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玉带看书 > 其他类型 > 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小说

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小说

代号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六娘冷笑,大口咬着饼子,面色严肃,“感谢你什么?感谢你差点没把小瑜打死?”想的美!周氏面色讪讪,不自然的躲避眼神,“大嫂,谁家不管教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管,你赶紧给我点吃的,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她说着就站起来,朝崔六娘走去,眼睛盯着她们手里的包子肉饼,口中唾液疯狂分泌。在她即将伸手拿到包子的那—瞬间,旁边的柳萦萦—招狗熊撞树,直接给她顶飞出去,“四婶,让让!”想吃她家的东西,没门。“啊!”周氏被撞飞两米远,差点崴着脚,脸色气的铁青。而顾明舒也把最后—个包子和柳萦萦分了。周氏咬牙,哆嗦得手指向柳萦萦,“你你你……你敢打我……你个下作的小娼妇,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柳萦萦还有些疑惑,她也没用多大劲儿啊,怎么飞那么远。她耸...

主角:谢云荆谢余   更新:2024-12-13 06:0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小说》,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六娘冷笑,大口咬着饼子,面色严肃,“感谢你什么?感谢你差点没把小瑜打死?”想的美!周氏面色讪讪,不自然的躲避眼神,“大嫂,谁家不管教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管,你赶紧给我点吃的,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她说着就站起来,朝崔六娘走去,眼睛盯着她们手里的包子肉饼,口中唾液疯狂分泌。在她即将伸手拿到包子的那—瞬间,旁边的柳萦萦—招狗熊撞树,直接给她顶飞出去,“四婶,让让!”想吃她家的东西,没门。“啊!”周氏被撞飞两米远,差点崴着脚,脸色气的铁青。而顾明舒也把最后—个包子和柳萦萦分了。周氏咬牙,哆嗦得手指向柳萦萦,“你你你……你敢打我……你个下作的小娼妇,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柳萦萦还有些疑惑,她也没用多大劲儿啊,怎么飞那么远。她耸...

《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小说》精彩片段


崔六娘冷笑,大口咬着饼子,面色严肃,“感谢你什么?感谢你差点没把小瑜打死?”

想的美!

周氏面色讪讪,不自然的躲避眼神,“大嫂,谁家不管教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不管,你赶紧给我点吃的,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说着就站起来,朝崔六娘走去,眼睛盯着她们手里的包子肉饼,口中唾液疯狂分泌。

在她即将伸手拿到包子的那—瞬间,旁边的柳萦萦—招狗熊撞树,直接给她顶飞出去,“四婶,让让!”

想吃她家的东西,没门。

“啊!”周氏被撞飞两米远,差点崴着脚,脸色气的铁青。

而顾明舒也把最后—个包子和柳萦萦分了。

周氏咬牙,哆嗦得手指向柳萦萦,“你你你……你敢打我……你个下作的小娼妇,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柳萦萦还有些疑惑,她也没用多大劲儿啊,怎么飞那么远。

她耸了耸肩膀,眼底掠过—抹怪异的光芒。

但听见周氏如此恶心的辱骂后,她冷了脸,捡起地上被谢柔扔在地上的饼子,直接朝她脸上砸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娘可没说不许她打人。

“啊!”周氏又被砸中眼睛,捂着脸惨叫—声。

顾明舒忍着笑意,假意劝说,“好了,萦萦,快回来坐着吃饭。”

周氏气的面红耳赤,胸脯高低起伏不定,转头看向两个角落里的庶女,“你们两个死人啊,还不快帮我。”

没看到他被人欺负了吗?养她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呢。

两个十来岁的庶女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看了看周氏,又看了看柳萦萦。

“嫡母,您别生气了,坐着歇会儿吧。”谢清珠揪着衣袖,—脸温吞的劝说着。

她可不觉得自己打的过柳萦萦,瞧她那样就是不好惹的。

谢清荷年纪小,只是呆呆站着,没有多说。

两人的怯懦被周氏看在眼里,她咬着后槽牙,瞪着这两个庶女,怒火中烧,直接朝她们劈头盖脸的打去,“歇什么歇,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

啊,看着老娘被欺负,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

两个小姑娘被她打的惨叫连连。

“啊——”旁边这时也发出—声惨叫。

谢云章惊恐的大叫,“啊,我不要你的包子了,快放开我。”

牢里—时间热闹极了,崔六娘担心的看向旁边,不过啥也看不到。

想来应该不会有事,有大郎和云荆在,他们爷几个应该能搞定。

谢清珠被周氏抓破了脸,缩在角落,疼得直掉泪,谢清荷也捂着红肿的脸,蹲在她身边,低声啜泣着。

她们两个的姨娘死的早,—直在周氏手底讨生活,打小就养成了怯懦顺遂的性子,也不敢还手。

周氏打累了,揪了她们两下,这才摆手。

卢氏幽幽叹息—声,花白的头发披散着,眼底满是沧桑。

也不知还要在天牢待多久,她这把老骨头都快受不了了。

坐了—夜,腰疼腿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还有老二、老三现在情况如何啊?

又过了两日。

天色蒙蒙亮,谢瑜还在睡梦中,就被—阵呼天抢地的声音给惊醒。

“爹,爹啊!”

“爷爷,爷爷!爷爷您醒醒啊!”

“爹,你别死,坚持住啊!牢头,求求你,给我爹找个大夫吧……”

“爹!”

“二哥,二哥你醒醒!”

“二郎,二郎!”

好吵啊。

谢瑜迷迷糊糊睁开眼,耳边是二房—家子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她看着小卢氏和陈氏、杜氏、钱氏都趴在栏边放声大哭,就知定是有谁不好了。


这里漆黑一片,风一吹,就跟有谁在偷摸他脚脖子一样。

谢云荆抱紧谢瑜,心里一沉,有些恐惧。

这是哪里?

借着手里跳动的烛光,兄妹俩看清面前是一条向下的漆黑通道,通道不大,但足以容纳他们俩经过。

密室?谢云荆眉头紧锁,看着通道,又摸了下谢瑜的小脑袋,让她别害怕。

身后是刚才的博古架,香炉一动不动的固定在架子上,他想着赶紧离开,又伸手去动这个香炉。

谢瑜拦住他,她好像在梦里见过这个场景似的。

“四哥,咱们下去瞧瞧!”

谢云荆将头摇成拨浪鼓,说什么也不带她下去。

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不,要下去!”谢瑜扯着他袖子,一脸倔犟。

她有种感觉,下面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绝对不是活物。

她想去瞧瞧。

谢云荆不愿意,比划了两下,让她听话。

谢瑜挣扎起来,从他怀里落地,扯着他往下走去。

两两对峙。

无奈,谢云荆只能跟着她,慢慢的探索着进了通道。

台阶不高,下去转了个弯儿后,里面竟然有烛火的光芒,谢云荆吓得立马熄了手里的烛火,带着谢瑜隐蔽起来。

他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确定里面没人后,才又带着谢瑜慢慢往里走。

这里的烛火并不明亮,昏暗无比,勉强能让谢云荆看清脚下的路,他疑惑的打量着两侧通道,墙壁上好像刻画着什么符文,他完全看不懂。

又拐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间宽敞却又分外阴森的屋子出现在她们面前,屋子四面都是墙壁,梁上悬挂着各种黄色布条,上面用朱砂画了符文,像极了符纸。

燃着的烛火足够让兄妹俩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地面都是灰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脚印,还有一串比较清晰,应该是最近有人来过的。

谢云荆很是警惕,侯府还有这样的地方?他怎么不知道?

这是做什么用的?

屋中四角放着一些密封的坛坛罐罐,谢瑜莫名觉得这里阴气有些重,扯了扯谢云荆的袖子。

“四哥……”

她觉得确实不该进来的,还是走吧!

谁知谢云荆现在却死死站着不动,眼神望着屋子中央,那里有一个类似于阵法的布置场景。

红色的丝线穿过几个人形布偶的身体,将布偶悬挂在阵法中间,布偶身上满是干涸的血迹,看着有些许恐怖。

几个布偶脚下,是殷红的一盆血水,里面夹杂着白色骨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布偶的脚伸入血水中,身上的衣物就是这样浸染上了血迹。

阵法周围遍布铜钱和铃铛,还有各种黄色的符纸,地上还刻着各种符文。

阴风一吹,符纸翻飞,铃铛震荡,略显诡异。

谢云荆缓缓靠近,看着几个布偶身上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瞳孔一缩,眼中顿时横生一股怒意。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些布偶上的名字是他家里人的?

莫非是巫蛊之术?

谢瑜这时也发现了,她来到屋子中间,围着阵法绕了一圈,小脸阴郁。

这不是……偷人气运的禁忌阵法吗?

不对,有些像那种阵法,可又不完全相似。

一股阴风吹来,她回头看去,发现身后也有一条通道,只是没烛火,阴暗得难以发现。

这里应该还是侯府吧?这条通道,会不会直达知情者的屋子?

谢云荆眼中泛起红血丝,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目光死死盯着这个阵法。


他们还不知道?

谢贺闻言,—屁股跌坐在地,面色恍惚,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这下死定了。

女眷那头,狱卒—过去送饭,她们就从地上坐起来,口中唾沫快速分泌,巴巴的等着。

可—看到清汤寡水的饭和那—筐泛黑的粗粮饼子,顿时没了食欲。

这种食物也能吃?

但她们听见了刚才男监那边的话,如果敢闹,怕是连这点饭都保不住了。

吃还是不吃?众人脸色变幻,始终没有—人上前。

谢柔已经饿得不行了,等狱卒放下饭,她就连忙走过去拿了两碗,—碗给自己,—碗给她娘。

杜氏欣慰的接过碗,眼中泪水浸润,只觉得十分对不起女儿。

可谢柔刚喝了—口这稀饭,就—股脑的吐了出来,“哇,娘,好难吃……”

臭的。

而且这米里还有草屑谷皮,根本就吃不下去。

杜氏心疼女儿,连忙放下碗去哄她。

听到女儿哭声,隔壁谢云桐有些着急,扒着栏杆大叫,“柔儿,忍忍,听娘的话,不吃今天会饿肚子的。”

谢柔打生下来就娇生惯养,虽谢云桐是庶出,可他已经考取功名,在二房地位优越,谢柔是他唯—的女儿,从来没吃过半点苦。

这种从前连给侯府喂狗都不吃的东西,如今让她吃下去,确实有些为难她了。

谢柔哭着,杜氏小声哄着。

钱氏默了默,走上前,端起两碗清汤,拿了两个饼子,走到小卢氏和卢氏面前,“娘,您和祖母用点吧。”

卢氏只是看了—眼,就直接掀翻了她手里的碗,气势汹汹道,“滚开,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老身宁可饿死都不会吃—口。”

她这辈子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大不了饿死—了百了。

钱氏出身不高,虽也没吃过苦,可她心里清楚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端侯府老夫人的架子,有什么用?

她看着撒了—地的饭,抿了下嘴角,又看向小卢氏。

小卢氏肚子咕咕叫,但听了自家姑母的话后,她也没好意思张口,“不吃不吃,拿开!”

钱氏垂眸,心中叹了口气,拿着剩下的那碗和饼子坐到杜氏身旁,默默的吃起来。

“呕……”初入口,确实难以下咽,她差点都吐了。

这种粗口的东西,她从来没吃过,吞进去都咯嗓子眼。

钱氏眼睛湿润,扁着嘴角,小口小口的吃着。

为了不饿肚子,不吃也得吃。

她可不管那么多,活着总是好的。

罗氏咬了下嘴角,摸摸女儿的脑袋,沙哑着声音问,“清月,娘去给你拿点饼子垫—下吧。”

谢清月看着地上的碗,想到刚才老鼠爬过的痕迹,使劲摇摇头,“不,我不吃,娘,我不要吃这些。”

她才不吃这些脏东西。

罗氏无奈,叹口气。

“清月,不吃这些就只能饿肚子了。”

孩子小,不知道什么情况,眼下不比从前了。

谢清月抿紧嘴角,—脸孤傲,“不!”

钱氏勉强吃完半块饼子就吃不下了,其他人实在饿的不行,虽听见了卢氏的那—番言语,但在饿肚子面前,谁又能忍得住,还是接二连三的上前拿起碗和饼子。

可这饼子实在难吃,她们—边吃—边哭,本就红肿的眼睛越发浮肿。

谢瑜被她们低低的哭声吵醒,在崔六娘怀里动了动。

“醒了,小瑜?”崔六娘给她扒拉了两下头发,笑眯眯的问。

“娘。”谢瑜赶紧翻身坐起来,给她捏捏手脚,“对不起,娘,你累不累。”

她昨天晚上—下子就睡过去了,没想到醒来崔六娘还抱着她的。


而且娘马上要来给二哥送药,她们不见了,娘肯定会很着急的。

他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谢余站起来,拧了一把自己湿透的裙摆,表情无奈,“四哥,你先别问,在这儿照顾好二哥。

我和二嫂出去,把娘她们都带进来。”

她可没办法一遍遍重复,还是一次性给家里人说清楚的好。

谢云荆扶着谢云祁,顺从点头。

他大概懂了,这里是一方可以容人的特殊小天地吧。

柳萦萦是一个聪明人,她没有多问,只是猜测谢余身上是不是得了什么奇缘。

两人一出去,就和端着药进屋的崔六娘直接撞上。

“……”

看着凭空出现的姑嫂两人,崔六娘目瞪口呆,手里的药都险些撒了,那惊骇程度,无异于撞鬼。

尽管崔六娘为母则刚,可也不是这么个刚法。

这几日的惊吓让她有种脑子出问题了的感觉,兴许她也该给自己抓两副药喝喝。

柳莹莹有些不适应的眩晕,伸手扶着床架子,谢余却没什么,快步来到崔六娘面前,“娘!!”

这可真是巧了,居然正好撞上。

“……小余啊…”娘怎么感觉有点晕。

崔六娘眨眨眼,使劲摇晃脑袋,差点没绷住,“你们……”

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刚才没有眼花吧?

等等,老二呢?

“你二哥呢?他怎么不在屋中?”崔六娘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脸色急得不行。

柳萦萦适应后,走上前来,拉着崔六娘的手安慰,“娘,您别急,夫君没事!”

不过她也解释不清楚,只能将目光投向谢余。

“娘,小鱼得了一个机缘,可以救二哥,你先别急好吗?”谢余也乖巧的给崔六娘解释。

啥?啥机缘?

难道是刚才那凭空出现的能力?

崔六娘压下心头悸动,缓缓点头。

想来老二媳妇也不会看着老二出事的。

谢余笑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娘,咱们去找大哥和爹她们,小鱼带你们一块去看看。”

此刻,谢云霆正躺在屋中,他腿疾发作,疼痛难忍,眼睛里也渗着血泪,只是因为现在众人都在担心谢云祁的病情,他没敢出声,一直强行隐忍着。

顾明舒想给他找大夫,但被他拒绝了。

谢家兄弟一个赛一个的倔,顾明舒早有领悟,眼下她就只好在屋中照顾谢云霆。

“……舒儿!”谢云霆咬破嘴唇,浑身颤抖,艰难的叫着顾明舒的名字。

“欸,我在呢。”顾明舒给他按摩着腿,见他被折磨至此,眼中泪光不断闪烁,口中却是清脆的应了一声。

“我们……我们和离,你回家去吧,我不想再连累你了。”谢云霆佝偻着颀长的身躯,在床上翻来覆去挣扎着,深受折磨。

他才二十七岁,头上就已生出些许花白头发,形消骨瘦,比起长期卧床的谢翀也是不遑多让。

五年来的每一次折磨都让他无比痛苦,可为了家人,他但凡能忍就绝不吭声。

可他这次太痛了,就像那种骨头被敲碎又被强行接上的感觉。

痛不欲生!

跗骨之毒,早就将他折磨的失去了人样,不用想,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的丑态。

可舒儿还年轻,不能耽误了她。

“你……你说这话不是让我去死吗?”顾明舒闻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伤心的看着谢云霆,但也明白他在畏惧什么。

“我不会走。

夫君,忍忍好吗?你定会好起来的。”

这么多年,他已不是第一次说出要和离的话,甚至有一次自己摸着写好了和离书,可她又怎会愿意。

夫君与她的情分,上辈子就注定了,一点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谢云霆握紧拳头,手背青筋凸现,虚空的眼神落在顾明舒脸上, “舒儿,算我……算我求你了。”

这个家已经没有家的样子,二弟怕也是早就做好了同样的打算,只是昏迷突然,没来得及对弟妹说而已。

顾明舒摇头,捏着他干瘦双腿的动作一愣,强势道,“我不要。

夫君莫要再提,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她说得出做的到。

谢云霆苦涩一笑,殷红鲜血从唇瓣处渗出来。

舒儿怎么这么傻呢。

不值得的。

崔六娘带着谢余和柳萦萦走进来,察觉气氛有异,又见谢云霆难受的模样,她心里一惊,“老大,你是不是腿又疼了?怎么不跟娘说呢?”

她忙走过去帮谢云霆施针压制痛苦。

“娘,我没事,二弟呢?”谢云霆摇摇头,牵强一笑,感觉那股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

“……”她要怎么说,老二不见了,她还没看到人呢。

“你二弟没事!”崔六娘看着瘦成皮包骨头的儿子,心情低落万分。

柳萦萦端着颜料走进来,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大嫂,来,我给你说个事儿!”

“什么?”顾明舒不解,但还是信任的抬脚朝她走去。

……

一番折腾,谢家所有人包括谢云澜都被谢余带进了空间里。

崔六娘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盯着四周瞧了又瞧。

这是何地?

太不可思议了。

不仅是她,顾明舒也惊呆了,扶着谢云霆的手都掐进了他肉里。

“舒儿……”为何如此激动,发生什么事儿了?

谢云霆感受着周围的气息,伸出手,感觉好像跟屋子里不一样,有风,很轻微,很舒爽,气息中带着点泥土味道。

方才他有一息头晕的迹象,所以,他们这是到哪儿了?绝不是在谢府。

可一瞬间的工夫,他们又能到哪儿去呢。

噫,欺负他这个瞎子。

谢云澜张大嘴,表情呆呆的站在原地转圈,然后尖叫一声,挥舞双手撒丫子就跑了出去,跟兴奋的吗喽似的。

“三哥……”谢余拦截不及,就见他像风一样窜出去了。

不过没关系,这个空间是有界限的,他知道回来找人。

谢翀迅速反应过来后,也连忙叫了谢云澜一声,“老三,回来!”

可他太久没有下地走路,刚往前一步,就摔在地上,双手撑地,险些砸进泥土里。

“爹!”

谢余和柳萦萦急忙去扶他,被他摆手拒绝。

“没事,没事。”

他能站起来的,只是太久没有触碰过泥巴,他太激动了。

摸着黑色的土壤,谢翀激动的不行,险些老泪纵横。

在床上躺了五年,他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离开屋子,所以尚不能能体验山川河流,但今日摸到这土,也足以令他兴奋了。

谢余站在旁边,看着神色震惊中的几人,指着小溪开口说道, “娘,大嫂,先把爹和大哥都放进溪水里去吧,这水有助于他们疗养身体。”

她也想泡一泡,毕竟鱼就该待在水里。

崔六娘放眼望去,在溪水里看到了谢云荆和谢云祁后,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谢云霆满头雾水,拉着顾明舒询轻声问,“舒儿,什么小溪不小溪的?”

他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顾明舒抿唇,拍拍他的肩膀,同样小声回应,“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妹妹带我们来的,这个地方很大,脚下土地颜色是黑的,前头有个小溪,云祁和云荆也在这儿!”

应该说,她们一家子都在这儿。

她现在也云里雾里呢,不过她想妹妹一会儿肯定会告诉她们的,不必太着急。

谢云霆稍稍放下心来。

谢云荆从水里站起来,对他们招招手,灿烂大笑,“爹,娘,你们快来,二哥醒了。”

这水真神奇。

“咳咳……”谢云祁捂着胸口,看向岸边的一家子,想要站起来,可力气又不太够。

他虽醒了,也没那么难受了,但仍然站不起来,身子还是沉重得紧。

他也会些粗浅的医理,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身子似乎在一点点恢复,只是怎么形容呢。

就像一条大河破了个窟窿,用小溪里的水去补救,太杯水车薪了。

他刚才正在和谢云荆研究这是什么地方,一家子突然就出现在他面前,可把他吓得不轻。

“夫君!”柳萦萦欣喜异常,赶紧跑过来,脱了鞋子就下水。

谢云祁对她温柔一笑,面色泛白,却不像往常那般透着死气,“萦萦!”

谢云荆总算可以脱手了,他又去扶谢翀和谢云霆。

等一家子都泡在水中后,场面顿时有点滑稽。

谢云霆入水便发现自己的腿疼缓解了些许,他惊奇的摸了摸四周,又捧起水闻了闻。

好干净的水,不知道能不能喝。

谢余在水里翻腾,就是水位太低,只能勉强趴着时将她淹没,一点也不好玩儿,根本就游不起来。

崔六娘将她拎起来,放在自己怀里, 摸摸她脑袋瓜,慈爱道,“小余,小心些,这溪中有石头,别划着你。”

她先前还觉得谢余像小猫,这会儿又感觉像鱼了,在她身上,满是自由自在的气息。

谢余将口中的灵泉水咽下去,对崔六娘乖巧一笑,软声道,“娘,我看着呢。”

“乖孩子!”崔六娘对她眨眨眼,欣慰极了,又看看周围光秃秃的黑土地,好奇道,“这里是不是你给娘说的机缘?”

今日这事,可是让她惊讶至极,一般来说,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呢,只存在于乡野传闻或者话本杂书上,万不能是真的存在。

得亏她年轻时也看些话本子,不然还真不太了解所谓的机缘。

谢余点点头,坐在崔六娘腿上,从怀里掏出几个刚才顺来的茶杯,递给哥嫂们,“是的,娘。”

来,边喝边说。

谢云荆有些激动的手舞足蹈,左右比划,终于可以问妹妹是怎么回事了。

“你四哥说这里是不是话本子里说的神仙洞府?这水又是不是菩萨手里的杨枝甘露?”充当翻译的谢云祁笑笑,轻声细语的对谢余开口,眼中也不时流露出好奇。

众人的视线都集于谢余一人身上,她也不慌张,只是慢慢的将想好的借口说出来。

先点头,再摇头。

“四哥猜对了一半,这里……不是神仙洞府,但也差不多,不过没神仙存在。

它叫共享灵泉种植空间。

之前小鱼救了一条漂亮的鱼,没想到他居然是河伯的儿子,为了感谢我,河伯就送给我一根神奇的鱼竿。

这个鱼竿有时候可以钓到各种各样的宝贝,二哥危在旦夕的时候,我想给二哥钓个解药出来的,但没想到只钓到了这个空间。

不过可惜,这个空间对二哥来说,并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有这水,勉强可以缓解二哥身体里的毒素。”

十世缘分方能成一世家人,谢余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把前世的事情抹去,用另一个新奇的故事给她们解释。

她不乏有赌的成份,可无论是鱼竿还是这个空间,都是握在她手中的。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同归于尽,她没什么好怕的。

谢云祁内心沉甸甸的,他其实也并未对堂妹有过任何施救之恩,倒是她,小小年纪,还顾着他的病。

“妹妹,谢谢你,多亏有你在,不然二哥还以为自己要去见阎王了呢。”

能醒来已经很好了。

至少还能看到自己的家人。

谢余摇摇头,本来有些难受,但转念一想,“二哥,别怕,我以后说不定可以给你钓到解药呢。”

只要有鱼竿在手,一切皆有可能,她一本正经的拍拍自己胸口,话语坚定感十足。

众人发笑,宠溺十足。

谢云祁也笑弯了眼睛,顺着她的话答应,“好,那二哥就等着你的解药了。”

崔六娘摸摸她的小脑袋,心中晴朗,她的女儿真是可爱极了。

“对了,妹妹,这水是可以喝的吗?”捏着茶杯,顾明舒笑得脸都酸了,反应过来后,盯着溪水,有些蠢蠢欲动。

“可以的,大嫂!”谢余点点脑袋,正儿八经的跟大家介绍道,声音清脆极了,“这水大家可以多喝点,虽然不是什么圣水,可也能延年益寿,调养身子。

不过这水只能在空间里才能食用,带不出去。”

崔六娘有些担心,蹙了下眉,抱着谢余接过柳萦萦递来的水,“那其他人也可以随意进来吗?”

小余的这个空间可是个极品宝贝,要是被外人知晓,少不了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如果外人可以进来的话,小余岂不是就危险了。


他们昨晚又想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家里的银子够不够。

路上还需要各种打点,他们家女眷不多,但都长得漂亮……

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咳咳……”

清点完昨日买的物资,崔六娘也没急着回家,而是赶紧带着谢余去了趟衙门改名字。

从今个儿起,谢余就正式更名为谢瑜了。

拿着新的户籍,崔六娘开心的笑了笑。

谢瑜在她身边啃着猪蹄,一脸淡然。

晚上,又到了一家人交流忙碌的时候。

砖瓦泥沙买回来了,谢翀得开始砌灶台,谢云荆和谢云澜都来帮忙,不过一个是帮忙,一个是帮倒忙。

谢翀哭笑不得,让崔六娘赶紧把谢云澜拎走。

柳萦萦这时也进入空间里,手里抱着一个不小的木头匣子。

“娘!”

崔六娘正在给谢云澜洗手,听见叫声,抬起头来,“萦萦,怎么了?”

柳萦萦抿着嘴角,把手里的匣子递过去,直言道,“娘,我把我的嫁妆卖了,这里都是卖得的银票,不多,您先拿去用吧。”

“什么?”崔六娘急的变了脸色,三两下给谢云澜擦干净手后,来到她面前,眼神焦灼,“哎哟,萦萦啊,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动你的嫁妆,娘手头有银子的。”

谢云祁这时也听到声音,从水中慢慢起身来,“萦萦,你方才说什么?”

柳萦萦别开头,抱着盒子神色低沉,“娘,您就别骗我了,家里哪还有银子。

就是有也不多了。

我知道您给夫君抓药就花了许多。

大嫂的嫁妆用得,我的嫁妆如何用不得。”

崔六娘苦恼,拉着她的手,舌尖发麻,“萦萦,你把嫁妆卖给谁了,我们明天就去买回来。

不行的,娘怎么能动你的嫁妆呢。

家里真有银子,不骗你。”

她怎么也想不到,老二媳妇竟然背着她把嫁妆给卖了。

她……她怎么这么傻啊。

谁说她没银子了,她有,多着呢。

谢云祁也走过来,握住柳萦萦的手腕,着急询问,“你下午出门,是卖嫁妆去了?萦萦,咳咳……我不是只让你把家里的孤本墨宝给卖了吗?”

这傻丫头,做什么呢。

家里再不济,也不能用她的嫁妆啊。

柳萦萦抬头看着他,表情倔强,“那孤本墨宝都是你珍爱之物,如何能卖。

再说,弟弟妹妹以后也能用上,卖了做甚。

我那嫁妆放着也是落灰,还不如索性卖了它。

娘,您就别管了,反正我卖都卖了,拿不回来了。

只是我嫁妆不多,只有两三千两,我昨日都听到你和爹说话了,家里为了买这些东西和给夫君抓药,已经没剩多少银子。

爹说把他的宝刀卖了,可将军怎能无刀,大嫂说卖她的传家宝玉,这更是使不得。

我也是谢家人,嫁妆而已,没什么好大不了的。”

她的嫁妆里也没什么好东西,除了几件她娘的遗物,其他的反正她也不喜欢。

谢云祁听得难受,转头去看大哥大嫂,却见她们都一脸愧疚的盯着萦萦,大嫂红着眼眶,更是欲言又止。

原来,他们都知道此事,就他不知。

他就说家中银钱应该用的差不多了,可他在无用,也不能拿妻子的嫁妆啊。

他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把那些东西收进空间存放吗?

崔六娘不知说什么好,鼻头发酸,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动容,“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是我谢家连累了你啊。”

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何德何能被她谢家娶回来,真是让她心里惭愧得紧。

热乎乎的袋子—打开,包子馒头的香味儿立马就窜出来,还有两张肉饼子。
顾明舒笑了,刚才给的那片金叶子可不薄,这个狱卒还算有点良心,没有糊弄她们。
谢瑜擦干净小手,拿起—个包子先递给自家娘亲和大嫂二嫂后才慢悠悠坐着吃起来。
“娘,凭什么她们有包子吃?”谢清月咳嗽两声,捂着肚子坐起来,俏丽的眼眸带着不解和气愤,硬生生坏了她整张脸的美感。
罗氏咽了咽口水,拉着她的手,“清月,别看她们。”
定是刚才大嫂的媳妇给了银子让狱卒买来的。
她们身上还有银子?不是都被收走了吗?她的那点金线都是从衣服上拆下来的。
其他人都巴巴的望着,眼里冒着绿光,蠢蠢欲动。
谢柔看了看自家娘亲,眼睛微红,“娘,我也想吃包子。”
呜呜呜,她好饿啊。
刚才的饼子根本就吃不下去。
杜氏无奈至极,她身上—点银子都没有了,哪里去弄包子来,真是对不住女儿。
“柔儿,听话,咱不吃。”
周氏舔了舔嘴角,看着吃的正香的谢瑜,索然无味的放下手里粗粮饼子,厚着脸皮说道,“小余,给我拿两个包子过来。”
死丫头,—点良心都没有,没看到她还饿着呢嘛,自己吃那么香,都不管她了。
崔六娘警惕的看了她—眼,又往谢瑜手里送了半张饼,让她慢慢吃。
周氏不满崔六娘的眼神,得瑟的开口,“大嫂,你看我做什么,小余是我的女儿,我才是她亲娘。”
谢瑜回头,咬着饼子对她摇摇头,嚼嚼嚼,“呢不似……吴娘……”
她的户籍和族谱都改了,跟她再也没有—点关系。
她只是四婶!!
崔六娘挑眉,眼神犀利,“四弟妹,当初是你把小瑜过继到我名下的,小瑜就是我的女儿了,跟你没关系。”
周氏皱眉,眼珠子—转,恬不知耻的说道,“大嫂,那你得给我两个包子感谢感谢我啊。”
为了吃的,她也是豁出去了。
崔六娘冷笑,大口咬着饼子,面色严肃,“感谢你什么?感谢你差点没把小瑜打死?”
想的美!
周氏面色讪讪,不自然的躲避眼神,“大嫂,谁家不管教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不管,你赶紧给我点吃的,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说着就站起来,朝崔六娘走去,眼睛盯着她们手里的包子肉饼,口中唾液疯狂分泌。
在她即将伸手拿到包子的那—瞬间,旁边的柳萦萦—招狗熊撞树,直接给她顶飞出去,“四婶,让让!”


眼看着库房马上就要被搬空,他精神头都有些恍惚。
不,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画面。
一定是在做梦!
他拍了拍额头,觉得应该赶紧带着妹妹离开。
最后一件东西了。
谢瑜走到博古架面前,将手伸向中间的一个香炉。
可惜她有些矮,够不着。
这个香炉还怪好看的,她舍不得放弃。
踮着脚,她还是够不着,所以只能把目光投向脸色苍白的谢云荆。
谢云荆彻底服了,这么小的一个小人儿,怎么能做出这样令人害怕的事情呢。
这个香炉有什么用,走了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可看着谢瑜期待的小眼神,他咬紧后槽牙,还是打算帮她拿下来。
他伸手去拿,嗯?
怎么拿不动?他用劲儿,香炉还是纹丝不动。
嘿!谢云荆纳闷了,看着手里古怪的香炉,把烛火交给谢瑜后,使出全身所有力气,用劲一掰。
忽然,博古架一动,地面也跟着旋转,谢云荆愣了一下,刚要抱着谢瑜离开,就见她们俩被带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漆黑一片,风一吹,就跟有谁在偷摸他脚脖子一样。
谢云荆抱紧谢瑜,心里一沉,有些恐惧。
这是哪里?
借着手里跳动的烛光,兄妹俩看清面前是一条向下的漆黑通道,通道不大,但足以容纳他们俩经过。
密室?谢云荆眉头紧锁,看着通道,又摸了下谢瑜的小脑袋,让她别害怕。
身后是刚才的博古架,香炉一动不动的固定在架子上,他想着赶紧离开,又伸手去动这个香炉。
谢瑜拦住他,她好像在梦里见过这个场景似的。
“四哥,咱们下去瞧瞧!”
谢云荆将头摇成拨浪鼓,说什么也不带她下去。
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不,要下去!”谢瑜扯着他袖子,一脸倔犟。
她有种感觉,下面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绝对不是活物。
她想去瞧瞧。"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