上没几片肉,卖相也一般,确实不太值这个价。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买?”

“食堂吃多了腻味,偶尔换个口味呗!有些工友是因为干活多,肚子饿的快,食堂给的饭太少了,不够吃,只能出来再吃点。”

朱茯苓心里有了计较,又坐着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大婶的盒饭确实不愁卖,很快就销售一空,连馒头都快卖光了。

她心里很快就有了底。

馒头都卖得动,以她的厨艺,做出来的东西没道理卖不动。

问题是,做什么呢?

干脆做意大利面吧。

简单易做又美味,对厂里的工人来说也新鲜,不管是打牙祭还是填饱肚子都是不错的选择。

说干就干。

当晚,朱茯苓就摊开纸笔,开始做规划。

做饭用的锅碗瓢盆,家里有现成的,需要买的是食材,配料和装饭用的包装盒,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好在今天做衣服赚了点小钱,启动资金勉强算是有了,不用再低声下气向程越借钱。

跟他闹翻了,暂时也不想看到他。

另外,家属院距离那片厂区不算近,如果做好了拿去卖,交通工具是个问题,坐公车根本不直达。

最好的办法是在厂子旁边租个地方直接做,做好了就拿过去卖。

问题是,厂子附近有这种地方?

朱茯苓想到了李姐,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人。

李姐一听她想要找的地方,愣了一下,“我倒是知道厂区那边有个废弃小厂,老板经营不下去倒闭了,厂子里头的仓库和厨房就废弃了,那老板我认识,可以帮你打声招呼,但是你用来干嘛?”


这时,妇联办公室的闫主任正好来找来。

见程越脸色难看,闫主任暗暗摇头。

这对小夫妻是整个家属院最让她头疼的了,隔三差五闹一出,简直要成家属院的日常笑话了,家属院一半的笑料都是他们身上来的。

“程主任,要是你媳妇再闹,你就把她送回老家,别让她再拖累你。”闫主任苦口婆心的,她像家属院里的多数人一样,打心眼里觉得朱茯苓配不上程越,“你不用愧疚,你媳妇签了保证书,白纸黑字是她自个儿签的,你把她送走是有根据的,怪不了你的。”

“什么保证书?”

“她没跟你说?”闫主任很快把保证书拿来,“当时陈科长媳妇来投诉,说你媳妇纠缠她男人,还在她婚礼上闹,我就找你媳妇谈话了一回。”

程越不知道还有过这回事,脸色难看至极,“朱茯苓怎么说?”

“她说她缠着陈科长,是因为你不搭理她,所以她是在故意气你,还说你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她没道理丢下你跑去缠陈科长。”闫主任是不信朱茯苓的,“真的是这样吗?只是你跟你媳妇在闹别扭?”

听着闫主任的话,又看了看保证书上的内容,程越恍惚了。

保证书上明晃晃写着,朱茯苓保证以后不再纠缠别的男人,好好跟他过日子。

而这些天,朱茯苓确实安分,没再招惹别的男人,对他也有意无意地示好,难道真像闫主任说的,朱茯苓心里是有他,之前只是在抗议他对她太冷漠?

可她刚才分明斩钉截铁要离婚。

程越被搞糊涂了。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不想跟现在的朱茯苓离婚,于是他对闫主任说:“之前确实是我太忽视她了,所以她才会跟我闹脾气,以后我会好好管束我媳妇,不让她再给家属院添麻烦。”

一句我媳妇,听得闫主任一愣。

以前程主任对朱茯苓可是直呼其名的,亲口说是他媳妇,这还是头一回。

这小两口的关系,好像也没传闻中那么恶劣啊。

程越拿着保证书,眉头拧成一团。

朱茯苓又要离婚,又跟闫主任说想跟他好好过日子,前后说自己自相矛盾。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思及此,程越转身离开。

朱茯苓不知道程越回来过,还在门外听到她跟程娟的对话,她就是好奇程娟到底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关你什么事?我来这儿碍着你了?”程娟恼羞成怒,很显然不想让人多问。

朱茯苓觉得她的态度不对,明显有事瞒着,但是既然不肯说,那她也不好多问。

还是把精力放在卖盒饭的事情上。

拿着李姐留下的纸条,朱茯苓决定第二天就去看看。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起了个大早,简单吃过早餐,就根据纸条上的的旧厂房地址,直接找过去。

厂房虽旧,但厨房还挺大,该有的基础设备一样不缺。

水龙头有水,水泥砌起来的灶台上有锅有铲,旁边还有不少瓢盆,虽然都积灰结蛛网了,但是洗干净了就能用。

朱茯苓卷起袖子,就吭哧吭哧地开干。

该打扫的打扫,该刷的刷干净,然后往水缸里装满水备用,再到厂子外头把废弃的旧木头扛进来,拿斧子劈开当柴火。

她兜里只有20来块钱,买煤气来烧实在太奢侈了,直接烧柴能省不少钱,而且柴火烧出来的饭更原汁原味。

艳阳天,又闷又热。

朱茯苓拖着一身肉忙活实在太折磨了,身上的衣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后背甚至结了一层白白的汗霜。

等到旧厨房焕然一新,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天色就开始暗了,而她累得瘫坐在小板凳上喘大气,一动都不想动了。

勉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属院,程越还是不见踪影。

只有程娟杵在客厅,看到她一身汗湿,嫌弃地捏鼻子,“你干啥去了,一身臭汗!”

朱茯苓很肯定,如果她说她是为了出去卖盒饭做准备,程娟一定会笑话她,所以她没有自讨没趣,只说了一句,“出去锻炼了。”

“你这一身膘,还知道锻炼啊?”程娟撇撇嘴,摸着肚子催促,“我饿了,你快去做饭,就做昨天那个意什么面。”

真会使唤人。

朱茯苓无语,先去洗了个澡,浑身清爽了,才进厨房去做饭。

实在太累了,吃完饭,朱茯苓倒头就睡,然后第二天,揣上全部的钱,直奔农贸市场。

炒菜用的油盐酱醋要买,面、番茄等食材要买,还有装饭的食材,一次性筷子等等,还有旧仓库的锁头也要买,不然被人进去偷东西,那她这些天的功夫全白费了。

林林总总,零零碎碎,总共花掉了21块8毛,几乎是她全部的积蓄了。

要是失败了,她可就没钱重来了。

把东西都装上从旧厂房翻出来的老式手推车里,吭哧吭哧拉到厨房里,一看天色,已经一个早上过去了。

赶做午饭拿去卖,肯定是来不及的。

朱茯苓累得腰酸背痛,缓了好一会儿,才拿了水桶和毛巾,在旁边的卫生间洗了个简单的澡,除去一身臭汗,然后开始做自己的午饭。

李姐正好过来看看,发现她真的在,很惊讶,“我还以为你说说而已,还真要卖盒饭啊?”

“暂时没有别的工作,先卖盒饭挣点钱。”朱茯苓没觉得这是什么丢脸的事。

不偷不抢,凭自个儿努力挣钱,有什么好丢脸的。

至于吃苦受累?

前世996甚至007的日子不在少数,她也没抱怨过一句,今生一无所有,只有碍事的一身膘,开局简直地狱模式。

但那又如何?

有困难就克服,她从来没怕过!

“李姐吃午饭了吗?我正要做,这也是我要卖的盒饭,要不要尝尝?”朱茯苓笑道,胖胖的脸上没有一丝阴霾,充满了干劲和希望。

李姐家境不错,从小娇生惯养,吃的自然也不错,是不大瞧得上卖给工人的盒饭的,一来不卫生,二来味道一言难尽。

可是朱茯苓把厨房收拾得干净整洁,配料食材摆得整整齐齐,卫生这块完全没问题,可是盒饭味道能好吃吗?

李姐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但肚子突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她臊红了脸,没好拒绝朱茯苓,只硬着头皮说:“你少做点,我吃得少。”

先象征性地吃几口,然后再找地方吃好点的吧。

李姐就坐了下来,反正也无聊,干脆就看朱茯苓做饭。

朱茯苓动作麻利,烧水下锅煮面,切番茄拍蒜头,有条不紊的忙活开来,看得李姐眼睛一眨不眨。

她觉得朱茯苓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无关外表,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沉静和自信,让她不管是做衣服还是做饭,看起来都那么专注。

有种别样好看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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