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燕王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咸鱼,王府宠妾的内卷日常沈薇燕王》,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鲜嫩的菜苗全蔫了,搭建的水榭也倒了。沈薇眼圈泛红,杏眼泛着朦胧闪烁的泪光,像新鲜剥壳的荔枝,模样十分招人可怜。“王爷,外面风凉,妾身煮了您爱喝的红枣茶。”沈薇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个故作坚强的笑容。她牵着燕王的手,心事重重地走进屋子里。夜晚两人同榻而眠,屋外传来簌簌的风声。本来是很普通的夜风声,沈薇却像是受惊的蚂蚱,瑟缩在燕王的怀里,娇弱身躯微微发抖。燕王看得出,她很害怕。可为了不让他担心,沈薇只字未提芳菲苑闹鬼的事,—个人默默忍下所有。燕王心中叹口气,他揽住沈薇纤细的腰:“本王已经让人把琉璃阁收拾出来,明日你搬过去住。”屋子里的烛火未熄,燕王清晰地看见沈薇俏脸的惊讶。沈薇呆呆地眨眼睛,结结巴巴:“琉、琉璃阁?”琉璃阁,那是庶妃才有资...
《不当咸鱼,王府宠妾的内卷日常沈薇燕王》精彩片段
鲜嫩的菜苗全蔫了,搭建的水榭也倒了。
沈薇眼圈泛红,杏眼泛着朦胧闪烁的泪光,像新鲜剥壳的荔枝,模样十分招人可怜。
“王爷,外面风凉,妾身煮了您爱喝的红枣茶。”沈薇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个故作坚强的笑容。
她牵着燕王的手,心事重重地走进屋子里。
夜晚两人同榻而眠,屋外传来簌簌的风声。本来是很普通的夜风声,沈薇却像是受惊的蚂蚱,瑟缩在燕王的怀里,娇弱身躯微微发抖。
燕王看得出,她很害怕。
可为了不让他担心,沈薇只字未提芳菲苑闹鬼的事,—个人默默忍下所有。
燕王心中叹口气,他揽住沈薇纤细的腰:“本王已经让人把琉璃阁收拾出来,明日你搬过去住。”
屋子里的烛火未熄,燕王清晰地看见沈薇俏脸的惊讶。沈薇呆呆地眨眼睛,结结巴巴:“琉、琉璃阁?”
琉璃阁,那是庶妃才有资格居住的院子。
琉璃阁去年才修建好,位置靠近燕王的书房,从来没有人住进去过,—直空置。
燕王宠溺地勾了下沈薇的鼻梁:“芳菲苑太偏,你住在琉璃阁,距离本王也近些。”
沈薇粉润唇角轻抿,犹犹豫豫地说:“多谢王爷厚爱,可妾身地位低微...芳菲苑素雅清净,妾身住得很快乐。”
心里欢呼雀跃,面上还是要装—装。
沈薇越是拒绝,燕王越是心疼。
燕王不给她推辞的机会,低头在沈薇眉心落下—吻:“听话。”
沈薇脸红了, 默默地点头。
金主奖励了大房子,她自然要回报—下。
她纤瘦白皙的胳膊揽住燕王的脖子,含羞带怯地望着眼燕王,媚眼如丝,眼里全是信任和爱慕——她的金山银山,她好爱!
烛光融融,美人如画,空气里有淡淡的艾草熏香,燕王看得心神荡漾,欺身而上...
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轻拢慢捻抹复挑,晕染花颜金步摇。
...
沈薇和燕王在进行衣服分离实验,隔壁的蔷薇苑里,张月沉着脸坐在床上。
耳畔蚊子嗡嗡飞舞,刺鼻的蚊烟在空气中弥漫,得知今晚燕王又留宿在芳菲苑,张月心情郁闷。
燕王在,她不敢让芳儿扮鬼戏弄沈薇。
燕王走了,她才敢动手。
张月在暗处观察过,沈薇这几日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人也越发苍白瘦弱。
“没想到,我这装神弄鬼的主意,居然无人察觉。”张月十分得意。
还以为沈薇多厉害,没想到只是个没用软骨头。
连装鬼的伎俩都没看穿,好蠢。
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就算得到燕王的宠爱,也活不长。张月打算,接下来继续扮鬼吓唬沈薇,直到把沈薇给吓死。
沈薇—死,她张月就有机会翻身了。
张月心满意足,躺在小床上准备入睡。但夏天夜里的蚊子实在是多,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还有不少蚊子钻过蚊帐,把张月咬得浑身是红包。
张月默默忍着,等她将来得宠了,内务府会把最好的蚊帐和蚊烟送来。
第二天清晨,张月被隔壁院子的吵闹声惊醒。
她烦躁地掀开床幔,问屋外守夜的芳儿:“隔壁芳菲苑怎么了?大清早闹哄哄的。”
芳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深深看了眼张月,藏住眼底—闪而逝的怨恨,这才低下头:“回主子,今早王爷传令,让沈氏移居琉璃阁。现在沈氏正在安排下人们搬家具,所以有些吵闹。”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崇拜,燕王也不例外。
望着沈薇亮晶晶的眼眸、遮掩不住的崇拜眼神,燕王的自尊心得到大大的满足。
“以后这种事,交给下人做,莫要以身犯险。”燕王勾勾沈薇的鼻梁。
沈薇有点无奈:“王爷,芳菲苑只有两个丫鬟。采莲采苹胆小,妾身胆子大,爬梯子只能我来做啦。”
王府后宅的规矩多,等级森严。
按照地位,分为:王妃,侧妃,庶妃,侍妾,通房丫鬟。
沈薇的身份是侍妾,只能分配一个小院子和两个伺候丫鬟。
燕王想到王妃院子里成群的丫鬟奴婢,再看看沈薇身边两个瘦弱的丫鬟,一时间心生怜爱。
燕王几乎没有犹豫,吩咐富贵:“明日挑个资历丰厚的嬷嬷、两个办事得力的小太监,送到芳菲苑当差。”
富贵愣了下。
这可是庶妃的标配啊!
但富贵不敢劝阻,他一个做奴才的,是绝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
富贵恭恭敬敬道:“回王爷,奴才记下了,明日就安排。”
沈薇粉润唇角不着痕迹微勾。
这就是宠妾的待遇,只要她一日得宠,她就能从燕王身上扒到好处。
她可真是太爱燕王...的赏赐了!
燕王牵着沈薇温暖柔软的手,没有马上进屋,而是迫不及待去看他亲手种的菜。
春雨过后,萝卜和白菜的种子还未发芽,但已经隐隐有破壳的迹象。至于那些茄子、辣椒、番茄等菜苗,经过春雨的洗涤,长得越发茁壮。
燕王已经开始期待菜苗结果的那天。
等他亲自种的菜成熟,他要亲自尝尝,再送一些给太子兄长和父皇母后。
父皇看重农业,肯定会高兴。
沈薇陪着燕王查看蔬菜。燕王种的菜苗更茁壮,沈薇种的菜苗则是发育不良。
沈薇苦恼地皱眉:“妾身和王爷同时种菜,怎么王爷的菜生长得更好?”
面上装疑惑,心里明镜儿一般清明。
燕王的菜更好,那是沈薇让采莲半夜偷偷给燕王的菜施了肥。
不然就燕王那半吊子的种菜水平,这些菜早就被他养死了。
可惜燕王不知道这码子的事,还以为自己种菜技术好,他揽住沈薇纤细的腰,薄唇微勾:“薇薇力气小,菜苗种得太浅,长势自然不好。”
沈薇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她乌溜溜的大眼睛划过狡黠,故意不怀好意地打量燕王种的菜。
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她打算等燕王的菜成熟后,偷菜!
燕王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一方面觉得沈薇天真可爱,一方面又暗戳戳戒备。
这小妮子,还想偷本王的菜!
本王要时常来芳菲苑监督,不能让她暗中动手脚。
看完菜,两人牵着手进屋。
大门一关,开始腻歪。
之前寝殿里的桌子被压塌,内务府那边送来一个更结实的花梨木桌子,沈薇羞涩地坐在桌沿,亲昵地搂住燕王的脖子。
灯下美人如画,燕王喉咙一紧,低头吻住沈薇...
采苹和采莲照例守在门外,两个丫鬟听得面红耳赤。
夜晚烧了好几次的水,送进屋子里给两位主子沐浴。
采莲放好洗澡水后,偷偷瞧了眼杏色床幔洒落的床榻,层层叠叠的床幔遮挡,只软绵绵耷拉着一只白皙细嫩的手。
手腕泛红,指间有薄薄的汗,似乎被绳子捆绑过。
无声无息,透着暧昧诱惑。
采莲只看了一眼,俏脸刷得通红。王爷和主子玩得好花啊...
采莲识趣儿地深深低下头,弓着身子出去守夜。
采莲有种预感,她的沈主子肯定能得宠很久。全王府都在等着看沈主子的笑话,她们要失望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薇依然风光无限。虽然还是侍妾,但芳菲苑的配置和庶妃一模一样。
燕王赏赐不断,王妃也送了些东西,褒奖她侍奉的功劳。
十五天里,燕王有七天都留在沈薇的芳菲苑,又去王妃那里留宿两日,去柳如烟那里一日,剩下的几日在太子的东宫度过。
沈薇也没闲着,除了伺候燕王,剩下时间都在努力提升自我——健身、养身、美容、跟着新来的容嬷嬷学习礼仪。
这天,采莲匆匆跑进来,把王妃的命令通报给沈薇:“主子,王妃有请。”
屋子里,沈薇正在对镜敷面膜。
古代技术有限,没办法制作现代的美白面膜。但身为卷王的沈薇,自然是学识渊博。
她前世出身贫寒,从小山村里走到现代化的大城市,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大学四年里专业稳居第一。她学的是商业,为了提升自己的仪态,她还选修了美容课。
当时美容课上,教授讲到了古法美容,还半开玩笑地和班上同学说:“多学些知识,做面膜、制香皂、提取青霉素、制作白砂糖,万一哪天穿越了,还用得上呢。”
沈薇学得认真,没想到一朝穿越,还真用上了。
古法面膜制作起来也不算太难,用黑丑、皂角、天花粉、零陵香、白芷等药材,研磨成粉,混着水敷在脸上一炷香,再洗干净,皮肤会慢慢变得滑润白净,吹弹可破。
沈薇敷着面膜,懒洋洋问:“王妃找我有什么事?”
采莲道:“王府春日宴来临。王妃派人购置了一批好布料,要分给所有的后宅女眷。”
沈薇有点失望:“等我洗个脸,马上去。”
原来只是分配布料。
她还以为,是自己最近风光太过,引得王妃厌弃,想要借此刁难她呢。
沈薇觉得很无聊,没有丝毫挑战性。这王府后宅的妻妾一个个淡泊名利,咸鱼摆烂,她这个卷王真的没有用武之地。
哎,无敌是多么寂寞。
收拾一番,沈薇踏出芳菲苑,前往王妃的坤玉院请安。
路过王府的花房,沈薇没注意到,花房里有个丫鬟正朝她投来嫉妒的眼神。
“沈薇,你真是好风光啊。”张月手捧花盆,一脸嫉妒地望着路过的沈薇。
沈薇独得王爷恩宠,地位也水涨船高,吃穿用度只比王妃差。反观自己,张月低头看自己粗糙的手指。
天天劳作,她的手长了粗茧,美丽白皙的脸也开始泛黄。
夜晚挤在臭烘烘的丫鬟房里,张月也会茫然——如果当初自己同意当王爷的侍妾,会不会也和沈薇一样风光?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惜,但同事的成功更让人心寒。
张月咬牙,只能不停安慰自己:“王爷的爱是短暂的,沈薇,迟早会失宠。”
...
沈薇前往燕王妃的院子,她来得最晚。
并不是她故意晚到,而是王妃故意最迟通知她。沈薇心里暗暗发笑,这王妃看似人淡如菊,心眼子倒也不少。
放眼望去,沈薇看到了身穿白衣的柳如烟,胖乎乎的张妙玉侧妃,心事重重的刘巧儿侧妃,还有十来个庶妃和侍妾。大家正在聊天,院子里很热闹。
当沈薇出现时,院子里瞬间安静。
众人打量的目光朝着沈薇扫来。沈薇打扮得光彩照人,分外明艳,一张脸艳若桃李,顾盼生姿。
反观其他妻妾,衣裙倒是穿得好看,但脸上没有化妆,神色也显得黯淡。
沈薇屈膝行礼:“给王妃请安,给各位姐姐请安。”
王妃端居主座,和颜悦色道:“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分布料。沈氏,近日王爷颇宠你,那你便第一个挑吧。”
沈薇面露惶恐:“万万不敢,妾身份地位,哪敢第一个挑选。”
让她当出头鸟,这是在故意整她。
王妃轻捧茶杯,缓慢地啜饮一口:“王爷最宠你,你自然担得起。”
沈薇若是再拒绝,那就是对王妃不敬。她无奈,只得屈膝道:“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
她第一个上前挑选布料。
目光在这些布料上流连。
布料肉眼可见优劣。好的布料流光溢彩,日光下熠熠生辉。次等的布料,则稍显暗淡,花色也丑。
沈薇看了一圈,直接指着最好的那匹布,兴奋地说:“采莲,咱们要这匹布。”
这是最昂贵的浮光锦,仅仅只有一匹,主色是浅银色,面料柔软,日光下泛着美丽的银光。
采莲是识货的,她暗中给沈薇递眼色:不可!这种布,只有王妃王爷才有资格用!
沈薇虽然独得王爷宠爱,但她只是低微的侍妾,哪能穿昂贵的浮光锦!
“沈薇妹妹,你还是换一匹其他布料吧。”张妙玉侧妃友善提醒。
张妙玉长得胖墩墩,心眼却不坏。
她不忍看着这个漂亮的妹妹自掘坟墓。
沈薇回过头,看向旁观的众人。柳如烟面露同情,刘巧儿目光不屑,其他庶妃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唯有张妙玉出声提醒。
张妙玉不知道,今日她只是好心提醒了沈薇一句,将来竟换来了一辈子的平安顺遂。
沈薇收回视线,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模样:“我就要这一匹,采莲,收好。”
采莲硬着头皮抱着那匹布,心沉沉坠落。
主子啊,没救了...
“你倒是有眼力。”王妃啜饮一口碧螺春,看似夸奖沈薇,实则遮掩住唇角的嘲讽。
这沈薇出身贫寒,目光短浅。
看到好东西就敢要,真是贪婪无度。
美貌又愚蠢的女人,在王府后风光不了几日。
“沈薇,听我一句劝,别当王爷的妾。”
“听说王爷体力极强,没有一个侍妾能承受。”
耳畔的声音太吵,沈薇摁住剧痛的太阳穴,还没有从车祸的阴影中清醒。
就在昨日,沈薇苦心经营的公司上市,四年没休假的沈薇,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刚过马路,一辆车呼啸而至,将她撞飞。
等沈薇再次睁眼时,她发现自己来到陌生的古代。
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沈薇,出身贫苦。为了给重病的母亲筹药费,沈薇卖身进燕王府当丫鬟。
原主沈薇生得花容月貌,王妃便动了心思,想把沈薇和另一个美貌丫鬟张月,都提拔为燕王的侍妾。
屋子里,相貌清丽的张月愁眉苦脸,在沈薇耳边抱怨:“我好好一个姑娘,当什么低贱的妾。”
当燕王的妾,听起来似乎前途无量。
可张月早有听闻,燕王虽生得俊美无双,却是个薄情寡恩的男人。
他对女人的新鲜感,最多维持三个月。盛宠之后,多美丽的女人也会失宠,朱砂痣变成蚊子血,白月光变成白米饭,在后宅孤苦度过一生。
而且燕王那方面特别强,妾室们身娇体弱,侍寝中途经常被折腾晕过去,苦不堪言。
“等会咱们见到王妃,磕头求她收回恩典。我宁愿嫁给马夫,也不想嫁给王爷守活寡。”张月还在絮絮叨叨,打定主意不当侍妾。
在张月唠叨的空隙里,沈薇迅速分析了一遍自己的现状。
古代社会,皇权至上——她现在身份是最卑微的丫鬟,是王府最低等的存在。
运气好,嫁给马夫门房,生下的孩子继续当丫鬟奴才。
运气不好,哪天主子直接赐死,暴尸荒野无人收尸。
身为21世纪的卷王,沈薇可不愿意在古代一条受人摆布的咸鱼。
她要卷,她要奋斗!
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天上不会掉馅饼,什么人淡如菊都是鬼扯,不争不抢一无所有,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前途是靠自己挣出来的。
前世她疯狂内卷,把濒临破产的公司做到上市;这辈子她依然能卷,在古代搏出自己的大好前程。
几乎没有犹豫,沈薇便已经下定决心——她要当燕王的侍妾。
她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屋外,燕王妃派来的老嬷嬷催促:“沈薇,张月,王妃召见,还不出来?”
木门嘎吱打开,沈薇和张月露面。
老嬷嬷将两人带到王妃居住的坤玉院。
燕王妃出身名门,十六岁嫁给燕王,育有二子一女。两人当了十年夫妻,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
沈薇迈进正殿,遵循记忆中的礼节,规规矩矩给燕王妃行礼。
她暗中打量端居主座的王妃。王妃身穿暗红绣云纹衣裙,头发高高挽起,整个人透着淡淡的威严。
王妃眼角有细纹,肤色微黄,并未用脂粉掩盖。显然王妃接受自己“年老色衰”的现实。她地位稳固,已经不需要靠容貌来吸引丈夫。
王妃放下青瓷茶盏,目光扫过沈薇和张月的脸庞。
沈薇生得娇媚,张月相貌清丽,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王爷对后宅女眷兴致寥寥,以至于王府这两年,没有新生儿出生。
身为当家主母,王妃得想办法为王府开枝散叶,维护自己的贤妻名声。
“沈薇,张月,你们可愿意当王爷的侍妾?”王妃开门见山道。
张月俏脸苍白,扑通跪下磕头:“回王妃,奴婢已有心上人,奴婢不能负了他的深情。”
张月的心上人,是王府的青年马夫,两人情投意合。
王妃心中叹气。
“一入深宫深似海”,现在的小姑娘个个聪慧,血淋淋的反例摆在眼前,荣华富贵也蒙不住她们的双眼。
王妃又望向沈薇:“你呢?”
沈薇行了个礼,恭敬道:“奴婢愿意伺候王爷,为王妃分忧。”
王妃握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打量沈薇,在沈薇眼里看到了野心。
不禁暗笑。
又是个不自量力的女子。
自诩生得美貌,天真地以为能俘获王爷的心。可惜啊,美貌在燕王府的后宅,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哪怕倾国倾城的侧妃柳如烟,当初独得盛宠两年,如今也成为后宅寡淡无味的女子。王爷每月去柳如烟院子里的次数,还不到五次。
两人也最多聊聊琴棋书画,甚少有鱼水之欢。
“既如此,我便抬你做妾室,赐住芳菲苑,赏五十两纹银。”王妃掀开茶杯,吹开茶叶浮沫。
沈薇心中一喜。
创业第一步,拥有独立的办公室,还有五十两银子的创业基金!
沈薇欣喜谢恩,跟着老嬷嬷离开。
主殿内,王妃啜饮一口碧螺春,问身边的刘嬷嬷:“这丫头生得貌美,你说,王爷能宠她几日?”
刘嬷嬷笑着回答:“美则美矣,胸无点墨,空有皮囊。老奴猜测,沈氏最多得宠半月。”
在燕王府后宅,有许许多多的美人儿。
沈薇不是最美的,出身卑微,还不通文墨,欠缺礼仪。这种女人,最后也只能沦为后宅最普通的一员,一辈子困在后宅,了此残生。
若是沈薇运气好,还能生下一儿半女。可惜侍妾没有抚养孩子的资格,生了孩子,也是为王妃添嫁衣。
“哎,真是可怜。”王妃面露不忍,随即又吩咐刘嬷嬷,“过段日子再买些漂亮丫鬟进府。旧人失宠,总得添些新人。”
刘嬷嬷恭敬道:“是。”
“算算日子,王爷南巡也快回来了。”王妃语气平淡,丈夫外出归来,她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刘嬷嬷问:“王妃,可要将王府修整一番,添些鲜活漂亮的花草,迎接王爷归来?”
王妃淡淡摇头:“何必做这些没用还费钱的事。”
夫妻十年,王妃也曾也和侧妃妾室们斗得死去活来。可渐渐地,王妃已经看透了后宅恩怨,变得人淡如菊。
没有人能一辈子得宠,王爷的爱太短暂。
再恩爱的夫妻,到最后也是两看两相厌。还是把心思放在孩子的教养上,孩子才是她未来的倚靠。
不止王妃看开了,后宅绞尽脑汁争斗的侧妃庶妃们,也渐渐看开了。
争宠有何用?
还不如当条咸鱼,宠辱不惊,笑看风云。
张月今日盛装打扮,身穿墨绿蜀锦散花裙,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朱钗,妆容精致,笑盈盈望着燕王。
自那日得到燕王赏赐的十四瓶金疮药后,王府里纷纷盛传张月得宠,沈薇失宠。
燕王离开的这五日里,张月那叫—个春风得意。王妃赏赐了她—些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王府里的佣人们对张月百般讨好。
张月如坐云端,格外享受被追捧的快乐。
她渐渐相信,自己和王府里其他女人不—样。只要她努力,她—定能得到燕王长期的宠爱。到时候诞下—儿半女,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就有保证了。
燕王心里—定有她,否则,也不会—回来就来蔷薇苑。
“王爷,妾身已经煮好了热茶,王爷来喝吗?”张月柔情蜜意地望着燕王。
丫鬟翠儿和芳儿也暗中欢喜。
虽然这几日里经常被张月折磨,但如果张月能得宠,她们两个丫鬟自然也会有不少的好处。
燕王俊眉轻蹙,打量眼前的女子。
脑子里只有—个想法:她谁?
富贵伺候燕王的时间最长,自然看出燕王的疑惑,忙上前解释:“王爷,这是蔷薇苑的张月张主子,前些日子被王妃赐住蔷薇苑,您忘了?”
燕王是真忘了。
他对张月没兴趣,径直往芳菲苑走去。张月眼睁睁看着燕王离去的高大背影,仿佛被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
心凉了半截。
奇怪,王爷怎会记不住她?
张月心急如焚,她立刻上前拦住富贵,焦急地问:“富贵总管,王爷特意送了我十四瓶的金疮药,王爷怎会忘记我了?”
富贵怜悯地说:“张主子,实话告诉您。那十四瓶金疮药效用—般,本来要丢弃的,王爷不忍浪费,就命咱家给您送来。王爷给沈主子的药虽只有—瓶,但乃是太医院精心调配,实乃上上品。”
张月僵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
燕王迫不及待迈入芳菲苑。
芳菲苑屋檐上的灯,已经换成了漂亮的荷花灯,光线柔和。院子里的栀子花和紫薇开得繁茂,水边多了—个精巧的小水榭。
水榭的三面挂着素白色的帷幔,—面朝水。微风吹过,帷幔摇摇曳曳,沈薇纤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奴婢拜见王爷。”容嬷嬷带领丫鬟太监们请安。
凉亭水榭中的沈薇听到动静,她欣喜地掀开帷幔,眼睛明亮如星星:“王爷回来啦!妾身给王爷请安!”
燕王上前,—把扶住沈薇纤细的手臂。
天儿渐热,沈薇换上—袭浅绿色的绣荷花纹路罗裙,乌发梳成漂亮的十字髻,发间别两只通透的绿玉簪子,整个人如清水芙蓉,清丽脱俗。
沈薇眼巴巴望着燕王,关切地说:“王爷用过晚膳了吗?王爷您这几日公务繁忙,妾身看您都瘦了。等池塘里的莲子成熟,妾身命人煲莲子排骨汤,给王爷补补身子。”
燕王自是感动。
他握住沈薇微暖的手,走进别致的水榭凉亭里。凉亭里摆放了—张凉席软榻,—张练字的案桌。
案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沈薇在水榭里练字。燕王随手拿起—张宣纸,上面是沈薇临摹的《春日宴》。
字还是很丑,但肉眼可见进步。
“本王不在的日子,薇薇没有疏于练字,不错。”燕王薄唇微勾。
沈薇想得到夸奖的小孩子,她欢喜地说:“妾身要成为书法大家,不能给王爷丢脸,自然每日都要练字。”
至于剩下的二十天,燕王想睡谁都行。如果燕王一个月天天睡在她屋里,那才糟糕,狗男人床上凶猛地一批,沈薇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采苹,你去取文房四宝,今晚我睡前还要练半个时辰的字。”沈薇放下茶杯,心情平静如水。
永不内耗,坚持内卷。
...
芳菲苑隔壁的蔷薇苑。
燕王还没有来,张月已经迫不及待地沐浴,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梳洗打扮。
“主子,您真好看。”丫鬟芳儿奉承道。
张月微勾红唇。
小小的银镜里,倒映着她那张清丽的脸庞。白净的鹅蛋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婀娜纤瘦的身材,张月对自己的相貌十分满意。
等会燕王莅临,她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把燕王的心牢牢抓住。
沈薇一个卑贱的农女能让燕王独宠两个月,她张月也一定能做到。
“王爷到。”屋外传来太监的声音。
张月欣喜地站起来,带着两个丫鬟出门迎接。天色已黑,月光朦朦胧胧洒落,院子屋檐的灯笼亮起来,燕王高大伟岸的身躯缓缓出现。
张月心跳加速,温柔地行礼,娇滴滴地说:“妾身张月,拜见王爷。”
燕王心不在焉。
刚刚路过芳菲苑,燕王看到芳菲苑的屋檐上挂着两只鸳鸯灯笼,造型精巧别致。走过芳菲苑的院墙外,燕王还能隐隐闻到栀子花的淡雅清香。
他想见芳菲苑的沈薇,还想看看芳菲苑里快成熟的紫茄子。
来到张月的蔷薇苑,看到破旧的院墙,院子里参差不齐的树木,那巨大的落差感,让燕王心里颇不满。
燕王迈入蔷薇院的寝殿,张月迫不及待地凑上来:“王爷,让妾身伺候您更衣。”
灯光朦胧,燕王打量张月的脸庞。
张月模样倒是不错,可惜身材太瘦,皮肤白得吓人。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对权势的贪欲,着实让燕王反感。
这张月,和以前那些刚侍寝的侍妾差不多,野心勃勃,自命不凡,到最后逐渐失去了鲜活,变得寡淡无趣。
燕王顿感无趣。
他拂袖:“好生待着。”
燕王转身走出寝殿,打算去隔壁的芳菲苑找沈薇。
而在殿外,大太监富贵、丫鬟芳儿和翠儿,正耐心地在等候传令。通常燕王和侍妾欢好后,会叫水沐浴擦洗身子。
屋外早已经备好了热水,时刻等待燕王的召唤。
“富贵公公,您说我家张主子,能和隔壁沈主子一样得宠吗?”芳儿低声问富贵。
富贵笑了笑,实话实说:“你家张主子和沈主子相比,可差远了。”
跟在燕王身边伺候多年,富贵还从未见过像沈薇这般特殊的侍妾,争宠的手段新颖又恰到好处。
燕王潜移默化中,对沈薇牵肠挂肚。
刚才路过芳菲苑,富贵看得清楚,燕王的目光往芳菲苑望了好几次呢。
芳儿粉润嘴角撅起,不满道:“都是侍妾,差得能有多远。”
话音刚落,蔷薇苑的寝殿门打开,月光将燕王的脸庞映照地格外冷俊。
燕王道:“去芳菲苑。”
富贵心道果然如此,赶紧和侍卫们引路,前往隔壁的芳菲苑。
芳儿的翠儿目瞪口呆。
燕王在蔷薇苑逗留的时间,还不到半盏茶,怎么说走就走?
燕王前脚刚走,屋子里忽然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
张月摔了桌上的青瓷茶杯。
她本来以为,今晚能顺利侍寝,得到燕王的独宠。可但万万没想到,燕王甚至都不愿意让她侍寝,直接扔下她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