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一山陈晓琪的女频言情小说《转身为官后续》,由网络作家“天下南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喝着白玉帮忙泡的茶,只觉齿颊留香。他坐了一阵,起身去窗户边看,便看到洪河大堤上有几个人。其中领头的,正是段焱华。原来段焱华领着廖老上了大堤。许一山没多想,赶紧下楼,准备上堤去看看。来之前,陈勇主任已经交代过他,他来洪山镇主管农业水利这一块。但是,段焱华似乎没在意上面的意图,毕竟,镇里工作安排,以他为主。洪河大堤在洪山镇就是一道风景。洪河东西走向,横跨在洪河上的大桥是南北走向。整个洪山镇,沿河而建。大堤高出洪山镇至少三米,从天上俯瞰,洪河就是悬在洪山镇头顶上的一条玉带。洪河水面最宽处约有五十米,源头在无修山上,只是一个拳头大的泉眼。许一山亲自考察过洪河,对洪河的发展历史了若指掌。洪河从无修山上下来后,很快就有四五个支流汇在一起。越往下...
《转身为官后续》精彩片段
喝着白玉帮忙泡的茶,只觉齿颊留香。
他坐了一阵,起身去窗户边看,便看到洪河大堤上有几个人。其中领头的,正是段焱华。
原来段焱华领着廖老上了大堤。
许一山没多想,赶紧下楼,准备上堤去看看。
来之前,陈勇主任已经交代过他,他来洪山镇主管农业水利这一块。但是,段焱华似乎没在意上面的意图,毕竟,镇里工作安排,以他为主。
洪河大堤在洪山镇就是一道风景。
洪河东西走向,横跨在洪河上的大桥是南北走向。
整个洪山镇,沿河而建。
大堤高出洪山镇至少三米,从天上俯瞰,洪河就是悬在洪山镇头顶上的一条玉带。
洪河水面最宽处约有五十米,源头在无修山上,只是一个拳头大的泉眼。
许一山亲自考察过洪河,对洪河的发展历史了若指掌。
洪河从无修山上下来后,很快就有四五个支流汇在一起。越往下游,支流越多,到了离无修山大约五里的地方,原来的小溪已经变成了河。
洪河到洪山镇时,河道蜿蜒了至少三十公里。
而且在距离洪山镇上游大约十里的地方,原来的小河已经变成了大河。
洪河的水,清澈透明。天气好的时候,几乎能看到十几米深的水底的鹅卵石。
许一山找到过关于洪河的水文志,得知洪河原来是地面河。河两岸并无河堤,而是随着山势婉转蜿蜒而下。
二十年前,洪河发生过一次大水。
那次大水让茅山县的人正式认清了洪河的真面目。原来洪河发起怒来的时候,力量大得惊人。
也是那次大水过后,茅山县开始沿着河道修建河堤。
二十年的修堤,将河床抬高了不少。以至于今天流经洪山镇的洪河大堤,已经突破了五米的极限。
洪河修堤的建议,就是时任茅山县政府办通讯员段焱华提出来的。
段焱华后来荣调洪山镇担任一把手,与当初他提的修堤方案密不可分。毕竟,大堤修建起来后,洪河再没发生过大的灾害事故。
而这些,许一山一无所知。
洪河大堤确实非常漂亮,沿河两岸的风光带,绝不亚于大城市刻意修饰的河道风光带。
段焱华让人在河堤草丛中铺设了灯光,一到夜晚,万灯齐放,光彩夺目,将洪河的上空映照得一片橘黄。
靠近水面的地面,他让人种了垂柳。
每当风和日丽,垂柳依依时,河面上波光粼粼,水面倒影着河两岸的高大建筑物,其景其貌,恍如画家画出来的美景。
许一山一口气爬上河堤,快步追上段焱华他们。
廖老看到他来,哈哈一笑道:“小许,寂寞了吧?你来的正好。”
段焱华眉头一皱道:“许副镇长,你今天刚来,在家休息就行了,没必要过来嘛。”
许一山嘿嘿地笑,小声说道:“领导都在忙,我怎么能休息啊。”
廖老敞开衣服,迎着拂面的清风,大声说道:“焱华,说这是你大手笔,还真名副其实啊。你干了一件大好事,你的名字该记载在历史的功劳簿上啊。”
段焱华谦虚说道:“廖老,还得向您学习。我这点小事,哪里敢算功劳。”
站在一边的许一山突然冒出来一句话道:“段书记说得对,功不功劳的,得经得起考验。河堤越高,风险越大。我看,洪河大堤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哪天就爆炸了。”
原来心底的怀疑,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在许一山看来,陈晓琪已经是他老婆,他就应该倍加珍惜。
想起那晚在她家楼下亲了她的额头,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冲动的暖流。
陈晓琪是男人都见了都会爱上她的姑娘,不愧是最美县花。她一颦一笑,真有沉鱼落雁之美。特别是她嗔怪的调皮模样,能勾起男人心底的蠢蠢欲动。
那次登记时,民政局的人还以为耳朵聋了,眼睛花了,连问了几遍陈晓琪,“陈主任,你们是登记结婚?”
陈晓琪面无表情地皱了皱眉头道:“你们没看见吗?身份证户口簿照片都在,不登记结婚难道还登记离婚?”
民政局的人便讪讪地笑,道:“没登记结婚,怎么可以登记离婚,陈主任你开玩笑啊。”
“知道还问?”陈晓琪冷冷说道:“看清楚,我的丈夫是许一山。”
整个登记过程,许一山几乎没说一句话。每当他想开口时,陈晓琪便会瞪他一眼,让他把所有的话都烂在肚子里。
“陈主任请我照顾你的生活呢。”白玉浅浅笑道:“许镇长,你哪里还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我给你解决。”
许一山想了想说道:“什么都不需要,很好。”
白玉便试探着问道:“许镇长,有个事我想问问你,你与段书记过去认识吗?他好像对你有看法哦。”
许一山摇摇头道:“不认识。”
白玉迟疑一会,低声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过一个人。段书记叫他大岭兄弟。这个人是个龅牙,他还问了你的事。”
许一山警惕地问:“他问我什么?”
白玉想了想说道:“具体也没见他说什么,我就听到他在问你是不是来洪山镇了。”
许一山哦了一声,心里突然有些异样。
黄大岭问段焱华,肯定事先知道他来了洪山镇。
黄大岭究竟想干什么,他心里没底。那晚陈晓琪将他从派出所接出来之后,他们再没见着面。他对黄大岭唯一的印象,就是黄大岭长着一口令人很恶心的龅牙。
“段书记这人很有魄力。”白玉赞赏道:“我们洪山镇能有今天的发展,都是他一手发展壮大起来的。”
白玉突然美化段焱华,许一山没有反感。
从他来洪山镇开始,他就有一个很明显的感觉。段焱华的威信极高,即便背着他,也没人敢在背后议论他。
今晚的会议就能看出来一个问题,整个会议都只有段焱华一个人说话,镇长刘文根本没说话的机会。
工作安排也是段焱华一个人说了算,没有与其他人商量的余地。
让许一山感到意外的是,镇里干部似乎很满意段焱华的安排,没有一个人提出来问题,更没人质疑他。
这就让许一山感到有些奇怪了,按理说,段焱华虽然是,但不是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越是没有其他意见的决定,越显得霸道。
“霸道”这个词一浮上许一山的脑海,他便觉得太贴切了。
段焱华霸道,霸道得没有别人说话的余地。
白玉的赞赏听起来是发自肺腑的,但许一山还是觉得有些刺耳。
他突然问她道:“你没有开会的任务,怎么也跟着去了县里啊?”
白玉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笑了笑说:“我是去县里办点事,顺便搭了段书记的便车。”
许一山又哦了一声。
她大约三十来岁,白净的脸上,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盈满了微笑。
她薄施淡粉,嘴唇的颜色恰到好处。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脚下是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愈发娇俏玲珑。
许一山仿佛记得,刚才在会议室的欢迎会上见过她。只是那时候心情紧张,没太多注意。
“许镇长,我是隔壁办公室的白玉。”她轻轻抿着嘴唇,微笑便荡漾开去。
“哦,是白主任啊。”许一山回过神来,想起段焱华当时介绍过,她是镇妇联主任白玉。
“不用了。”白玉客气推辞。她将许一山的办公室打量了一番,问道:“许镇长,对环境还满意吗?”
许一山客气答道:“还行。”
白玉笑容深了一些,道:“许镇长,这比不得你们县里大机关。我们乡下条件有限哦,你不会嫌弃吧?”
许一山笑了,道:“不敢不敢。这里比起县里,条件好十倍不止。”
许一山没说谎,这里比起他在水利局的办公室,真有天壤之别之感。
白玉道:“我给您倒杯茶吧。”
她像燕子一样轻盈飞进来,找了茶杯,看看放在桌子上的茶叶,眉头微微一皱道:“这茶不好喝,我给你拿点茶叶过来。”
没等许一山婉拒,她已经回去了自己办公室,很快拿来了一罐装潢十分漂亮的茶。
“我同学寄给我的,我又不喜欢喝茶。”白玉浅浅一笑道:“送给你喝吧,不嫌弃吧?”
许一山连忙说道:“哪怎么行啊?无功不受禄。”
许一山对喝茶也没太多讲究,但他懂茶。他懂茶源于他大学同宿舍的一个同学,睡他上铺的一个福建兄弟。
他家有两座茶山,主要产铁观音。
铁观音在一段时期内独领风骚,成为绿茶当中的佼佼者。后来因为利益的驱动,铁观音逐渐没落下来,原因在于市面上的铁观音已经不再是纯正意义上的好茶了。
铁观音属大路茶,而白玉拿来的茶,许一山一眼便看到了茶叶罐上的四个字——六安瓜片。
此茶产自安徽六安,是一种小类茶。
传说,真正的瓜片,一年不会多过十斤。
因为量少,所以珍贵。
许一山好奇地问:“白主任同学是安徽的?”
白玉一愣,随即笑了,道:“她不是安徽的,只是嫁到安徽去了。许镇长真是博学啊,一眼就看出来这茶是安徽产的啊。都说你们大机关出来的人见多识广,果然名不虚传哦。”
许一山有些不好意思,白玉一口一个大机关出来的,其实他哪是什么大机关出来的啊。他一个水利局的小科员,丢在大街上都没人认识。
“还有,你以后叫我小白就行,要不,叫我小玉也好,别叫什么白主任白主任的,我听着别扭。”
许一山哈哈大笑起来,道:“行,以后我就叫你小白吧。”
本来他想说叫她“白大姐”,可是转念一想,叫人家“大姐”,似乎将人叫老了。叫她“小白”,也合自己目前的身份。毕竟,他现在是洪山镇的副镇长,比起妇联主任来说,级别要高一点。
两个人站着聊了几句后,白玉回办公室去了。
许一山往椅子上一坐,感觉椅子软乎得就像稻草堆一样。
段焱华没安排他的具体工作,他不知道该干什么。
廖老被段焱华请去后,没再露面。许一山猜测廖老是不是走了。
整个洪山镇,他过去只与管水利的人认识,其他人一概陌生。
陈勇夫妇破天荒没有应酬,下班后直接回了家。
前次来,许一山空着手。这次他顺路买了一些水果,提着上楼来。
开门的曾臻看到他,满面堆笑地招呼他道:“一山,回来了啊,快进屋坐。”
客厅里,陈勇正在看报纸。看到他进来,微微颔首招呼他坐。
许一山留心了一下,发现陈晓琪没在家,便试探地问:“爸妈,晓琪没回家吗?”
曾臻道:“他们妇联这段时间有点忙。省里要评选三八红旗手,茅山县有一个名额。晓琪是这次评选的负责人。前几天省里来了人,她忙得像个陀螺一样的,每天回来都是后半夜了。”
许一山哦了一声,小声道:“忙也要注意身体。”
曾臻看一眼陈勇道:“你看,小许就知道心痛人是不,哪像你,回来就像大爷一样,我干一天工作,回来还要伺候你。”
陈勇便笑,道:“老曾,你多大的人了,还这样说话,也不怕晚辈笑话你。”
曾臻哼了一声,“老陈,你别拿帽子压我。等一山和晓琪办了婚事,我就搬去与他们一起住,丢下你一个人,吃喝自己管去吧。”
陈勇瞪妻子一眼道:“人家小夫妻,你夹在当中成什么话?”
夫妻俩闲话,让许一山在一边暗笑。原来官再大,回到家里还是敌不过油盐茶米,家长里短。
许一山提议去外面吃点算了,但曾臻不同意。她亲自下厨,要置办几样下酒菜给他们男人喝酒。
客厅里就剩下两个男人,墙上挂着的吊钟在滴答作响。
陈勇家的装修显得很简单,看不出是个有钱人。地板还是老旧地板,虽然擦得光可鉴人,但还是掩盖不了样式老旧,和颜色的灰暗。
茅山县不算大县,却也有四十多万人口。其中县城就将近十万。这么多的县城人口,将一座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小县城衬托得生机勃勃。
全县因为水资源丰富,山多林密,种植业和养殖业发展得很不错。
陈勇是茅山县资深干部,他原来只是县委的一个通讯员,慢慢成长为县委办主任。到了这个位子,似乎就再没往上走的迹象。
曾臻原来是街道办的人,陈勇当了主任后,
陈勇的行政级别在县里不算低,特别是深耕了那么多年后,他的人脉资源无人可及。即便是和县长,未必能有他那么多的社会关系。
与县长,都是走马灯样的换。通常一届干满后,不是升迁去了市里,就是平调到其他县继续工作。
陈勇总结了一下茅山县为什么留不住领导的原因,得出一个结论。因为茅山县是个典型的农业县,农业县很难出政绩。没有政绩,领导就很难有出头之日。
突然,陈勇问他:“小许,昨天你回老家去,路上发生什么事没有?”
许一山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车在路上发生了车祸。万幸的是没有死人。”
陈勇哦了一声,眼光盯着他看,“你是不是救了人?”
许一山谦虚说道:“这事啊,换了谁都会去做。”
陈勇便没继续问下去了,他沉吟片刻道:“你救的这个人,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和县长都在过问,看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许一山狐疑地说道:“我没想法啊,举手之劳,谁遇到都不会袖手旁观。”
“可我听说,当时情况很危急,弄不好就是车毁人亡。”
“没有那么恐怖的,只要做好安全防范措施,不会出现意外。”许一山轻描淡写地说道:“陈主任,这事没他们说的那么玄乎。”
陈勇哦了一声,眼光变得温柔了许多,轻声道:“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要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身后还有晓琪啊。”
许一山连连点头,想起陈勇刚才说的不是普通人,而用了一个“人物”的词,不觉勾起好奇心。便试探着问道:“您说他是个人物,究竟是什么来头?”
陈勇沉吟一下道:“说起来这件事我还是有责任的。我当初就不该听廖老的,让他单独去古山镇。”
许一山想起司机爬在老者脚边哭的时候叫过他“廖部长”,便小声说道:“我听司机叫廖部长,就不知道这位廖部长是哪里的部长。”
陈勇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了,反正,他在位的时候,在他面前不敢出大气。现在虽然退了下来,还是大家的老领导。一山,你这次立了大功啊。”
绕了一圈,许一山还是不清楚老者的来头。但看陈勇一脸严肃的面容,他没敢再问下去。
陈勇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问他,“一山,你爸妈呢?怎么没见他们两位老人?”
许一山一愣,连忙掩饰道:“我爹这几天身体不太好。他想等他身体好一点再来。”
陈勇笑了笑道:“我听说我这亲家自己也是个医生嘛。”
许一山道:“是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也是医生。当年,他们可为广大农村立下过汗马功劳啊。”陈勇淡淡笑道:“我小时候得过阑尾炎,当时要不是有他们,可能痛都痛死了。”
曾臻动作很快,几样下酒菜很快就弄好了。
陈勇去拿了一支茅台出来,笑着对曾臻说道:“老曾,我原来怎么说的?这支酒,一定要等到与晓琪的丈夫喝才拿出来吧。”
曾臻瞪了丈夫一眼道:“你现在得意了啊,我警告你,少喝点,注意身体。”
陈勇道:“放心,一点酒能打倒我?今天小许在,这杯酒也算为他践行。”
组织部在谈话过后,任命很快就下来了。这速度,比起过去,不知要快了多少倍。
许一山被安排去洪山镇担任副镇长,这在外人看来是要腾飞的意思。
洪山镇是大镇,洪山镇的镇委书记,位列常委。
换句话说,只要在洪山镇坐上了一把交椅,未来可期。
目前,洪山镇的是段焱华,段焱华今年45岁,已经是县委常委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年换届的时候,他将出任茅山县副县长。
许一山突然被安排去洪山镇,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陈勇夫妇的原因。
洪山镇每一把椅子都有无数人在觊觎。
许一山就像一匹黑马,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横空出现。
“小许,你去了洪山镇后,就记住一个字——稳。”陈勇叮嘱他道:“稳了,比什么都重要。”
许一山诚恳点头,当官陈勇有太多心得。他是个初出茅庐的人,对官场一片茫然。
“你稳了,我们再给你和晓琪举办婚礼。”陈勇喝下一口酒后,目光烁烁盯着他说道:“一定要记得与领导搞好关系。”
他一路小跑过去,低声说道:“晓琪,你跟我走吧。”
陈晓琪脸色一沉,问道:“去哪?”
许一山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回家啊。”
“回家?回哪?”陈晓琪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揶揄着他道:“许一山,你有家吗?”
“怎么没有?”许一山不服气地说道:“我老婆都有了,怎么会没家。”
“滚吧。”陈晓琪笑骂道:“许一山,你在水利局的宿舍也算家?再说,你哪房子里还有合租的同事,你让我与他们住一块?”
许一山尴尬地笑,道:“其实,我们关了门,就是两人世界,与他们有啥关系?”
陈晓琪脸一沉道:“对不起,许一山,我不习惯与别人合居。等你什么时候有自己的房子了,你再叫我回家吧。”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陈晓琪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让许一山有些心猿意马。
陈晓琪就像是一朵在暗夜里悄然开放的夜来香,花香蚀骨,枝影曳人。
他麻着胆子,去牵了陈晓琪的手,关切说道:“晓琪,你的手好凉啊。”
陈晓琪一愣,想要抽回去手。但动了一下,反而被拉得更紧了,便红了脸,低声说道:“快松手,被人看到不好。”
许一山嘿嘿地笑,道:“看就看,老子牵自己老婆的手,又没牵别人的手,我怕什么别人看啊。”
陈晓琪瞪他一眼道:“还老子老子的,许一山,你这种流氓口腔以后要改。马上就是副镇长了,一点官样子都没有,别人会笑话你的。”
“我不怕,我老婆是大官就行了,我做不做这个副镇长都不重要。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去做这个副镇长呢,听说,去了每个星期只能回来一趟。一个星期那么多天,谁陪你啊。”
“我不要你陪,我有人陪。”陈晓琪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一天到晚忙都忙不过来,哪还需要什么人陪啊。”
看到许一山一副失落的样子,她又柔声道:“你快回去吧,我已经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了,还怕我跑了吗?”
许一山一咬牙道:“你让我亲一口,我就走。”
陈晓琪脸一红,连忙往四周看。确定无人后,才将脸伸到许一山面前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许一山才不管什么下不为例,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浑身就像被抽了筋一样要软瘫下去。
陈晓琪没给他机会了,挣脱了他,头也不回上楼去了。
茅山县城的夜晚,一到晚上就像昏昏欲睡的少妇一样,睡眼惺忪,眼神迷离。
这些年来,县城变化巨大,山外的很多东西涌了进来,包括酒吧、夜总会,以及一家接一家的洗脚屋按摩院。
许一山白天睡足了,晚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平常也没几个朋友,这时候居然不知去哪里消磨时间。
突然,他想起老董来了。
老董是他水利局隔壁办公室的同事,在他进入水利局上班时,老董没少关照过他。
老董最大的爱好,就是坐在牌桌上。只要牌上手,天下归他有。
爱玩牌的老董,也是水利局消息最灵通的人士。但凡县里领导谁谁谁有什么异动,他是最先得知消息的人。同时,全县各单位发生了什么事,老董也是能够掌握第一手信息的人。
老董除了玩牌,还喜欢喝酒。他又是个见酒醉的人,往往一杯下去,脸便赤红,三杯下去,人必倒无疑。即便如此,老董在酒局上从不输别人一口气,往往喝得要人往家里抬才罢休。
电话一通,老董听到是许一山的声音,高兴地问:“一山,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许一山笑道:“老董,你要有空,出来喝杯吧。”
老董道:“喝酒?去哪喝?”
许一山大方道:“我请客,随便你,想去哪都行。”
老董便笑起来,道:“你个铁公鸡,平常一毛不拔,现在当了镇长了,大方起来了。你等着,我这就出来。”
等了十几分钟,果然看见老董急匆匆过来了。
老董老婆在妇幼保健院上班,有晚班。其实老董不算老,也就三十多岁,只是在局里大家都习惯称对方“老”,比如许一山,三十岁没到,局里人一律称他“老许”,只有局领导几个人叫他“小许”。
老董看见许一山,眉开眼笑,先掏出一盒烟来,递了一支烟给许一山。
许一山婉拒了,他不抽烟,这在局里很少见。
许一山不抽烟,主要原因在于他读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某天,他与女朋友亲热,女朋友闻着他嘴里喷出来的烟味,眉头一皱,拂袖离去。
从此以后,许一山便断了抽烟的念头,无论多高级的烟,他都不再吸。
茅山县晚上的娱乐活动不多,除了洗脚按摩,就是去KTV唱歌。
洗脚按摩影响大,万一被人看到,传出去面子难看。老董便提议,干脆开个包厢去唱歌。
两个男人唱歌,要多无味便多无味。老董想了想说道:“要不,叫几个女的来?”
许一山不认识多少人,特别不认识几个女性,便为难道:“去哪找?”
老董嘿嘿地笑,压低声道:“这事不要你操心,我来安排。”
他走到一边去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后对许一山说道:“走吧,开心去。”
老董老婆平常管他管得严,按老董的说法,只要他与异性多说几句话,他老婆都会怀疑他出轨。
为此,老董闹过几次离婚,理由是无法忍受老婆法西斯般的怀疑。
但老董老婆不愿意离。她是福幼保健院的护士,工作累且待遇不太好。只要老董一提出离婚,他老婆便会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抓他的脸。
水利局有个笑话,看谁的脸保持得怎么样,就知道谁在家里的地位。
老董是局里人一致肯定在家里最没地位的人。因为老董的脸经常被抓得像一张支离破碎的地图一样出现在大家面前。
其实,老董的老婆也是个美女,生了孩子之后,愈发的娇俏动人。
老董嘴上说离婚,心里却是最怕离婚的人。
老董老婆吴美芬常常抱怨老董没本事,说他在水利局就是个吃闲饭的人,也没本事安排她去更好的单位。
老董有苦难言,老婆吴美芬的抱怨他只当耳边风,一吹就过去。并非他没本事安排她去更好的单位,而是老董的父亲说过,护士是个很好的职业,去了其他单位干不了活,会被人诟病他们家用特权。
老董的父亲也是茅山县常委之一,但老董从不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的事。以至于到现在,水利局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人不知道老董的底细。
许一山就是其中之一,他与老董关系好,是因为从他进入水利局上班开始,老董就没少给他照顾。
今晚老董老婆吴美芬上夜班,他偷空跑了出来。
“走,开心去。”许一山附和着他说道。心里却在盘算着一个事,那天在酒店老董说的那句莫名其妙地话,他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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