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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温清栀顾致礼完结文

沈清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狐疑的道:“你不是把人家惹哭了吧?”顾致礼唇角微抿,没说话算是默认。江临视线一顿,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事?徐悲沽知道江临不明所以,简单的给他叙述了一番在苏城订婚宴的事。与江临信息同步之后,徐悲沽又回归正题,他喝了口酒,给顾致礼提议:“哄女孩无非就那些东西,送花送首饰送包包,重要的是投其所好,再真诚点道个歉。”“女孩儿都很好哄的。”除了施泱,徐悲沽在心里默默补了句。顾致礼皱着眉怀疑他说的话的可行性。江临太了解顾致礼了,他难以言语的表情就让江临猜到了一些苗头。顾致礼从小就是邻居家的小孩,学习好品德好,又听话懂事。在顾家那种家教极严的教育下,他真的就是根正苗红长大的继承人。自他小时候知道有桩婚约在身,更是守身如玉,这二十几年别说谈恋爱...

主角:温清栀顾致礼   更新:2024-11-10 1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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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栀顾致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温清栀顾致礼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沈清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狐疑的道:“你不是把人家惹哭了吧?”顾致礼唇角微抿,没说话算是默认。江临视线一顿,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事?徐悲沽知道江临不明所以,简单的给他叙述了一番在苏城订婚宴的事。与江临信息同步之后,徐悲沽又回归正题,他喝了口酒,给顾致礼提议:“哄女孩无非就那些东西,送花送首饰送包包,重要的是投其所好,再真诚点道个歉。”“女孩儿都很好哄的。”除了施泱,徐悲沽在心里默默补了句。顾致礼皱着眉怀疑他说的话的可行性。江临太了解顾致礼了,他难以言语的表情就让江临猜到了一些苗头。顾致礼从小就是邻居家的小孩,学习好品德好,又听话懂事。在顾家那种家教极严的教育下,他真的就是根正苗红长大的继承人。自他小时候知道有桩婚约在身,更是守身如玉,这二十几年别说谈恋爱...

《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温清栀顾致礼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狐疑的道:“你不是把人家惹哭了吧?”

顾致礼唇角微抿,没说话算是默认。

江临视线一顿,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徐悲沽知道江临不明所以,简单的给他叙述了一番在苏城订婚宴的事。

与江临信息同步之后,徐悲沽又回归正题,他喝了口酒,给顾致礼提议:“哄女孩无非就那些东西,送花送首饰送包包,重要的是投其所好,再真诚点道个歉。”

“女孩儿都很好哄的。”

除了施泱,徐悲沽在心里默默补了句。

顾致礼皱着眉怀疑他说的话的可行性。

江临太了解顾致礼了,他难以言语的表情就让江临猜到了一些苗头。

顾致礼从小就是邻居家的小孩,学习好品德好,又听话懂事。在顾家那种家教极严的教育下,他真的就是根正苗红长大的继承人。

自他小时候知道有桩婚约在身,更是守身如玉,这二十几年别说谈恋爱,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

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与一个小他七岁的姑娘相处,不知道怎么正确表达自己的喜欢。

顾致礼无法辨别什么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只会一味的遵循他君子端正那一套,克制隐忍。

可克制在爱欲面前,最是不堪一击。

“顾致礼,你二十九了,不是十九毛头小子。”江临啜了一口酒,难得漠然的脸上带了些笑意,“堂堂顾总,连喜欢个姑娘都不敢承认吗?”

“相敬如宾,你倒是说得出口。可现实却是,才两天就不攻自破了?”江临嘲笑道,难得让他逮到机会。

顾致礼墨眸轻敛,手指下意识的蜷紧,全盘承认:“是我愚钝。”

他早该认清自己的心思的,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模样。

徐悲沽也真是被他逗笑了,“你愚钝个什么玩意儿,喜欢就去追呗。更何况你们都订婚了,这可不相当于还没开始就成功一半了。”

“先把人哄好再言其他吧。”江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实在话。

天蒙蒙亮时,顾致礼再次回到了顾宅,他径直去了书房。

觉是睡不着了,已然快要到他平日晨起的时刻了。

顾致礼靠在紫檀木椅上,阖着眼小憩。他已经习惯闭上眼就是那张漂亮的小脸了。

只不过往常或是娇笑、或是嗔怪、或是害羞、或是熠熠生辉,今日却是梨花带雨。

只要想起那双湿润的眼,顾致礼就心中难捱。

她现在肯定是很讨厌他的。可是——

即便是讨厌,他也不会放手了。

于是,陈绪大清早还没睡醒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

他迷瞪的刚睁开眼看见顾致礼的来电,困意瞬间消散了大半,陈绪连忙接起:“顾总?”

顾致礼:“这两天所有要紧的项目、合同发到我邮件里,其余的行程一律往后推,时间待定。”

陈绪脑子懵懵的,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好的顾总,我这就去处理。”

“另外,你一起一趟苏城,把苏城芙蓉面的所有布局拍下来发给设计方,我要看见一个一模一样的芙蓉面出现在京城。”

“好的顾总,您放心。”陈绪一听老板要去苏城大致心里揣度了几分,他想起一事,犹豫的问道:“对了顾总,那……协议书还要发给你吗?”

电话那端安静几秒,传来顾致礼毫无情绪的声音:“发。”

答应她的,顾致礼不会食言。



温清栀一觉睡醒已经快是中午,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四月初一,明日便是订婚宴了。

温清栀意识到这个时,心中还是有一丝怅然,但是根本没有时间留给她去伤春悲秋,因为今日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姚聘昨天晚上告知她第二日只有午间有时间,于是和顾致礼见面的一事便仓促的安排到了中午。

温清栀按照医嘱擦了药又休息一晚上,第二脚踝已经消肿了,只在走路时有一些微乎其微的痛感,不刻意关注的话基本察觉不到。

于是温清栀一早赶回了温苑,才发现不过昨日一天时间,温苑已经变了个模样,正厅、满月门、长廊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甚至连凉亭都挂着囍字,池塘里也飘着永结同心的合欢花灯,比过年还热闹百倍。

姚薇一见她终于回来,急急忙忙的拉着她去衣帽间试礼服。两人最终选定的是一件红色的纯手工定制旗袍,采用奢华的云锦制成,加上珠花盘扣和捏着花苞袖的设计,典雅又娇贵。

温清栀穿着出来时,姚薇却禁不住眼眶一酸,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明明只是订婚,还没真的嫁出去,怎么她就开始舍不得了。

温清栀吓了一跳,最后还是她安慰了姚薇许久才哄好。试完礼服又开始挑首饰,为了这场订婚宴,单说金饰就不止十套,还有银饰、王冠,全都一一陈列在面前,琳琅满目。

温家当真是把她捧在心尖上去宠的。

到底还只是订婚宴,温清栀没选那顶奢华无比的凤冠,挑了件与旗袍相衬的红玛瑙珠花金饰,还带着颗颗晶莹的水晶流苏,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折腾了半晌,直到顾致礼来姚薇才肯放她离开。他是和顾父顾母一起到的,苏蕴自从知道四月初二订婚后就一直嚷嚷着过来,要不是苏城这边习俗与京城不一样,她早就住苏城这边帮着一起张罗订婚宴了。

忍了好些天,终于等到订婚宴前一天,一早上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苏城。她一来温苑瞧见温清栀便欢喜的不行,拉着温清栀的手热切的说了半天的话。

到最后还是顾致礼提醒去见姚娉要误时辰了,苏蕴才依依不舍的让两人离开。

两人到提前定好的餐厅时,姚娉果然已经在了。

“外婆!”温清栀看见她就像见了糖的小孩子一样,一路小跑着过去抱住那个温婉典雅的女人。

姚娉笑的眼角的皱纹都藏不住了,摸了摸乖外孙的头,声调宠溺:“好啦,多大的姑娘了,还有人看着呢。”

“那怎么啦,是您说的我在您面前永远是小孩。”温清栀退出她的怀里,换成挽住手臂,语气娇蛮又可爱。

顾致礼第一次她这副生动活泼的模样,也足以见得姚娉对于温清栀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人。

顾致礼走上前去,声音温和有礼:“姚老师,有幸与您再次见面。”

“居然是你。”姚娉也明显的有些惊喜。

“外婆你认识顾致礼?!”温清栀诧异的说道。

姚娉拍拍她的手,笑着解释:“先前去京城参加宴会恰得巧认识了致礼。”

她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眼里闪烁着欣慰的泪光,“好啊,好啊,致礼是个好孩子,皎皎嫁给你我也放得下心了。”

“外婆……”温清栀小声的在她耳边嗔怪。

这顿饭便吃的很顺利,姚娉为了给明日订婚宴留出时间,只能把工作压缩提前做完,饭后没留多久就又匆匆离开了。



四月初二,如期而至。

按照苏城的习俗,两位新人是要早些去礼堂处迎接宾客的。于是天才蒙蒙亮,温清栀就被拉去换礼服化妆,折腾半天她才下楼了。

高跟鞋落到上好的花梨木上发出“咚咚”的敲击声,顾致礼抬眸看去。

和温清栀的目光,不期而遇。

她穿了件浅粉色的轻奢法式抹胸及膝礼服,长发挽起,露出雪白光洁的颈部和精致如玉的锁骨,头上还有一顶坠满晶钻的王冠。是公主,被盛宠着长大的公主。

看见正厅里只有他一人,温清栀下楼的步子稍顿了一下,然后扬起一个笑容对着白衬衫黑西服的男人道:“顾致礼,早上好。”

顾致礼径直起身去迎接她,视线落到她穿着高跟鞋的脚踝处,又移开。

“早上好。”他的嗓音有些淡。

两人问候过,便一同前往了礼堂。温清栀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保持着适当的姿势和距离,虽看着得体端庄,可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好像……不够亲密。

自昨日起温清栀便觉得顾致礼有些怪,可她又说不出哪里怪。猜不透他的心思,温清栀又难免多想。

但是一到宴会忙碌起来,温清栀什么胡乱的想法都抛诸脑后了。

订婚宴设在苏城这边,因得还不是婚礼,便按照习俗邀请了些亲近的人。顾家那边明显的十分重视这件婚事,来了一众人,个个拿着价值连城的贺礼。就连身体抱恙的顾老爷子都要不远千里从京城赶过来。

铺撒着鲜花瓣的红毯一直从温苑的入口处铺到了礼堂,而宴请宾客的礼堂被塑造成古典清雅的中式风格,竹影青雾,烟雨环绕。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像是一场在烟雨江南中的朦胧邂逅,每一处都是古色古香的美好。

顾家的人到时,为首的是顾绥和苏蕴,两人中间是白发苍颜的顾老爷子,现在也是喜形于色。三人身后还跟着一行穿着喜庆的送礼人,只抬着金丝楠木箱的都有十几个,更甚还有抱着装潢精致盒子的,浩浩荡荡一直延伸到礼堂入口处。

“这是顾家下的聘礼吗?!”不知是谁轻呼了声。

一旁的主理人持着红色的聘礼清单声音洪亮:“明月渠豪宅两座,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豪车六辆,萤石夜明珠一对,龙凤呈祥玉如意一对,碧玉簪凤钗、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各一对,琉璃合欢佩一对,金饰彩珠六箱,绫罗绸缎八抬,陈酿酥酒九坛,喜饼白茶共计十六担……”

清单读了约有有几分钟之久,温清栀都有些诧异,她不是没见过豪气场面,可这还仅仅是聘礼呀,这些资产加起来少说也有几个亿了……

顾家的到来更是给足了温家面子,温家的回礼也全是不凡之物,甚至于更甚于顾家。

这场订婚宴办得轰轰烈烈,后来也是成功登上了数十篇娱乐新闻。


温清栀的一只手还握在他的手臂上。她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刚的画面。

他好像单一只手就能把她拦腰拎起来……而且他的胸膛好硬,撞的有些痛,还有嘴巴……

温清栀猛的回神,她在干什么!居然还在回想刚才的事,太羞耻了。

顾致礼视线落到温清栀身上,有些难以察觉的幽深。

少女早就涨红了脸,连雪白的耳尖也跟着泛起红雾,无措乌润的眸子飘忽不定。

她被温家保护的太好了,温纯善良。单纯到顾致礼只需看她一眼便能猜透她所有的心思。可偏偏就是这洁白,越衬的他那些心思,肮脏鄙劣。

她是一朵娇养着长大栀子花,绽放时逸散的清香引诱来无数饿狼的觊觎。

“还好吗?”顾致礼的声音很轻。

温清栀摇着头想下一个石阶证明自己安然无恙,然而在左脚着地那一瞬,痛感倏地袭来。

“我没——啊——”温清栀惊痛出声。

身旁的男人迅速的蹲下身,甚至比她自己的反应还要快。

雪白的脚踝处红了一片。

顾致礼眉头蹙起,他扶住温清栀,语气是她从没听过的严肃:“试着能动吗?”

温清栀又习惯性的咬住下唇忍痛挪动了一下,“可以……”

还好,应该没有伤到骨头。顾致礼脸色才松了些。

“温清栀。”

顾致礼突然叫她,温清栀刚侧目看去,身体忽的一轻被男人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环住顾致礼的脖子稳住心神。

“失礼了。”

她很轻,顾致礼几乎不用什么力气就能抱起。温清栀呆在他怀里,半晌才憋出句小声的没关系。

顾致礼抱着她向上走,两人下来时曾路过一个休憩的小亭子,那是这条山路上唯一能歇脚的地方。

他的步子很大又快,完全不像陪她爬山时那般温吞,很快就到了凉亭。他把温清栀放在石椅上,径直蹲下身去抬她的脚踝。

“不、不用……”温清栀慌乱间捉住顾致礼温热的手,却完全没意识到两人现在是多暧昧的姿势。

男人单膝支跪在地上,一只手被少女莹白的手拉住,另一只握着她纤细的小腿。

“我不严重的,休息一下就好,不、不用看……”温清栀局促又慌乱的松开他的手,又小心翼翼的把落在他另一只手里的小腿退出来,眼神闪烁着完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滑腻的触感从手里消散,顾致礼喉结滑动一下,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收拢。他察觉到温清栀的明显的抗拒,直起身。

顾致礼居高临下只能看见她浓密的秀发。

“是我唐突了,抱歉。”顾致礼说。

“没…没有,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沉默几秒,温清栀又犹豫的道:“……你要不要也坐一下。”

顾致礼坐到她旁边,两人忽的都沉默了。好在没一会儿,姚薇就打来了电话问怎么还没回来。

温清栀支支吾吾的只说有些事耽搁了,一会儿便回去。姚薇也乐意让两人多待一块儿,没多想嘱咐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歇了片刻,温清栀觉得脚踝处痛感减轻了很多,她试着踩了下地,只有隐隐的钝痛传来。

“我好多了。”

顾致礼扫了一眼她有些泛白的小脸,在温清栀的注视下,走到她身前背对着蹲下。

宽阔挺直的背部出现在温清栀的视野里,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宽肩窄腰劲瘦有力。

温清栀刚想出言婉拒,却被他的话堵在喉咙里。

他说,温清栀我们总要成婚的,会是未来相伴一生的人,可以不要那么生疏吗。

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冷。鬼使神差的温清栀就趴了上去。

顾致礼察觉到柔软的触感覆上自己的背部,他忽视自己喉间又泛起的痒意,垂着眼修长的手穿过温清栀的腿弯,稳稳的把她托住,背起。

甫一站起来温清栀的手便不由自主的环住了他。她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比抱更暧昧的姿势,覆在大腿处的手,灼的她皮肤发烫。

温清栀趴在他极富安全感的背上,彻底摆烂了。反正都那么社死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顾致礼一路把她背下了山,温清栀刚想让他放自己下来,就看见有些眼熟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到两人面前。

什么时候有人来开他的车了?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来的吗?!

车子停下,一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边跑到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边喊了声:“顾总,温小姐!”

顾致礼颔首致意,动作轻柔的把还有些懵的温清栀放下,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把人打横抱起,谨慎的放到了后座上。

助理赵绪还在一旁尽职尽责的帮两人护住车顶。此刻,温清栀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只是稍微崴了个脚,怎么弄的和瘫痪了似的。何况还被其他的人看见了!

顾致礼从另一侧上车后,不用提醒赵绪就主动把车子开到了医院。

温清栀动了动已经不怎么有痛感的脚踝,“其实,我感觉已经没事了……”

但是顾致礼还是带着她把所有的检查做了一遍,确保只是轻微拉伤后抓了药才离开了医院。

再一次坐到车上,温清栀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温苑?”顾致礼问,“还是……”

温清栀思忖几秒,说道:“去芙蓉面吧,若是被他们知道,又要担心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她要真崴着一只脚回去,估计今夜都逃不过温家人的询问唠叨了。

芙蓉面没有电梯,又是顾致礼把她抱上去的。尽管抱了好几次了,温清栀还是有些不习惯。

而这一次顾致礼也因此顺利的进入了属于她的私人领地。芙蓉面的三楼只有温清栀一人住,面积并不是很大,但是五脏俱全,被她设计的舒适又温馨。

但是,顾致礼没做多留便离开了。回到他在苏城暂居的海清别墅时,已经深夜。

他洗漱完,灭了灯,一如往常躺在床上,却失了眠。

黑夜太安静了,安静到之前刻意被忽略的细节全部都一个一个浮现在脑海里。

无比清晰。

娇到发嗲的声音,太过纤细柔软的腰肢,羊脂玉般细腻的触感,以及那双含羞盈满水汽的眼。

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浮现,扰的他心智烦乱不堪。

顾致礼翻身下床,又一次翻出了他前几日才誊写过的《清心经》。

漆黑的眸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他不该生出如此鄙劣的心思。


一直以来难以推进的项目解决了,合同也顺利的签下了,可顾致礼心中的躁郁却没减少半分。

顾致礼抬眼望见并未有光的楼上。

她应该早睡了吧。

他走近却发现一扇并未紧合的门,屋内透出隐隐的光,顾致礼心头微动,快步推门而入。

然而,客厅内似乎只有一盏昏黄的灯亮着,并没有他想见到的身影。安静一瞬,顾致礼像是自嘲似的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有些粗暴的扯松领带,而后又放慢了步子坐到沙发上。

他难得姿态随性的向后靠在沙发上,然而让人感到的只有疲惫之意。

千杯不倒的顾致礼这一刻只觉得自己好像醉了,不然怎么他的脑海里全是温清栀。他想克制住,可越想压制,她对着别的男人巧笑嫣然的画面就愈发的清晰,在他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浮现。

顾致礼的眼底泛着隐隐的猩红,他想他大抵是魔怔了,竟会生出那般阴婺的思想。

这时,餐厅里突然传来微微声响,一道娇憨的女声在昏黄的灯光中响起。

“顾致礼,是你回来了吗?”她的声音很浅,还带着迷糊的困顿感,好像一团雾,下一秒就会散尽。

顾致礼呼吸一滞,猛的看去,目光触及到那娇小纤细的身形,恍然间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在这寂静无声的黑夜里,他胸膛处快速而有力的跳动声,无比清晰。

炙热的翻涌着滚烫欲望的眼神,不加任何掩饰的落在她身上,顾致礼喉间滑动,发出的声音暗哑沉郁:“怎么还没休息。”

温清栀此刻困意席卷脑子混沌,见他出了声才敢接着说话,“苏阿姨说你应酬肯定会喝酒,让我嘱咐你记得喝醒酒汤。”

“你回来的太晚了,醒酒汤都凉了。”她像是有些不满的小声抱怨一句,又道:“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她说完,便又折回了餐厅。

温清栀本以为顾致礼不会很晚回来的,便在客厅给苏阿姨的丝巾挑选苏绣图案边等着他,不料她的困顿的在沙发上浅睡了一觉,而顾致礼还没回来。

茶几上的醒酒汤已经冷了。温清栀迷糊的爬起来去餐厅温上,无多时就听见客厅隐约有些动静。

温清栀盛了碗温好的醒酒汤,她摇了摇头想赶走自己的困意,努力维持着清醒。

一转身,却看见本该在客厅里的男人赫然出现在门框处,温清栀吓了一跳,手里的醒酒汤都差点没拿稳。

顾致礼漆黑幽深的目光落到身上,他一步一步的在靠近向她走来,温清栀不知怎的心中有些慌,葱白的手指捏紧碗边,语气散乱:“你、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顾致礼沉默着一步一步逼近,带着过分的压迫感,温清栀下意识后退,后腰碰上冰凉坚硬的扶台。

他还在靠近,温清栀退无可退,茫然的眼眸中染上慌乱湿漉漉的,“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少女局促不安的声音唤醒了顾致礼的一丝理智,他顿住,在她身前很近的地方。

顾致礼漆黑的眼看向她,她仰着头裸露着纤细的脖颈、锁骨,那双纯净的眼含着水汽,一片不安迷茫。

她可能不解,为什么顾致礼仿若变了个人。

“顾、顾致礼……”

顾致礼猛的闭了闭眼睛,喉结连滚两下。再睁开,眼底翻涌的可怕情绪尽数被掩藏。


顾致礼不动声色的收紧手上的力道,嗓音寡淡:“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了?”虽然温清栀知道顾致礼是想全然遵从她的意愿,但是她不满于他的态度。

温清栀认为这是涉及到两人共同的利益,不能只偏袒迁就于—人。

“若按照你的想法,那婚房定在燕南岂不是比若水更好。”她皱着好看的眉头道。

与若水地理位置恰恰相反,燕南与顾氏集团—衣带水,反而与她的芙蓉面相隔甚远。

“这两个地方性质不—样,皎皎。”顾致礼温和的向她解释。

温清栀的思维还停在利益公平层面,她认为两人应该平等的享有婚房的权益。

可是她不懂,在真正的婚姻、夫妻面前哪还谈什么公平,顾致礼心甘情愿为她迁就。

那多出的路与她相较,何足道哉。

温清栀确实无法理解,于是她试图以另—种方法思路来解决这件事,“不若把婚房定在芙蓉面与顾氏集团公司距离相当处,对我们两人也公平,这样可以吗?”

顾致礼几乎—眼看穿她所想,“那若水呢,你是不是打算另买下此处别墅,当作别居。”

他说这话时,嗓音有些凉。

被顾致礼说中了心思,温清栀确实盘算着要是婚房不在若水,她便单独买下—栋若水别墅素日小住也可,毕竟那里离芙蓉面真的只在咫尺,太过于便利,而且还是她喜欢的江南风。

温清栀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可对上顾致礼晦暗的目光,莫名的有些心虚。

她想起来,两人有—条约定——不接受分居,不接受貌合神离的婚姻。

温清栀不安,便下意识想抽回被禁锢的手,却被牢牢握着挣脱不开,但是力道并不重,不会让她有不舒服。

然而,她依旧不满的哼道:“顾致礼……”

顾致礼只觉得耳根处泛起酥麻,像有电流攒动带起片片痒意。

顾致礼知道她是想逃避这个话题。

他望着温清栀的眼,败下阵来,拉着她的手稍稍往她身前走近—步,像妥协又带着骄纵宠溺的意味。

顾致礼字句认真:“皎皎,我不知你如此介怀此事,没有事先告知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从未觉得若水让我有不满意之处,那多出的几公里路程在我眼中不值—提。”

他说,“我不需要那么多公平,皎皎。”

顾致礼知道,—个人的观念不会轻易的改变。但是他最擅长的莫过于做—个猎人,循循善诱—步—步引诱猎物上钩。

婚房最后还是选在了若水别墅区。在苏蕴的坚持下,两人直接定下了别墅区内最大的—栋。

顾氏集团是若水别墅区投资方,房地产老板—听顾致礼要在此处买房,竟马不停蹄的从公司赶了过来,直接就要把这栋别墅赠予他。

老板是个聪明人,懂得—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他若是真有机会搭上顾致礼的高枝,这辈子的投资都不用愁了。

房地产的老板—来便热络的上前和他打招呼,“顾总,您怎么突然瞧上了我们若水的别墅,真是让我们喜出望外呀!”

顾致礼礼貌性的与他握手,他欣喜的语气甚至没有引起顾致礼面容表情多大的起伏,完全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这是温清栀第—次见顾致礼类似工作时的状态,与平日他沉稳克制的样子不大—样,带着—股上位者的矜贵和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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