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人影。
我有些心慌,提着行李,就往楼上冲。
“有东西掉了?”
刚跨上去一梯,楼道转出一个人。
是他。
他一直站在这里没走?
我看到他站的位置多了几个烟头。
哦,他只是在这里抽烟。
还乱扔烟头?
“没,我……我能到你家喝口水吗?”
这理由真的烂透了。
连他都忍不住笑了一下,“不嫌脏了?
我家很乱。”
“没事。”
我有些紧张,“我喝了水就走。”
去一个杀人犯的家,我以为是我做的最大胆的决定。
半小时后,我又错了。
“我今晚可以在你家睡一晚吗?”
我问他。
他递开水给我的手抖了一下,忽而笑得坏极了,“你不如问可以睡我一晚吗?”
“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我对你没想法。”
我赶紧否认。
“嘴上没想法,但是想生吞活剥了我?”
我被他的流氓行径弄得一阵脸红。
我却更怀疑他就是陈郁了。
陈郁可是16岁就厚着脸皮去小卖部帮我买卫生棉的人,买回来还恬不知耻地给我示范怎么用的小流氓。
“这是白天的,这是晚上的,勤换,裤子脏了放那,别碰冷水。”
“哭什么?
不会用再来找我。”
思绪停在这里,我又看见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他表面上风轻云淡,摸耳朵的动作却出卖了他,他紧张了。
上一个我认识的,一紧张就摸耳朵的人是陈郁。
十年没见,一个人的样貌也许会改变到我们都不认识,但是,紧张后的小动作都一样,未免也太巧合了。
6“我被家里赶出了。”
我指了指行李,“想借住一晚,你要是介意,我现在走。”
他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我介意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又不吃亏。”
“那你刚才还说我要生吞了你,不是怕了?”
“怕?”
他笑得更厉害了,“到时候还指不定谁生吞了谁,我怕什么?”
“你!”
他句句站着上风,我有些气郁。
“吃晚饭了吗?”
他不再跟我斗嘴,把行李放在另一个小房间,转身往厨房走。
“没吃。”
我跟上去。
“只有泡面,嫌弃就自己点外卖。”
“啊,你就吃这些?”
“嗯,怎么,没见过底层人民的艰难生活?”
他说这些话始终是一副随性的状态。
就好像,我的所有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是,长期吃泡面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