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眼见时日将近,我安排好后事,一个人在练功房,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她却突然闯了进来,”
“笑着在我面前,自刎了。”
“我当时受血誓反噬,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阻止不了她,也救不了她。”
“我一点一点爬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身体逐渐失去温度,我的心也空了。”
“无情境就这么修成了。”
“你说,以杀证道,当真是修道之法吗?”
我上前去上了香,脸颊已然湿润。
上一次哭,还是十年前。
我轻轻摩挲着牌位上的字:吾妻沈兰之位。
“你既已修成无情境,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白发苍苍,已是迟暮之相。
“我啊,自废了功法,本欲随她而去,但想想又不能作践她为我换来的这条命,便苟延残喘着。”
得到了答案,我转身离去。
临出门时,我停下脚步,眼帘微垂,并未回头,“无情境,不用以杀证道,也可修成。”
我继续大步向前走去,只听得身后传来若隐若现的啜泣声。
我记起了一切。
我是孟菀,不是孤儿。
入忘情峰,只为修无情道。
09
我很小的时候,好像是很幸福的。
遥远而模糊的记忆里,娘亲会为我做好吃的糕点,教我读书,而爹爹总是搜罗许多好吃的好玩的给我和娘亲。
娘亲总会娇嗔着,轻捶一下爹爹的胸口,“我都多大了,不要这些了。”
这时候爹爹会将娘亲揽入怀里,亲昵的刮一下她的鼻子,“兰儿喜欢,我就去寻。”
而我就在一旁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
晚上睡觉前,娘亲会为我唱曲儿,爹爹就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她。
“天啊天,天上仙,仙啊仙,水中月……”
后面的词我不记得了,就像脑海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