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咬了一口包子,脸红了起来,小声的抱怨,“跟平时不太一样。”
魏尘衡伸手抹去她嘴角边的包子屑,温声问:“哪里不一样?”
这话问的,她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
她实在说不出口。
魏尘衡嘴角微抿,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又问:“你喜欢哪个我?”
似乎察觉他是故意在逗她玩,她羞恼的道:“魏、尘、衡!你别问了!讨厌死了!”
他看着她,依旧眉眼温柔,唇边带笑,“好了,不逗你了。昨天晚上我是中了药,才委屈了你。”
“啊?”她愣了一下。
魏尘衡这才将林家小姐设局引诱他过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宁莞莞一听,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你欠下的风流债,到头来受罪是的我?”
“莞莞跟我一起,怎么是受罪呢?”
“魏、尘、衡!”宁莞莞咬牙切齿,“我说的是这个吗?”
魏尘衡眼中笑意更深,“生气了?”
宁莞莞酸溜溜道:“将军大人左一个青衣表妹,右一个大晋公主,这回又来了一个林家小姐,我这陈年老醋是喝也喝不完。”
“可我只喜欢莞莞一人,其他女子在我眼中不值得一提。”他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哼,我才不信呢,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她冷哼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双颊鼓起,看起来气鼓鼓的,更加娇俏可爱了。
那林小姐也是无能,人都送上前了,下了药也不上,结果把他给放回房间里,害她遭了殃,她气鼓鼓的吃东西,脸上表情变化多端。
魏尘衡看着有趣,心头一软,轻笑一声,
“为什么不信我,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可靠吗?”
正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可靠了。
她眨了眨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反问道:“那夫君觉得莞莞靠得住吗?”
魏尘衡忍俊不禁,润声道:“这世道无需女子自立,莞莞如何能让我依靠?”
“我觉得夫君说的不对。”宁莞莞反驳道:“如果铲除这封建礼教,废除那些压迫女子的糟糠礼数,让女子能堂堂正正的出行、读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女子可不一定不如男子。甚至能顶起一片天,到那时候,这世间的所有女子都靠得住!”
魏尘衡怔了一怔,心下有些错愕,没料到宁莞莞竟然有如此大胆的想法,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是,女子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应当三从四德,女子应当妇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主应当是弱小的一方,顺从的一方。
从未想过女子还能成为依靠的对象。
就连他的母亲,魏府中的女眷们,也从未有过这种忤逆的想法。
“所谓的礼教,不过是对女性的压迫和束缚。若是男女平等,女子未必不如男。夫君说是吗?”
他顿了顿,竟然觉得无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