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细雅许敛的玄幻奇幻小说《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龙不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千多年的时候,姐姐有点气馁,说只杀光绿竹镇的人就可以了。五千多年的时候,姐姐心平气和,说不会轻易杀生了,谁惹你,你才会杀。六千多年的时候,姐姐突破到了返虚之境,我拉不住姐姐,姐姐就离开了,呜呜。”返虚之境,是什么阶位?许敛道,“好了,姐姐的事,全都记起来了,说说你自己的事吧。”井里的声音哭泣道,“姐姐离开后,我每天都在想念姐姐。”姐姐不想你...许敛道,“你为什么被困在井里?”井里的声音道,“我被锁住了,出不来。”“你长什么样?”“呜呜,姐姐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吗,我光溜溜、黑漆漆、一节一节的模样。”“...”许敛发挥想象,难道..莫非是蜈蚣精?时间一点点过去。任凭井里的声音如何哀求,许敛都不愿意下去陪它。眼看黑夜的天际划破了鱼...
《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三千多年的时候,姐姐有点气馁,说只杀光绿竹镇的人就可以了。
五千多年的时候,姐姐心平气和,说不会轻易杀生了,谁惹你,你才会杀。
六千多年的时候,姐姐突破到了返虚之境,我拉不住姐姐,姐姐就离开了,呜呜。”
返虚之境,是什么阶位?许敛道,“好了,姐姐的事,全都记起来了,说说你自己的事吧。”
井里的声音哭泣道,“姐姐离开后,我每天都在想念姐姐。”
姐姐不想你...许敛道,“你为什么被困在井里?”
井里的声音道,“我被锁住了,出不来。”
“你长什么样?”
“呜呜,姐姐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吗,我光溜溜、黑漆漆、一节一节的模样。”
“...”
许敛发挥想象,难道..莫非是蜈蚣精?
时间一点点过去。
任凭井里的声音如何哀求,许敛都不愿意下去陪它。
眼看黑夜的天际划破了鱼肚白,快要天亮了。
“今晚就聊到这里,姐姐有空再来看你,你乖乖呆在井里,别出来知道吗。”
许敛打了一个哈欠,陪“深井冰”聊了半个晚上,一直紧绷着身体,有点困倦了。
井里的声音大哭,“姐姐别走,下来陪我。”
许敛转身离开,没有理会。
他心里琢磨起来。
单凭他自己的力量,肯定处理不了井里的妖魔诡怪。
要不要告诉白狐巡矿使,禀报上去,让夷教来处理?
如果井里的妖魔诡怪所言为真,实力极其可怖,即便整个夷教来了...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
惹不起,躲行不行?
从这个宅子搬走,回到原来的老街老土屋?
这也没用,一旦井里这个妖魔诡怪出来,恐怕整个绿竹镇都得完蛋,搬到哪里都一样。
“维持原状吧。”
许敛有了决定,反正井里的妖魔诡怪出不来,也威胁不了细雅姐她们的安全,索性不管,等以后有实力了再处理。
“这?”
许敛打开大门,把摆在门口的陶杯拿进来,眼瞳却剧烈缩了一下,他注意到陶杯里的血还是满的,分毫未动。
怎么回事?
巡夜人昨晚没有喝陶杯里的血!
“什么原因没喝呢?”
他首先就想起了古井里的存在,吓得巡夜人都不敢靠近这个宅子,如此看来,这宅子有辟邪的功能?
然后,他就想起了昨晚忽然发光的紫玉牌,这是巡矿使给的东西,具有免血权?
两种可能性都存在。
如果是后者还好,如果是前者,是不是意味着巡夜人已经知道了古井里面的存在,会不会引发什么可怕的变故?
许敛眉头直皱,这关系到全家性命,不得不重视。
他顾不得吃早饭,骑了马,就匆匆往矿场去了。
到了矿场。
找到刀客的队长卢堪。
他取出紫玉牌,“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卢堪一看,神情肃然,连忙抱拳躬身,“卑职遵从调遣,请许管事下令!”
“...”许敛对他的反应有点无言,“我不是用这个紫玉牌调遣你,我只是问一下这个东西是什么?”
卢堪奇怪地看着他,“许管事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从何得来?”
许敛板起脸,“现在是我问你话。”
“是!”
卢堪禀报道,“这是上面的一种身份玉牌,据说有九种颜色层级,分别为绿、青、蓝、红、黑、白、紫、银、金,这紫玉牌,位分很高,仅次于银玉牌和金玉牌。”
说罢。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绿玉牌,“大粮仓发给卑职的这种绿玉牌,就是属于最低一层的身份牌,唯一的作用就是免掉给巡夜人献血。”
偌大的矿场黑漆漆、静悄悄,只有监工们的食堂那边亮着火光,传来吵杂的声音。
许敛猫着身,摸了过去。
他来到窗边,往里面瞧了一眼,看见十几个监工聚在一起喝酒。
“酒有了,肉也在弄了,就差女人了,有酒有肉没女人,总感觉不够快活。”
“要是今晚在这里过夜,女人就必不可少,总不能咱们大老爷们放血给守夜人吧。”
“要不,把家里的娘们叫过来乐呵乐呵?”
“哎,自家的娘们多没意思,一点劲都没有,只有带劲的娘们才配得上这些好酒好肉。”...
说着说着,监工们纷纷起哄,让管事把镇上丽春坊的姑娘们叫来。
矿场的管事是一个蓄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名叫韩度,据说跟镇长有裙带关系。
他笑骂起来,“你们这些泼皮,平常对矿工们颐指气使也就罢,还敢使唤起我来了,也罢,今晚就当是犒劳一下你们。”
他从袖袋里摸出一锭银子,丢给梁岩,“你去吧。”
梁岩笑着将银子还给他,“哪用得着管事大人花银子,这么大一头牛,咱们也吃不完,把丽春坊的姑娘们叫来,乐呵完了,割点牛肉给她们就行。”
韩度将银子拿回来,挥了挥手,没再多说什么。
梁岩匆匆而去,驾了一架马车,去请姑娘们了。
许敛轻轻挪动脚步,绕到了厨房的窗边,见到厨子和两个打下手的帮厨已经把牛宰了,正在剥皮。
他看的心里着急,现在天已经黑了,要是回去的太晚,路上遇到巡夜人,那就糟了。
若是等到明天再拿牛皮,他又不放心,夜长梦多,还是早点拿到原料完成进阶比较好,有实力才有底气,才能应对梁岩,还有隐藏在暗处对他下手的人。
“你们快一点,等下守夜人来了。”
好在韩度来了厨房,催促起来。
正当许敛暗自感谢韩度的时候,韩度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点傻眼,“不用把整张牛皮剥下来,反正也吃不了这么多,剥一半就行,先把肉切下来,该炖的炖,该烤的烤。”
许敛感觉牙疼,根据金手指的备注,进阶需要一张牛皮,韩度让厨子只剥一半,剩下的一半怎么办?难道他要自己剥?
如果只弄到半张牛皮,能不能进阶?
进阶失败?还是只进半阶?
“是,管事大人。”
厨子连忙把剥了一半牛皮的肉切下来,开始烧菜。
韩度又看了一会儿,背负着双手离开了。
“不能再等了。”
许敛看了看丢在一边的半头牛,又看了看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厨子和两个帮厨,确定没人注意,他轻挪脚步,溜了进去。
他拿出自己用来防身的尖刀,动手剥剩下的半张牛皮。
结果发现很难剥。
刚才看厨子剥的时候好像并不是很难,真正自己做起来才知道不容易。
“呼唤庖丁!”
他急的浑身冒汗,心里想起了“庖丁解牛”这个成语,恨不得把另一个时空的庖丁叫过来帮忙,三下五除二就给他搞定。
“我剥了这么久才剥这么一点,剥到天亮也搞不定,这样下去不行。”
“得想个法子。”
他灵机一动,进阶需要添加一张牛皮的原料,不把牛皮剥下来,直接添加,行不行?
反正试不试也没什么损失。
他伸手贴在牛皮上,心里默念,“添加原料,给我进阶!”
【添加牛皮,进阶成功】
眼前亮起了神奇的光幕,让他惊喜不已,这样也行。
无声无息,牛皮化为了灰烬。
紧接着,他感觉浑身肌肤痒痒,仿佛千万只蚂蚁爬。
最后,浑身暖洋洋,仿佛回到了母体的胚胎期,回炉重造,说不出的舒坦,仿佛拥有使不完的气力。
“这就成了?”
许敛恍然如梦,难以置信。
他握着尖刀,在掌心划了一下,轻轻的“咯吱”作响,像划在了粗麻布一样,难以割开。
“从今往后,我就是炼皮期武者,谁敢惹我,我就揍他丫!”
他嘴巴勾起了一丝弧度,差点成了歪嘴战神。
爽!
“牛皮都拿了,也不在乎多拿一点,这可是牛肉,上好的粮食,太难得了。”
他用尖刀切了一整条牛腿下来,找了两块抹布,把牛腿包裹严实,扛在肩上,匆匆离去。
走在黑漆漆的路上,听见前方传来马车的声音,还有一群莺莺燕燕的说笑声,知道是梁岩载着丽春坊的姑娘们回来了。
许敛一个闪身,藏在了路边的大树后面。
等梁岩的马车载着姑娘们过去之后,他才走出来,继续往家里的方向走。
一路上都是静悄悄,只有夜莺的啼叫声。
这大晚上,家家户户没人敢出来走动,全都躲在家里面,害怕遇到巡夜人。
许敛连忙加快脚步。
回到家门口,正要敲门进去,却听见里面传出吵架的声音。
有王翠芸怒骂声,“世道就这样,汉子没了,就得招纳一个精壮汉子入户养家,你不要也得要,由不得你耍性子,绑也要把你绑在床铺上,把事办成!”
有男子的说话声,“细雅,那个许敛有什么好,一个毛头小子,没几把气力,挣不了几个粮,我入户到你家,保证每天让你吃的饱饱。”
还有李细雅的哭泣声,“敛哥儿会回来的,他可能被什么事耽搁了,等明天就回来了。”
王翠芸尖声道,“傻姑娘哎!不用脑子,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大晚上能有什么事耽误?他肯定死了,就跟你那废物老爹一样,从矿场回家的路上,被人夺粮杀了,真没用。”
门外的许敛听得火冒三丈,他只是晚回来一点,王翠芸就给李细雅招纳了一个精壮汉子入户进来,看样子李细雅不从,就要强来?
嘭!
许敛一脚踹开门,沉着脸,快步走了进去。
见李细雅哭的瘫坐在地,王翠芸从身后死死抱着她,正在用绳子缠绕捆绑。
一个精壮的汉子坐在木桌边,桌上放着一袋粮食,应是入户的见面礼。
这忽然而来的踹门声,将王翠芸和精壮汉子都吓了一跳。
看见是许敛,李细雅奋力从王翠芸怀里挣开,从地上起身,扑进许敛怀里哭起来。
“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许敛声音出奇的平静,边安慰她,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王翠芸张着嘴,欲言又止,脸色尴尬。
精壮汉子皱眉地盯着许敛,眸光闪动了片刻,逐渐凌厉起来。
既然她不说,许敛当然也不会说,“裴家主实在太客气了,令公子已经给了我这座宅子和三百两黄金的酬劳,而且,我跟令公子常常在一起喝酒听曲,关系匪浅,我们相互照应也是应该之事,至于,令千金与我发生的口角,只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裴继风笑道,“许兄弟,性情直爽,心境阔达,我裴家很乐意交你这样的朋友。”
裴家看重的是许敛跟巡矿使的这层关系,而许敛看重的是裴家家大业大,能够给他宅子、黄金、虎骨这些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说白了,就是利益。
至于,什么性情直爽,什么心境豁达,这都是场面话。
许敛心里当然清楚这一点,这样的世道,基本上不存在什么朋友,一切都是利益。
“昭熙,还不快给许管事道歉。”
裴继风看了一眼裴昭熙,略微喝斥。
裴昭熙面如冷霜,声音也带着冰,“许管事,对不起。”
许敛不禁有点心虚,“裴小姐客气了...我也得跟你说声对不起才是。”
见得双方相互致歉,化干戈为玉帛,裴继风大笑道,“说开了就好。”
许敛以茶代酒,敬了一下裴家主和裴恒,宾主相谈甚欢。
眼看天色已经黑了,裴继风便起身告辞。
许敛挽留了一下“何不吃完晚饭再回?”
裴继风以“夜里不好走”为由婉拒了。
不是夜路不好走,而是巡夜人不好惹...许敛心里估计,裴家应该也有上面发的玉牌,具备“免血权”。
只是不知道属于什么颜色等级?
可以肯定,颜色等级不可能太高,更不可能超过紫色。
有没有让巡夜人退避的权限?这一点就不清楚了。
“慢走,路上慢点。”
许敛将裴家三人送到大门口,拱手作别。
一直目送马车远去,他这才关了大门回去。
值得一提的是,裴昭熙上马车的时候目光寒冷地看了他一眼,显然,这小辣椒心里带着怨呢。
许敛回味了一下,这世界的饭菜没有调料,有点寡淡无味,忽然尝到了辣味,还真不错的感觉。
“这三个客人什么来头?”
吃饭的时候,王翠芸问起。
许敛道,“裴家的家主、大少爷和小姐。”
“三大户之一的裴家?”
王翠芸大喜,“你跟裴家的关系,已经好到来家里做客的地步了吗?”
随之,她有点不满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们的身份!”
“我要是告诉你,你不得扑到人家老爷身上去了。”
许敛太了解她了,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王翠芸嘀咕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展现咱家的热情,帮你打好关系嘛。”
“用不着这样。”
许敛道,“你给我记住,以后家里来了客人,你不要看人家穿着好、有点身份,就过度热情,以我现在的身份,用不着讨好别人,你这样只会让人家看低我,懂了吗?”
王翠芸皱眉道,“虽然你是矿场的管事,也算有点权势,可是跟裴家比起来,那可差得远了,你凭什么跟人家平起平坐?”
巡矿使这条人脉,不能拿出来说,许敛没法跟她解释,“总之,我的事你别管,你好好在家享清福就行了。”
李细雅看得明白,对王翠芸道,“敛哥儿在外面风生水起,自有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娘,咱们别添乱就好,要相信敛哥儿。”
“我这不是担心他年纪轻轻当了管事,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嘛。”
王翠芸双手捧着一块马肉,啃得满嘴是油,“要知道,站得越高,摔的越重,咱家这好日子来之不易,可得珍惜。”
“做饭吧。”
他把挂在马上的干木柴和锅碗瓢盆取下来,搬进厨房,发现里面堆满了柴火,还有各样的厨具也齐全,都是新的。
王翠芸高高兴兴地开始做饭,“爷真是让咱们家一天一个样,我这后半辈子,舒服了。”
许敛带着李细雅和杨婵儿四处转悠,熟悉这个新家。
宅子有两间正房、四间厢房、一间客厅、一间饭厅,一间厨房和柴房相连通,还有地窖。
此外,后面有个小花园,前面有个小院子。
完全就是富户的配置。
看得出来,李细雅和杨婵儿很是欢喜这里。
李细雅似乎想起了什么,“敛哥儿,裴家大少爷送了这么好的宅子给你,他托你办的事,应该很难吧?”
“不算太难,已经办成了。”
许敛将手牵手的两女分开,他挤进了中间,一手牵着一个。
确实不难,就像巡矿使说的那样,上面其实已经定了裴家家主为下一任镇长,只是裴家不知道,心里不安,,这才托许敛走一下巡矿使的关系,他等于白捡了便宜。
听他这样说,李细雅也就安心了,不再多问。
王翠芸喊三人吃饭,晚饭做好了。
四人将饭菜端到客厅吃,不像老街的老土屋那样拥挤。
“爷,咱家这大宅子有了,接下来,家里是不是该添置几个使唤的丫鬟了?”
王翠芸给许敛夹了一块鸡肉,眼睛带着期盼,做起了被人伺候的美梦。
许敛将鸡肉塞嘴里,大块朵硕,片刻就将肉吃了干净,吐出了骨头,“嗯,买一打丫鬟,再给你招纳一个老伴,对了,你要老伴还是要精壮的汉子?”
李细雅脸红地轻轻打了许敛一下,“没个正经。”
杨婵儿边吃边笑。
王翠芸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道,“给我找男人就不用了,没那需求。”
许敛道,“咱家刚刚奔小康,还不到买丫鬟伺候的时候。”
小康是什么?
王翠芸茫然,知道许敛没有买丫鬟的打算,她也就不再多说,照这样下去,迟早都是要买,她还不信许敛不想多一些女子伺候,没有人比她更懂男人。
吃了晚饭。
许敛拿来了小陶杯,将矿场带回来的小瓶血倒进陶杯里,打开大门,摆在了门口。
什么时候把陶杯摆在门口,这一点很重要。
若是摆放的太早,陶杯被人偷走,巡夜人没有喝到血,就会破门而入,将全家被吸干。
若是摆放的太迟,巡夜人来了,没喝到血就会发疯,或者摆放陶杯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巡夜人,那也完了。
所以,把陶杯摆放在门口的时机,一定要把握好,让别人没有时间过来偷,又不会让巡夜人没血喝,只有这样才行。
许敛看见隔壁几家富户也打开了大门,正在摆放陶杯,拿捏的时间都差不多相同,很有默契。
几家富户注意到这家闲置的宅子已经住了有人,怔了下,跟他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许敛微微拱手示意了一下,将大门关上。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直接回屋,而是等在了大门边上,静静听着门外,防止门口的血被人偷了。
宅子大了就是麻烦,在老街那边老土屋的时候,门口要是有人偷血,很容易听见,现在这宅子的大门距离屋子比较远,不能大意。
听到周围几家富户关了大门,街上传来了“哒哒哒”敲竹板的声音,知道巡夜人要来了,许敛这才放心地回屋,这个时候没人敢在外面偷血了。
走了七八里。
来到了矿场。
许敛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人。
说是矿场,其实就是采石场,把石料开采出来,给城里的大户人家筑房子用,或者修筑城墙之类。
一个叫张元的青年目露诧异,“敛哥儿,你的伤这么快就好利索了?”
“好的差不多了。”
许敛打了声招呼,先去登记了一下,填了上工。
张元的双手拢在衣袖里,站在一棵树下,“大前天的时候,你被山上滚下来的落石砸伤,我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
他边看许敛满头大汗地搬石料装车、边笑呵呵道,“你们这些苦哈哈的搬石工着实不容易,每天只能挣一斤半的粮,还有遇到落石的危险,像我这样的运石工就不同了,等你们这些搬石工装好了车,我才会靠近,落石总不能砸到我吧?”
张元比许敛略长几岁,跟“原主许敛”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由于张元人比较机灵,擅长跟矿场的监工打交道,买了一架车给矿场运送石料。
运石工比搬石工轻松,挣的粮也比搬石工多,张元家里已经养了三个女子,妥妥人生赢家。
“你说的对。”
许敛本就饿着肚子,还得干重活,感觉浑身脱虚,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
张元有点不平道,“你才十六岁,还没过头力,养活自己都困难,王婶和细雅真是心狠,怎么忍心招你入户养家,你要是撑不住,尽管跟我说,大不了我把王婶和细雅接到我家去,我家节省点,挤出一点粮食,多养活两个问题不大。”
我丢...许敛真想冲过去,在他脸上来一拳,他脸怎么这么大呢?
见到许敛默不作声,张元道,“怎样?”
许敛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还顶得住。”
张元叹息,“唉,你就逞能吧,我看你还能逞到什么时候。”
许敛不想跟他说话了,默默干活。
采石场有几百个矿工,十来个满脸横肉的监工手里拎着藤条,来回巡视,看见干活慢的人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矿工们只得受着,不敢怒也不敢言,若是谁不想干,随时可以滚蛋,反正有大把的人需要干活挣粮,矿场不愁招不到人。
许敛边干活、边用眼角留意监工的动向,见监工向这边走来,他连忙卖力干活,避免了挨打。
又饿又累,感觉时间像蜗牛一样慢,而且还是断了腿的蜗牛...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终于开饭了。
领了两个馍馍和一碗菜汤,连半饱都不够,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许敛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从来没有哪一刻吃的这么香。
吃完饭,消食了片刻,十几个监工拎着藤条喝斥矿工们继续干活。
干着干着,许敛忽然头顶天灵隐隐作痛。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感觉?”
他霍然一惊,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
抬头看了看矿山,唯一有可能的危险就是发生塌方。
“两个灵魂的融合,让我感知敏锐,有了提前感知危险的天赋?”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跑开。
很快听得“哗啦”作响,抬头看去,见到大片的落石滚落下来!
砸在了他原来的位置,若是他没有提前跑开,肯定被砸中,头都被砸破了!
这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叔在矿场干活挣粮回家的路上失踪,原主许敛接替李叔在矿场干活被砸死,现在我也差点被砸死,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这样接二连三就不是巧合了。”
许敛目光紧紧凝视着发生塌方的山上。
那里有几十个采石工人在干活,倒是看不出什么。
“谁要害我?”
“为什么要害我?”
“我有什么值得被人害?”
许敛思索起来。
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如芒在背。
“原主从小父母双亡,身世很单纯,不存在什么仇家。”
“既然不是原主的问题,那就跟入户有关?
“俗话说红颜祸水,李细雅生得水灵,若是精壮的汉子入户,倒也没人敢打主意,可我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难免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觊觎。”
许敛很快理清了思路,猜测八成跟他入户有关。
“会不会是张元所为?”
他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
张元这个人虽然对李细雅也有点歪心思,不过张元性子软弱,应该不敢做这样的事。
当然,可能性不大,不代表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敌人在暗,我在明,这样下去可不行。”
“即便我能提前感知危险,避开了一次,也不可能一直靠这个应付,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才行,在这乱世当中,实力才是王道。”
许敛边干活、边观察,防止再次遭遇危险。
他已经获得了一个进阶点,需要一张牛皮的原料,就可以晋升为武者的炼皮期,若是达到了炼皮期,自身安全肯定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可是他每天在矿场干活,只能领到一斤半的粮食,勉强维持生活都困难,几乎不可能攒钱,就算干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张牛皮。
“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
他的目光落在了拉车的牛身上,亮了起来。
矿场这里有许多马车、牛车、驴车,弄一张牛皮倒也不难。
“张元啊张元,你惦记我的细雅姐,我惦记你的牛,应该不过分吧?”
许敛发现距离最近的一架牛车,就是张元的牛车,其他人的牛车比较远,不好下手。
于是。
他趁张元不注意,扯了一根老藤,悄悄缠在了牛脚上,“元哥,石料装满了车,可以走喽!”
坐在树下、双手拢在袖子里的张元起身走过来,跳上了牛车,拉起缰绳,扬起鞭子,抽打在牛背上。
牛吃痛,拉着一车的石料走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
这山路本来就有点坡度,加上牛脚上缠着老藤,被狠狠绊了一下,张元连牛带车还有石料全都向前倾倒!
“嘭”的一下,重重摔在坡下!
许敛低头干活,实在不忍心看...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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