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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强毒士,女帝直呼活阎王高阳宋青青后续+全文

星星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孽畜!陛下广召贤才的圣旨你也敢揭,还不速速从树上滚下来受死!”耳边传来一声满是杀意的爆喝,高阳幽幽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树上?他不是刚做了一个局,收割了几个老外上百万的美元,然后叫了几个金发妹子,准备在酒店为国争光吗?高阳下意识睁开眼,周遭的一切映入眼帘。他竟爬到了一颗树上,两手还紧紧地环抱着一人粗的大树,就像是抱着心爱的女神,牢牢的抓紧。下方,古色生香的小院内,一群人正在树下,有男有女,全都穿着古装长袍。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还正怒视着自己,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孽畜,我再倒数三秒,速速滚下来,莫要在上面丢人现眼。”高阳瞬间就恼了。这中年人看着挺有气质,不怒自威,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一口一个孽畜,他爹都没有这样侮辱他。作为二十一世...

主角:高阳宋青青   更新:2024-11-19 1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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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阳宋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最强毒士,女帝直呼活阎王高阳宋青青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星星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孽畜!陛下广召贤才的圣旨你也敢揭,还不速速从树上滚下来受死!”耳边传来一声满是杀意的爆喝,高阳幽幽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树上?他不是刚做了一个局,收割了几个老外上百万的美元,然后叫了几个金发妹子,准备在酒店为国争光吗?高阳下意识睁开眼,周遭的一切映入眼帘。他竟爬到了一颗树上,两手还紧紧地环抱着一人粗的大树,就像是抱着心爱的女神,牢牢的抓紧。下方,古色生香的小院内,一群人正在树下,有男有女,全都穿着古装长袍。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还正怒视着自己,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孽畜,我再倒数三秒,速速滚下来,莫要在上面丢人现眼。”高阳瞬间就恼了。这中年人看着挺有气质,不怒自威,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一口一个孽畜,他爹都没有这样侮辱他。作为二十一世...

《我,最强毒士,女帝直呼活阎王高阳宋青青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孽畜!陛下广召贤才的圣旨你也敢揭,还不速速从树上滚下来受死!”

耳边传来一声满是杀意的爆喝,高阳幽幽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

树上?

他不是刚做了一个局,收割了几个老外上百万的美元,然后叫了几个金发妹子,准备在酒店为国争光吗?

高阳下意识睁开眼,周遭的一切映入眼帘。

他竟爬到了一颗树上,两手还紧紧地环抱着一人粗的大树,就像是抱着心爱的女神,牢牢的抓紧。

下方,古色生香的小院内,一群人正在树下,有男有女,全都穿着古装长袍。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还正怒视着自己,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孽畜,我再倒数三秒,速速滚下来,莫要在上面丢人现眼。”

高阳瞬间就恼了。

这中年人看着挺有气质,不怒自威,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一口一个孽畜,他爹都没有这样侮辱他。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无良黑心资本家,无数老外闻风丧胆的人,他高阳能受这气?

再加上敌在下,他在树上,法治社会,有何好怕的?

于是,高阳径直开口骂道,“老毕登,孽畜也是你叫的?”

此言一出。

定国公府,所有下人全都惊呆了。

“疯了,大公子肯定是疯了,居然敢这样跟老爷说话!”

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雍容华贵,风韵犹存。

当听到高阳这话,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上好的玉如意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但她却置若罔闻,表情惊愕。

中年人瞪大眼睛,浑身气的颤抖,就像是在爆发的边缘。

“孽畜,你敢这样跟你爹说话?”

高阳脱口而出,“你是我爹?我还说我是你爹!”

此话一出。

“什么?”

中年人闻言,身子狂颤。

他气的嘴唇发白,直接吼了出来,“来人,取老夫箭来,与其让这孽畜冲撞陛下,牵连高家满门,倒不如老夫亲自清理门户,再向女帝陛下请罪!”

随着这一声响彻整个定国公府的怒吼。

几个身穿盔甲的下人快步将长弓送来,旁边还有几支箭头散着寒光的箭矢。

卧槽!

什么情况?

他一眼就能瞧出来,这是一把上好的牛角大弓,箭矢也是真的。

再往旁边一看,阔气威严的宅子,古朴典雅的大院。

坏了。

老子不会穿越了吧?

正在这时,高阳大脑巨疼,只感觉脑海中多了一股十分庞大的记忆。

下一瞬。

他睁开眼,眼里带着浓浓的震惊。

坏了!

真穿越了!

这不是法律社会,而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乾王朝。

眼前这中年人是他老子,高峰,乃大乾户部侍郎,正三品官员!

他爷爷高天龙更是大乾三朝元老,军方第一人。

通过记忆,高阳清楚了一切。

两个月前,女帝武曌登基称帝,成为大乾王朝史无前例的女帝!

但眼下的大乾,内有奸佞当道,藩王割据,外有匈奴虎视眈眈!

女帝雄心壮志,势要荡平乱世,开创大乾万年之基业!

一个月前,女帝下达求贤诏,张贴皇榜,广召天下英才,渴求强国之策!

女帝特别强调,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只要有惊世之才,不论身份,皆可入朝为官。

结果原主这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京城最大纨绔,莫名揭了皇榜!

这令高峰瞬间暴怒,深感家门不幸。

只因女帝圣旨,揭皇榜者,一律太极殿内召见,有才者,一律重用,但若沽名钓誉者,一律杖责三十!

严重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接着,得知消息的高峰就提着棍子满院子追杀高阳。

高阳则手脚并用,爬到了树上。

堂堂国公府,不怕后世子孙纨绔,就怕自身纨绔还不自知的想证明自己,建立一番天大的功绩!

在高峰心中,高阳就是这种纨绔。

咯噔。

得知一切后,高阳慌了。

他看向下方的高峰,只见高峰接过大弓,张弓搭箭,已经瞄准了他。

那股杀机,分外明显。

高阳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一声暴喝响起。

“高峰,你敢!”

李氏如护犊子的母鸡一般,快步挡在高峰身前,“虎毒还不食子,你想杀了阳儿,就先杀了我。”

李氏,五姓七望的李家长女,高阳的生母,掌管着定国公府的大小杂事。

“你让开,这孽畜已经疯了,若让他到了金銮殿,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高峰说着,还愤怒的指向树上的高阳:“这孽畜不但惹了大祸,还爬到树上口出狂言,丝毫不低头,这让我岂能容他?!”

但下一秒,高阳就手脚并用的快速爬了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对高峰恭敬行礼道,“孩儿高阳,见过父亲大人。”

“其实孩儿揭下皇榜,是想建功立业,重塑我高家百年荣光,并非冲动之举。”

高峰:“……”

这孽子,低头的好快,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高峰面无表情的道,“你十七岁那年,一首咏芦花,一片两片三四片,四片五片六七片 令我高家成为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你可记得?”

记忆涌来,那次高峰和高天龙父子两人对他混合双打,貌似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还没等他开口,高峰又说道,“十八岁那年,你一首近看大石头,远看石头大,再次让我高家成为风口浪尖,文坛之耻。”

“现在你十九岁,揭下了陛下的求贤诏,你可知此举会让我高家满门都成为风口浪尖?”

高峰说着,拿着牛角大弓的手动了动。

高阳明白,这要是再不给高峰一个合理的解释,高低是顿毒打。

“事已至此,父亲哪怕将孩儿暴打一顿,也无济于事。”

“当今女帝刚刚登基,求贤若渴,儿臣揭了皇榜,成为长安众矢之的,父亲大人若严加阻挠,往小了说,这是对女帝不敬,往大了说,这可以被追一条欺君之罪!”

高峰瞳孔一缩,有些震惊的看向高阳。

这句话正中他的软肋。

新帝登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高阳揭下皇榜,估计消息早传到了宫中,若他阻拦,肯定会被人上书参一本!

但这孽子,什么时候这般牙尖嘴利了?

高峰诧异。

高阳平静的道,“父亲可曾听过毒士?”

“毒士?”

高峰皱了皱眉。

“谋士有三,谋己谋人谋天下,谋己者,毒士也!行阳谋者,有损阴德计谋者,毒士也!”

“今天下一统,而北方不安,内有奸佞祸国,藩王割据,外有蛮夷虎视眈眈,寻常手段,难以生效,当为毒士之天下!”

高峰闻听此言,满脸诧异。

虽然明知这小子是忽悠,但忽悠的却还有几分道理。

难道真在藏拙?

正当高峰思忖的时候,高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

“高伯父,婉儿不请自来,倒是叨扰了。”

高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裙,肌肤如雪的女子,正站在门口,那双冰冷的眸子正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

只是,眼底带着一阵漠然。

宋青青,大乾礼部尚书宋礼之女,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眼下这个时候到来,这让高阳嗅到了一丝不妙。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青青何必如此客气。”

高峰见到宋青青,脸上泛起柔和的笑容。

宋青青抬起高傲的下巴,淡淡道:“高伯父,青青此行,是来退婚的!”


身后,陈胜忍不住的好奇道。

“踩踩点,去荣亲王府。”

很快,高阳带着陈胜和几个护卫循着记忆,来到了荣亲王府外的—个酒楼内。

二楼窗外,高阳眺望着荣亲王府邸的正门。

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荣亲王府大门发生的—切。

高天龙那里已经夸下了海口,这荣亲王满门是必须要想办法搞死了。

前世的高阳本就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做局这种东西,风险和收益并存,做成了大赚,被识破了也十分危险。

挨揍都算是轻的,严重的更要进局子,甚至付出性命!

所以,高阳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这武成敢设计他,他自当报复!

更别说定国公府对他不错,乃是他在这个世界潇洒的本钱,朝堂斗争复杂,这荣亲王府已经率先亮剑,—计不成,必会再次发难。

对于这种安全隐患,高阳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

朝堂之争,谁输谁满门皆灭。

“大公子,出来了—群人。”

忽然,陈胜开口说道。

高阳目光看去,只见—个身穿华服,面色桀骜的青年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

只是—眼,高阳便能断定,这便是荣亲王之子武成,也是坑原主揭下求贤诏的罪魁祸首。

高阳目光幽冷。

他的运气不错,并没有等多久便见到了武成。

不过倒也正常,古代没有手机,—般的纨绔根本待不住,带着随从欺男霸女,声色犬马这才是他们每日的乐趣所在。

“此人,记住了?”高阳看向陈胜问道。

陈胜点点头,跃跃欲试:“记住了,大人有吩咐?”

若是没有那个试用期,陈胜还没有那么慌,但—听三个月的试用期,这就让陈胜很想表现表现。

“这几日你便盯着荣亲王之子武成,他只要出来,你便跟着,摸清他的生活规律。”

“这—点,应当不是问题吧?”

高阳倒了—杯白水,对陈胜说道。

“大人放心,跟踪,杀人,属下都在水准之上。”

陈胜自信满满,—双目光盯着出府的武成。

高阳有些好奇,“不问问本公子要干嘛?”

陈胜—笑,“身为下人,照做便是,至于其他的不应是属下操心的。”

“再说了,瞧大人这样子,肯定不是要请荣亲王之子吃饭。”

高阳的目光透着满意,这陈胜的悟性和胆识都不错。

若是寻常人听到监视当朝荣亲王之子,只怕都要吓的尿裤子,但陈胜神态自若。

倒的确是个可用之才。

“去吧。”

随着高阳开口,陈胜也是下了酒楼,循着武成离去的方向不着痕迹的混入了人群。

“赵大,你有没有什么蒙汗药之类的?催情类的倒也不错。”高阳目光看向定国府内—名叫赵大的部曲。

赵大—脸尴尬,“大公子,堂堂定国公府哪有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您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将其迷晕带走,还是霸王硬上弓?”

高阳脸—黑,“本公子看着就像这么恶毒的人?”

赵大赶忙点头,又迅速摇头。

高阳:“……”

赵大硬着头皮道,“大公子有所不知,自打您朝堂上的戏猴局—出,长安百姓对您畏之如虎。”

“临江城手段,更令商贾闻风丧胆。”

高阳嘴角抽抽,他就说走在长安大街上为何—些百姓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伙计,买单。”高阳喊了—声。

酒楼小厮走来,满脸笑意,“这位客官,—共消费103文。”

高阳—摸身上,有点尴尬。

擦!


“利益之下无朋友,临江城粮价的下降乃是大势,谁也阻挡不了。”

淡淡的声音清晰的传至杜江的耳中。

杜江站在原地,只感觉这一番话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响彻。

四大粮商表面上亲密无间,但当危机来袭,真会铁板一片吗?

半晌,他朝着高阳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大人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一般,令下官茅塞顿开,下官拜谢大人提点!”

杜江的眼神很纯粹,是发自心底的恭敬。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高阳七天前的那番话。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想降粮价不一定要拼命压低粮价!

张贴榜文勒令临江城的大粮商只准高价卖粮,不准低价卖粮。

一旦临江城的粮价提至天价,外地的商贾因为内心的贪婪,必定纷纷运粮前来,想要大赚一笔。

等外地粮商进一步推高粮价,进来的差不多了,再命县衙开仓放粮,逼这些外地粮商率先抛售,粮价便会顺势暴跌!

最令杜江拍案叫绝的是,高阳开仓放粮的价格不高不低,给了这些外地粮商赚钱的空间。

先抛售的大赚,后抛售的可能破产。

这便会令所有外地粮商互相攀比,都想着最快脱手。

“大人这阳谋,下官佩服!”

上官婉儿也满脸惊叹。

高阳之手段,匪夷所思。

但她好奇道,“要是这些外地粮商不恐慌抛售,那该如何收场?”

高阳看着眼前哄抢的场面,摇了摇头,“这是人性,根本无法抑制,临江城这七日以来,涌入了不少外地粮商。”

“如此多的外地粮商,想法不可能一样,每个人所面对的困境不同,选择便大不相同。”

“临江城四大粮商手中的粮食大多是去年的陈粮,再就是今年刚刚大灾,市面上五十文到七十文一斗的时候趁机屯粮,他们的成本足够低,自然不慌。”

“但这些外地粮商不同,今年整个广阳郡都不好受,粮价一路飞涨,他们有的是倾家荡产想大赚一笔,有的是高价买粮,不远跨越几十公里想来赚差价,光这几十里地的成本,都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更别说有的是闲钱买粮,有的是倾家荡产买粮,如此,人心难齐!”

“他们的恐慌抛售,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再者……”高阳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向上官婉儿道,“若是真的无一人抛售,那本官就以死谢罪,拿这人头向陛下谢罪罢了。”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这算的了什么?”

杜江敬佩道,“大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下官佩服。”

上官婉儿嘴角一抽,没好气的道,“那高大人为何自从令县衙张贴榜文的那日,便令宫内禁卫随身保护,甚至还内穿一层甲胄?”

“这确定不是防范民愤过大,怕有歹徒刺杀?”

上官婉儿盯着高阳长袍里的内衬,一阵好笑。

她见过怕死的,但没见过向高阳这般怕死的。

绿萝点点头,“不止如此,大公子还令奴婢贴身保护,寸步不离。”

杜江瞪大眼睛,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碎了。

高阳大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上官婉儿也就算了,毕竟是女帝身边的大红人,他惹不起。

但绿萝居然敢揭他的老底,必须好生教训一二!

他快速转移话题的道,“临江城大势已定,不必再看,坐等粮价暴跌便是。”

说完,高阳迈步离开。

这一次,是这七日以来,高阳第一次率先离去,没有紧贴护卫身旁。

上官婉儿注视着高阳的背影,一张冰冷的眸子泛起点点涟漪。

定国公之孙,倒是有点意思。

她几乎可以想到,当今日粮价暴跌的消息传至京城,必将引起整个京城的震动!

一旁的杜江也满脸期待。

只要钱赵韩林四大粮商纷纷跟随抛售,临江城的粮价就会迎来一个新的暴跌。

高阳懒洋洋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临江城内的粮价既然低至九十三文一斗,那就命人大肆扫荡!”

“再贴榜文,县衙粮仓充裕,再降十五文,只要九十文一斗!”

身后,杜江眼前一亮。

他振奋不已,“下官立刻去做!”

高阳朝着县衙走去,心里也是感慨无比。

他现在终于懂了前世股市里的黑心庄家手法,这简直太爽了。

以一百零五文一斗的价格抛售,外地粮商纷纷跟风将粮价压至九十三文一斗后,他再大笔买入,以九十文一斗的价格继续压低。

这仔细算算,一斗还赚了九文钱!

相反,不管是钱赵韩林还是外地粮商想出货,就必须低于九十文一斗!

资本家的感觉,真令人陶醉。

“……”

与此同时。

“粮价跌了!”

“大家听说了吗?现在最低九十三文一斗!”

“好多大粮商都在疯狂甩卖,粮价终于跌下来了!”

临江城,伴随着外地粮商的疯狂比价抛售,百姓也全都激动不已。

到处都是议论声。

他们这七天眼睁睁看着粮价一路暴涨。

那股绝望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陈胜站在排队的百姓中,他看着前来报信的百姓,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九十三文一斗!

足足降了一百二十七文!

“高御史……”

陈胜一阵喃喃自语。

林府。

一道惊慌的汇报声打破林府内的平静。

“林老,大事不好了!”

“现在临江城的粮价已经低至九十三文一斗了!”

一个下人慌乱的冲了进来。

闻听消息,林老等人脸色骤变。

“不可能!”

“我等并未出售,又花费数十万两扫货,临江城的粮价怎么可能这么便宜?”

“区区几个小粮商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再敢胡说,老夫将你乱棍打死!”

林老眼神噬人。

下人跪在地上,大声道,“是…是外地粮商,这几日多了许多外地粮商。”

“他们不讲规矩,大肆抛售!”

“按照这个下跌趋势,只怕很快就会跌到九十文一斗!”

钱家家主暴怒,“放屁,临江城我四家独大,哪来这么多外地粮商!”

但林老却闻听此言,浑身一怔。

他一双浑浊的老眼陡然睁大,就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高阳和高峰也下了马车,推开了国公府大门。

高峰拉着一张脸,直接朝内宅走去。

高阳则是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定国公乃大乾六大国公之首,身份显赫,再加上高天龙宛如战神一般,一生罕有败绩,拿了不少赏赐。

高府内,简直大的吓人。

根据记忆,高阳绕过了几座假山,沿着长廊从外宅走到了内宅,最终到了自己的房间。

高阳直接往自己的床上扑了上去,干爽的褥子,简直令浑身每个细胞都发出贪婪的想要。

“爽!”

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后,高阳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高家虽然在走下坡路,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门国公,一个三品大官,这身份足以令他在长安横着走。

现在,只需抱住女帝的大白腿,那他在长安的小日子,简直不敢想。

那叫一个舒服惬意。

“也不知女帝会赏一个什么职位的官……”

既穿越了古代,身为七尺男儿,自当建功立业,做出一番功绩。

正当高阳胡思乱想着,房门猛然被推开。

一个扎着马尾辫,看起来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映入眼帘。

小女孩脸蛋水灵灵的,眼睛乌溜溜的圆。

一见高阳,小女孩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

“哥,你怎么没死啊?”

“……”

高峰一路来到了内宅最中间的一个房间,他快步推开房间,然后恭敬的向高天龙行礼。

“拜见父亲大人。”

大乾以孝治国,晚辈见了长辈必须恭敬行礼。

高天龙面无表情,正在摆弄棋盘,“阳儿的事情,老夫都知道了。”

“这孽子藏的够深,但今日之事,不光对这孽子是一件好事,对我高家亦是一件好事。”

高峰却忧心忡忡,“可陛下却并未封赏,这就代表,眼下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啊!”

高天龙一边摆弄棋盘,一边道,“阳儿顽劣,声名远扬,原本这崔家崔星河已是女帝心中最好的人选,但半路却杀出了阳儿。”

“崔星河乃大乾状元,不仅精通经义,还深谙治国之道,陛下犹豫也十分正常,照老夫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在崔星河和阳儿之间,还有一道具体到治国的考核。”

“当今陛下的野心,可一点都不比先帝小。”

高峰眉头皱紧,“照父亲所说,阳儿若不能胜过那崔星河,岂不是依旧难逃责罚?”

“那倒未必。”

高峰眼前一亮,“父亲大人对阳儿有信心?”

高天龙点点头,一阵感慨。

“老夫活了快七十载,历经三帝,什么脏的计策没见过,但像这么毒辣的,还是第一次见。”

“阳儿,说不定会再给我们惊喜。”

“只是毁了老夫的名声。”

高峰闻言,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再说了,只要老夫还活着,总归能保他一命的,趁着老夫还活着,使劲折腾折腾倒也不错。”

高峰沉声道,”父亲大人,还有一事,今日宋礼之女宋青青亲自上门前来退亲,长安内颇有议论,这该当如何?”

“我定国公府的婚可没有那么好退,宋家既不仁,那就休怪老夫不义,宋家军中的后辈,全部踢出去,一个不留,想来如此大的耻辱,老夫发发疯,陛下也不会说什么,先不说这些了,人生当及时行乐,来下棋。”高天龙指着棋盘说道。

高峰脸色一变,如临大敌,“父亲,你一个大乾棋圣,欺负我这臭棋篓子,是不是不太好?”

高天龙摸着胡须,哈哈大笑,“算你小子会说话,老夫岂会欺负小辈,先让你一子。”

高峰见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但他忍不住的提醒道,“父亲大人,咱们先说好,若是输琪,谁都不准拿棋盘打人。”

“……”

皇宫。

凤鸾殿。

武曌穿着金黄色的纯血龙袍,面色冰冷。

“陛下,您可还在想高侍郎之子?”

一旁,上官婉儿身穿墨绿色长袍,开口问道。

武曌点了点头,“长安谣言误人,这般毒辣的计策,一般的纨绔子弟可做不出来。

“纵然是朕,也从未见过如此毒辣的计策!”

一旁,上官婉儿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她初听到这两条毒计的时候,也是骤然一惊。

“这高阳对人性的拿捏,尤其是人性的恶,简直恐怖!”

“陛下若用的好,这高阳定是大乾一大人才。”

武曌有些诧异,上官婉儿的骄傲,她很清楚。

整个大乾,能得上官婉儿如此高的评价,那可不多。

“那你觉得,高阳和崔星河,孰强孰弱?谁才能辅佐朕开创一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霸业?”

武曌忽然问道,眼里弥漫着比男子还要强势的霸气。

上官婉儿毫不犹豫的回答,“崔家,崔星河。”

似是有些诧异,武曌出声说道,“你对崔星河这么有信心?”

上官婉儿脸色不变的道。

“崔星河不仅是当朝状元,更是社稷栋梁之才,他的治国论,精辟说出了我大乾的弊政!”

“陛下若想开创万世之基业,崔星河当为第一选择!”

武曌面无表情,目光看向外面。

“可朕却更看好这高阳,朕有一种预感,他才是朕要找的人。”

上官婉儿英气十足的脸充斥着不解,“陛下,这高阳劣迹斑斑,虽擅长掌握人心,但论治国,如何能和崔状元相提并论。”

武曌拿起一本奏折,淡淡道,“孰强孰弱,一试便知。”

“今年我大乾多地大灾,民意沸腾,临江城县令杜江上奏,临江城各地粮商屯粮,粮价开始飙升,难以遏制。”

“无独有偶,不远处的清水城也遭遇大灾,粮价上涨,百姓难以负担。”

上官婉儿双眸一阵,明白了武曌的意思。

只见武曌冰冷的道。

“拟旨,赐定国公府高阳监察御史之权,接管临江城大小一切事宜,赐崔家崔星河清水城监察御史一职,接管清水城大小一切事宜!”

“朕要他们以最快速度平粮价,还当地百姓一个安宁!”

上官婉儿闻言,满脸震惊。

但她很快低头,开始拟旨。

“陛下……”上官婉儿将拟定好的圣旨拿给武曌。

“崔星河知分寸,有手段,清水城有他坐镇出不了乱子,但高阳身边,你就跟着一起前去吧。”

“若真是朕看走了眼,你便及时出手,防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但此子跟常人不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出手。”

“去宣旨吧,灾情不等人,让他们即刻出发。”

武曌说完后,上官婉儿便匆匆出了皇宫。

等一切归于平静后。

武曌负手站在金銮殿内,她的眸子透过窗户,看向整个大乾。

这一眼,仿佛跨越了时空,跨越了空间,武曌看到了大乾的山川白河,天下百姓。

她自言自语的道,“父皇,我会像天下人证明,女子也能为皇,女子一样能带领大乾走向强大!”

“我不光会让大乾变的强大,更会征服七国,结束这持续了六百年的乱世!”

武曌声音冷冽,带着前所未有的决心。


金銮殿外。

百官议论纷纷。

高阳跟在高峰身后,金色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快要睁不开眼。

他一阵轻松惬意。

今日之危,算是彻底解除了。

他也没想到女帝竟这么喜欢毒计,但也巧了,为国为民的大计他搞不定。

但什么毒计,他肚子里一大堆。

这方面,毫不夸张的说,他是专业的。

“父亲大人,女帝并未杖责,那孩儿这一关就算过了吧,待会儿回府,不至于还挨揍吧?”

高阳试探性的问道。

定国公府,家风一向都是以棍子说话。

“嗯,

“今日你的表现……为父十分满意。”

高峰的声音传来,只是却怪怪的,就像是藏着心事。

但高阳也没多想,相反对接下来的日子憧憬了起来。

老爹是当朝户部侍郎,爷爷是当朝国公,这显然是大乾最顶级的官二代。

上一世,他若是有此等显赫的身份,那又何苦钻研做局?

在这大乾可能还需要科考,但若是在后世,直接可以写一篇,“我的国公爷爷和侍郎老爹!”

别的不敢说,作文比赛定然能牢牢占据前几名。

除非参赛文章有《我的丞相老爹》,《我的皇帝爷爷》!

否则铁定夺冠。

重活一世,还有这等放眼整个长安都横着走的显赫身份。

这若不勾栏听曲,勾搭花魁,简直对不起自己这纨绔身份。

古代青楼,必须去感受感受。

正当高阳思索着,前头的高峰猛然停下。

高阳一个没反应过来,直接撞上了高峰。

他的额头一阵生疼,令高阳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

只是抬起头,高峰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双眼神,满是复杂。

“爹,你怎么了?”

高阳有些紧张起来,难道是高峰越想越气,还是要揍他?

但高峰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倒是让高阳更慌了。

足足半晌,高峰伸手拍了拍高阳的肩膀,“古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为父第一次当父亲,肯定有些不足,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说完,高峰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拉的很长很长,像极了要去买橘子。

倒是高阳懵了。

高峰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正当高峰和高阳慢慢迈步回去时候,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也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长安城。

尤其是女帝的两大问题,以及高阳的两大回答,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了出去。

这速度,甚至比高阳回府的速度还要快。

“……”

国公府。

“老夫为了大乾戎马五十载,历经生死,取老夫甲胄,老夫要面圣。”

内宅深处,一个古朴陈旧,但尽显杀气的房间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高家部曲听到声音,捧来一个红色陈旧的铁甲。

这些高家部曲虽一言不发,但行动干练,周身弥漫着自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杀意。

一看就全是好手。

此刻,他们齐齐看向一位约莫七十的老人,老人面色威严,穿着紫袍,光是站在那,就令人忍不住的想要跪下。

高天龙,大乾军方第一人,戎马五十载,真正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狠人,一手打下了这份基业。

虽然年迈,但光是站在那,浑身就如利剑一般,令人睁不开眼。

“老国公,大公子以往虽然荒唐,但也从未做出如此失格之事,今日冒昧揭下陛下的求贤诏,只怕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一旁,穿着灰色长袍定国公府管家福伯忧心忡忡的开口。

高天龙脸上古井无波,但眸子里散着一股谁也无法直视的寒意。

“寻常小辈玩闹,技不如人令我高家蒙羞,老夫也就罢了。”

“今日针对阳儿,摆明是有人想趁着新帝登基,对我高家发难,要想保住阳儿,老夫不得不去一趟皇宫了。”

“但也不知道,这张老脸还能值几个钱。”

高天龙面色冷冽的开口。

他一生只有三个儿子,只有大儿子高峰位列户部侍郎,有些出息。

其他两个儿子,二儿子高林远奔赴大乾边境,做了一地之郡守,三儿子高天仓入了定远军,当了个副将。

这对一个国公府来说,后辈已经在走下坡路。

至于孙子辈,那更不必多说,清一色的纨绔,大孙子高阳,那更是纨绔中的纨绔,混蛋中的混蛋。

高家看似家大业大,但其实已经十分危险。

在高天龙看来,今日就要决定高家的命运。

但他出面,不管是百官还是女帝,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如今只等朝中消息传来,他便要前往皇宫面圣。

哎!

家门不幸啊!

高天龙内心叹息两声,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猛然响彻整个国公府。

“老国公,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

忽然,下人飞奔而来。

“好消息,如今高家哪还有什么好消息?”

高天龙满是威严的脸上闪过一抹自嘲。

区区宋家都敢当众退婚,可见定国公府的威望已经低到了极点。

“大公子揭了陛下的求贤诏,并在金銮殿上,成功通过了陛下的考核,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大公子的妙计!”

此话一出,高天龙摸着胡子的手一个用力,差点扯掉了好几根胡子。

“你说什么,阳儿通过了陛下的考核,我高家并未被责罚?”

高天龙凌厉的目光骤然看了过去,带着不可思议。

“此事整个京城都在传,绝不会有假,大家都说大公子在藏拙,还藏的很深呢!”

高天龙哈哈大笑,豪迈无比。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夫高天龙的后世子孙,又怎会真那么荒唐?”

“坏消息呢?”

高天龙又问,满脸期待。

“坏消息是大公子出的计,都是毒计,就连女帝陛下都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百姓更是一阵斥骂,说大公子真歹毒。”

接着,侍从绘声绘色的将女帝的问题,又将高阳的回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旁的部曲也是满脸愕然,不仅让百姓免费开了荒,还倒打一耙,将他们变成了免费的茶奴。

最后,还被冠上一个大善人。

狠!

太狠了!

这一刻,纵然是见了太多肮脏毒计的高老国公也沉默了。

他这大孙子,比谁都毒。

宋府。

假山假水,长廊上婢女来回走动。

宋青青端坐在长椅上,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看到门外的中年人走进来,宋青青也赶忙起身。

“父亲大人,陛下如何责罚定国公府?”宋青青出声问道。

宋礼看了一眼宋青青,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沉声问道,“婚退了?”

这话让宋青青嗅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点点头道,“定国公并未出面,高侍郎闻言暴怒,说此事不会善罢甘休,父亲这般问,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变故?”

宋礼脸色难看的道,“那高阳一直在藏拙,的确有点本事,定国公府成功化险为夷。”

“什么?”宋青青脸色愕然。

当得知一切后,宋青青也十分意外。

但她很快笑着开口道,“父亲大人何必担忧,陛下既没有当众赏赐,就代表没有做出选择。”

“高阳爱我如宝,整个长安皆知,此事还有斡旋余地,再说了,大乾天下,世家林立,以女儿的本事,一定会找一个有济世之才,百倍胜过高阳的才子,来耀我宋家门楣,定国公毕竟年迈,放弃也不可惜。”

宋青青清脆的声音响起,宋礼的心也是稍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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