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宁瑶裴墨程的其他类型小说《相府嫡女含恨惨死,重生后大杀四方魏宁瑶裴墨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荼蘼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宁瑶一抬眼,便看到一道婀娜聘婷的身影踩着莲步朝他们走了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家的“嫡长女”魏安意。魏安意喊完魏宁瑶,才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发现了七王爷,连忙福身向他行礼,“安意见过七王爷。”魏家的大公子魏有壑,以前到宫里当过皇子们的伴读,和几位皇子交情都还不错,尤其是七王爷。七王爷一年里总会来上魏府几趟,他对魏安意自然也并不算陌生。“魏大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吧。”裴鸿烨摆手道。“谢七王爷。”魏安意起身。接着她目光又落到了魏宁瑶身上,“二妹妹,我方才一直在找你,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同你说说,现在可方便?”“抱歉,不怎么方便,有什么事等我有空再说吧。”魏宁瑶很直白的回绝。她急着去见那位她想见的人。刚刚被裴鸿烨缠住,她已经很不耐烦了,这会儿...
《相府嫡女含恨惨死,重生后大杀四方魏宁瑶裴墨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魏宁瑶一抬眼,便看到一道婀娜聘婷的身影踩着莲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家的“嫡长女”魏安意。
魏安意喊完魏宁瑶,才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发现了七王爷,连忙福身向他行礼,“安意见过七王爷。”
魏家的大公子魏有壑,以前到宫里当过皇子们的伴读,和几位皇子交情都还不错,尤其是七王爷。
七王爷一年里总会来上魏府几趟,他对魏安意自然也并不算陌生。
“魏大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吧。”裴鸿烨摆手道。
“谢七王爷。”魏安意起身。
接着她目光又落到了魏宁瑶身上,“二妹妹,我方才一直在找你,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同你说说,现在可方便?”
“抱歉,不怎么方便,有什么事等我有空再说吧。”魏宁瑶很直白的回绝。
她急着去见那位她想见的人。
刚刚被裴鸿烨缠住,她已经很不耐烦了,这会儿更没什么耐性跟他们继续纠缠了。
语罢,她也没去看魏安意的脸色,直接抬脚大步往前走了。
这次裴鸿烨倒也没再阻拦了,目送魏宁瑶的背影离开。
“咳咳咳。”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裴鸿烨收回目光,看向魏安意,见她拿帕子掩着嘴咳着,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关心的问了一句:“魏大姑娘,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魏安意摇摇头,“前几日我不小心被毒蛇咬了,又忽然搬到了陌生的院子,夜里没怎么睡好,没什么要紧的,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搬到了陌生的院子?”裴鸿烨不解。
他记得这位魏大姑娘的母亲可是出自清河聂氏,聂氏故去后,她直接住在聂氏的院子,听说那是魏府最好的院子。
魏府所有人也都是捧着她,怎会忽然让她搬院子?
魏安意目光微闪,将魏宁瑶以给她解毒为筹码,抢了她院子的事情简单同裴鸿烨说了一遍。
她本以为,她说完之后,七王爷会同情她,然后谴责魏宁瑶的嚣张跋扈。
却不想,七王爷不仅没有谴责魏宁瑶,反而笑了起来,“你二妹妹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儿,挺有个性。”
魏安意脑袋里一轰,不自觉的拧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搞不明白七王爷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魏宁瑶不知晓自己离开之后,魏安意和七王爷之间的这番交谈。
她穿过了几条廊道,终于在一处海棠树下见到了那抹她想见到的人的身影。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里,容颜清俊,眼如墨玉,满身矜贵。
一眼看过去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裴墨程,我们又见面了。”魏宁瑶低喃一句。
原本微微低头的男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忽然抬头,与廊檐下的女子四目相对。
他心中闪过一抹讶异,那女子的目光,好生奇怪!
裴墨程一直知道,自己的皮囊尚能入得了几分眼,他见过不少的目光,有惊艳的、痴迷的、热切的......
但从来没有谁的目光如廊下的那女子一般复杂的,像是透过他的脸,在回忆什么事情一般。
裴墨程正奇怪着,肩膀忽然被人从后边拍了一下,
“三哥,你怎么一个人待在在这儿?”
裴墨程回头,见来人是五王爷,轻启薄唇道:“没什么,我到这儿静一静。”
裴墨程一向不喜热闹,断腿之前就是如此。
五王爷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因而没说什么,只道:“那边快开席了,三哥,我推你过去吧。”
“不必,我叫啸东过来就行。”裴墨程拒绝道。
五王爷也没坚持,笑着道:“那行吧,那我就先过去了,咱们待会儿在席上好好喝几杯。”
五王爷一走,裴墨程回过头去看廊下,廊下已经没有任何人影了。
不知道为何,裴墨程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有一瞬间的空落。
当然他也没有多想,喊了自己的贴身随侍啸东过来。
魏宁瑶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旁边的一根廊柱后。
裴墨程一走,她从廊柱后走出来,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裴墨程,咱们一会儿见。”魏宁瑶勾起唇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
半个时辰后,宴席上还在推杯换盏,裴墨程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眼皮子越来越重。
他已然意识到,自己中招了!
但他想不明白,自己已是这副残躯,谁还要费尽心思设计他?
而且还是在这魏老夫人的寿宴上!
想到这里时,裴墨程眼中的重影已经越来越厉害,最后脖颈一软,趴倒在了桌上。
他们这些贵客被安排在最里的一个堂屋,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一个桌子,旁边还有人侍酒。
见他已趴下,旁边的侍酒小厮连忙喊他,“三王爷,您可是醉了?小的带您到客房休息一会吧......”-
后院一间客房里,带裴墨程过来的小厮刚关上门离开,一道身影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来到床边,看了看床上那张双眼紧闭,微拧眉头的睡颜,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喂进他口中。
接着抬手在他的额间抚了抚。
不待她收回去,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将她的手腕给拽住了。
魏宁瑶毫无防备,被他这么一拽,直接就跌倒在了他的身上。
“唰”的一声,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忽地睁开,幽沉沉的看着她。
“是你!”
“你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很冷沉,不带任何温度。
魏宁瑶没料到他会这么快睁开眼睛,错愕的愣了一下,加之自己压在他的身上,两人靠得极近,呼吸都似乎交融在了一起。
魏宁瑶唰的便红了一整张脸。
已经六年了。
虽说前世,他们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重生后,她已经有六年没和他这么亲近过了。到底是有些陌生了。
“那个,能不能,先放开我?”魏宁瑶红着脸开口。
裴墨程依然是皱着眉头的,他当然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很不妥。
迟疑了一下,他最终松开了她的手。
然而,压在他胸膛上的女人却并没有起来!
不仅没有起来,反而好像还压得更紧实了一些!
“你......”裴墨程脸黑得像炭,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给本王起开!”
魏宁瑶抬眸看向端坐在主位上马氏。
马氏年近四十,因保养得当,看起来才三十来岁。她身上穿着一件石榴色绣金线的锦绣襦裙,头上满头珠翠,一眼看过去,华贵无比。
马氏的出身不高,因而她并非刚一进府就是魏承荣的正夫人,她是由妾氏扶正的继夫人。
魏承荣的第一任夫人姓聂,来自清河第一世家的聂氏。
聂氏嫁进魏府前并不知道魏承荣有一个爱妾,此爱妾还早已生下了三个儿子。此爱妾就是马氏。
后来聂氏怀孕不久,马氏在和她差不多的时间也怀孕了。
聂氏怕是直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马氏竟然会把她的孩子给换了,还故意让那孩子流落到了外边。
魏宁瑶一想到自己上一世喊了马氏三年的娘,还曾那么努力的讨好她,她便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马氏付出代价!
“孽女,我问你话呢,为何要废掉郑嬷嬷的手?还有,告诉你多少次了,见了我这个母亲,要懂得行礼问安!”
见魏宁瑶进屋后一直杵在那儿不说话,马氏皱起眉头,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厌恶。
魏宁瑶捕捉到了马氏眼中的那抹厌恶,垂下了眼眸。
这种厌恶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母亲看亲生女儿的眼神。
前一世,她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只以为马氏讨厌她,是因为她长于乡野不懂规矩,也没有姐姐魏安意那么有才华,那么懂得讨她欢心。
所以她努力的学规矩,努力的背诗文,努力的去学习那些她并不感兴趣的琴棋书画。为的就是让马氏多看她一眼。
却不知,就算她变得再优秀,再有才华,马氏也不会喜欢她。
“母亲是我的亲娘,我每次见了你都要行礼问安,这也太见外了是不是?”魏宁瑶依然没有给马氏行礼,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张椅子,直接走过去坐了上去。
“母亲,你刚刚问我为何要废掉郑嬷嬷的手?”
“那些丫鬟婆子没告诉你吗?她把母亲最珍爱的玉镯藏到我床底的暗格里,企图诬陷我偷了母亲的爱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天她教我规矩时要拿戒尺打我,却不小心闪到了腰,因此而怨恨上我,企图报复我,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魏宁瑶话音刚落,马氏黑着脸怒声开口:“胡言乱语!郑嬷嬷在府里伺候了大半辈子,怎会因这点小事携私报复你?”
魏宁瑶将大半个背脊靠到了椅背上,晃了晃自己的腿,歪着头看向马氏,
“那母亲觉得她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她没进我房间却能说出镯子在我床底的暗格里,难不成是母亲叫她放在哪里的?”
马氏面容一僵,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说什么瞎话?你是我的嫡亲女儿,我为何要这样做?”
她整理了一下神色,继续开口:“不管如何,你也不应该废了郑嬷嬷的手,一个姑娘家,行事怎能如此残忍歹毒?”
残忍歹毒?
听到这几个字从马氏的嘴里吐出来,魏宁瑶只觉得好笑。
混淆正室夫人的血脉,还把年仅两岁的她送走,让她流落在外十几年,不残忍吗?
换掉落胎药,让她和她的孩子一尸三命,死不瞑目,不歹毒吗?
更不用提算计她的婚事,把她当成棋子利用等等事情。哪样不残忍不歹毒?
至于郑嬷嬷,当初便是她亲手把魏宁瑶和魏安意调包,又经她的手,安排人将两岁的魏宁瑶送走......
魏宁瑶只是废了她两只手,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
“母亲,你怎能如此说我?郑嬷嬷一个下人,竟然敢陷害主子,这样的恶仆,我没直接让人将她打杀了便是仁慈了,你怎能说我残忍歹毒呢?”
魏宁瑶一脸难过又懊恼的表情,
“母亲,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厌了我吧?母亲若是厌了我,便把我赶出相府吧,我回青州去,省得在你身边惹你生厌。”
魏宁瑶这话刚一出,马氏眼皮子一跳,她没忘记把魏宁瑶找回来的目的。
三王爷裴墨程一年前在战场上断了双腿,还不知道日后能不能站起来。就算能够站起来,恐怕也比不得正常人。
他此生,怕是再也无缘上边那个位置了。
另外就是,安意到她跟前来哭过,说不愿嫁给三王爷,她更瞩意的是七王爷裴鸿烨。
而马氏同时也得知了,魏承荣已经在暗中有意扶持七王爷了。
七王爷,将来说不定能登上那个高位。
安意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若是有一天能当上皇后,她这个母亲也能跟着光荣。
可安意和三王爷的婚事是几年前就定下的,还是皇上亲赐的婚,并不是那么好退。
她把魏宁瑶找回来,就是为了让她替安意嫁给那残了腿的三王爷,她又怎会轻易让她离开?
马氏忍住心底对魏宁瑶的厌恶,改而换上了一副慈善的笑脸。
“瑶儿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会因这点事就厌了你?娘知道你流落在民间吃了不少苦,心疼你还来不及,不过如今你既已经回了相府,就应该有一个相府千金该有的样子。以后行事不可再如此莽撞残酷,凡事多学学你姐姐安意。”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姐姐学的。”魏宁瑶敷衍的应了一句,忽然转了一个话题。
“母亲,我听闻你最近得了一匹妆花缎,很是稀罕,母亲若是真心疼我,真没有厌我,可否将那匹妆花送给我做几身衣服?”
马氏面容又是一僵,嘴角也忍不住的轻轻抽动了一下。
她最近是得了一匹妆花缎,非常珍贵难得,那妆花缎安意很喜欢,她也只答应裁出一部分给她做两身衣服。
魏宁瑶一开口就是要一整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
马氏心底对魏宁瑶已极度厌恶,但还是只能压在心底,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耐着性子朝魏宁瑶哄道:“瑶儿啊,那妆花我已经许给你姐姐做衣裳了,我让人去库房再挑匹别的布给你吧,绝对往最好的给你挑。”
魏宁瑶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任性道:
“我不要别的,我就要那匹妆花!”
“母亲,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难不成魏安意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现在这种天气,毒蛇自己钻进院子也是有可能的。”
魏承荣开口缓和了一下气氛,他看着魏宁瑶,说道:“瑶儿,听说你的养父是乡间的土郎中,医术好像还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还懂得很多偏方,你也跟着他学了一些,你可知道如何治疗蛇毒?”
魏宁瑶就等着魏承荣的这话,她道:“乡下的毒蛇虫蚁多,经常有人被咬,我倒是懂得一些,姐姐的情况我还得看过之后才能知道治不治得了。”
魏承荣连忙道:“那你快点进去看看。”
魏宁瑶走进里屋,看了一下魏安意的情况。
魏安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发青,气息微弱,若不是有太医用银针吊着她的命,她此刻恐怕已经没气了。
上一世,魏安意从来都是意气风发,高高在上,耀眼夺目的。
她的外祖,是十大世家之首的清河聂氏。
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才华出众。不论背景,还是才气。她在整个京都贵女圈里,都是让人仰望羡慕的存在。
上一世,魏宁瑶刚来到魏府的时候,每每见到魏安意这位姐姐,也很是羡慕。在她的面前,她甚至有些自卑。
重活一次再次见到魏安意,魏宁瑶对她不再有任何羡慕,靠着她生母的腌臜手段抢来的尊荣和富贵,有什么好羡慕的。
而且,从上一世魏宁瑶断气前魏安意在她床前说的那番话来看,魏安意应该是一早就知道,她不是聂氏的亲生女儿,魏宁瑶才是。
然而,魏安意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
如此可耻的做派,和马氏不愧是嫡亲母女。
这时,耳边传来魏承荣的询问声,“瑶儿,怎么样?你能救活你姐姐吗?”
魏宁瑶收起眼底的情绪,点了一下头,“应该是可以的,不过......”
她话头断在了这里。
魏承荣更急了,接话道:“不过什么?可是需要什么?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哪怕是百年人参千年灵芝我也让人想办法弄来,只要能救意儿的命!”
此刻的魏承荣,完全就是一个救女心切的父亲。和上一世那个亲手送女儿归西的父亲相比,真让人讽刺!
在他心里,恐怕魏安意才是他的女儿吧。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魏安意不是聂氏的女儿,而是马氏的女儿这件事......
魏宁瑶收回思绪,敛眸道,“父亲别急,不需要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什么的,解毒的材料我都能找得到,只不过......我救她可以,我需要报酬。”
魏宁瑶话音刚落,马氏便眼冒火星的指着她,“意儿是你的姐姐,你竟然还开口索要报酬?”
魏宁瑶挑挑眉,“抱歉,我从小被我养父教养长大,随了我养父的性子。我养父给人医病,不论是谁,哪怕是他的亲爹,他都会索要报酬。当然,这个报酬是什么,全凭心情,有时候只是简单的索要一句感谢,或者一杯茶水什么的。”
听完魏宁瑶这话,马氏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她耐着性子问:“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魏宁瑶道,“我也不要什么别的你们搞不到手的东西。”
她扫了一眼这间气派奢华的房间,勾唇说:“我就要这个房间,这间院子。”
“你说什么?”马氏和魏承荣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魏宁瑶扫了眼那两张震惊的脸庞,一字一顿道:“我说,我要搬到这间院子里来。”
接着她又补充道,“姐姐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搬走,另外,只能她一个人搬走,这院子里的所有下人,还有其他的物件,哪怕一花一木,都得留下。”
“你......你妄想!”
魏宁瑶的要求直接把马氏给惊呆了,她整个人都气得颤抖起来。
“那就抱歉了,你们另请高明吧,姐姐的毒我治不了。”语罢,魏宁瑶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她便被叫住。
魏承荣看着她说,“行,你的要求我满足你,只要你把意儿救活!”
“老爷,你怎么能答应她?”马氏转头问道。
魏承荣皱眉说,“难道你要看着意儿死吗?张太医是太医院里解毒能力最强的,他都没办法,只能保意儿半个时辰的时间了。你难道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能找到能够救活意儿的人?”
马氏被魏承荣反问得哑口无言。
魏承荣手一扬,又说:“不过是一间院子罢了,哪里抵得了意儿的命?瑶儿想搬过来让她搬过来就是!”
......
魏宁瑶写了一张方子,让人去把方子上的药材和药引弄过来,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将解药弄好了,然后在魏安意要彻底断气的前一刻喂进了她的嘴里。
魏安意现在还不能死,她得活到她魏宁瑶正大光明要回她的身份的那天。
魏安意是午后醒来的,晚上搬走的。
魏宁瑶倒也没有急着搬进去,次日一早才过去。
她招呼着下人打扫清理院子,“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给我扔出去。”
一名叫春晴的丫鬟迟疑着上前,“二姑娘,这个箱子里全都是大姑娘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裳,也全都要扔了吗?”
“当然,我不穿别人穿过的二手衣服,快点扔出去吧,看着碍眼!”魏宁瑶摆手道。
春晴只好和人将那箱子抬了出去。
刚走出院门没多远,他们便见到了府上的二公子魏有书。
魏有书皱着眉头问他们,“这箱子里装的什么?你们要把这箱子抬哪里去?”
春晴回道:“回二公子,这箱子里装的是大姑娘的衣服,二姑娘吩咐奴婢将它抬出去扔了。”
魏有书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怒道:“不许扔了,给我抬到意儿妹妹那里去!”
春晴面露迟疑,“可是二姑娘那里......”
魏有书捏着拳头道,“我自会去她那里跟她理论!”
他刚刚就是从魏安意那里来的,他最宝贝疼爱的妹妹院子被抢了昨晚哭了一个晚上,他正要去找魏宁瑶算账!
语罢,魏有书怒火冲冲的往欣荣院走了进去。
“魏宁瑶,你给我滚出来!”
魏宁瑶这话一砸下来,马氏脸色大变,险些失态。
她仔细看了一下魏宁瑶的神色,猜到她应该只是随口一说,便稳住了情绪。
她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再次开口:“你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若不是我的女儿,我为何要千辛万苦把你找回来?”
魏宁瑶努了努嘴,“那你怎么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我......”马氏抬手按了一下太阳穴,“行行行,我把那妆花给你就是了!”
“谢谢母亲。”魏宁瑶起身,“母亲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了,我就先走了。”
语罢,她已转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马氏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扔了出去,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她没想到,魏宁瑶竟然会这么精明。
她本以为,一个从小长在乡野的女子,定然没什么见识,也很好糊弄。
不想,她竟然是个这般难缠的角色。
马氏突然间有些不大确定,把魏宁瑶找回来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了。
但是人已经认回来了,容不得她后悔了。
这时一名嬷嬷走上前,问她道:“夫人,您真的要把那匹妆花给二姑娘?”
这名嬷嬷是马氏身边的另一位心腹嬷嬷,罗嬷嬷。
马氏啪一声重重拍了一下椅子上的手托,“若不然呢?我要是坚持不给她,还不知道她会怎么闹,算了,不过是一匹妆花罢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迟疑了一下,罗嬷嬷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夫人,郑嬷嬷的计划失败了,咱们没了理由让二姑娘去祠堂,先前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马氏紧紧皱起眉头,
“我先前不知道小贱人是个这么精明的,只想着她跟着那位养父郎中学过一些医术,不好直接给她下药,才想着用这个手段,待她在祠堂跪晕了再动手......”
“如今得容我再好好想一想,不论如何,嫁给三王爷的,只能是她!”马氏眼中划过一抹狠厉。
这边,魏宁瑶离开栖梧院后,没有直接回芳宁轩。而是绕道去了一下欣荣院。
这处院子,是先丞相夫人聂氏的住所,如今魏安意住在里边。
聂氏出自清河聂氏,当初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不为过,嫁妆多到令人咋舌。
欣荣院也是魏府里边最华丽富贵的一个院子。
魏安意在里边住了十多年了,是时候给她挪地方了。
毕竟,她才是聂氏的亲生女儿,有资格住在这里的是她而不是魏安意。魏安意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马氏的仇,她会报。
而魏安意所占的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她也要一件一件拿回来!
......
......夜,悄然而至。
芳宁轩一片静谧安静,而东边的欣荣院却是一片嘈杂。院里的下人进进出出,个个都是神色慌张。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芳宁轩的大门被人拍响。
“二姑娘,老爷和夫人叫你过去一趟!”有人大声的朝院子里喊。
魏宁瑶正做着好梦,被人闹醒,却也没有生气,不紧不慢的起床简单洗涑了一下,这才走出芳宁轩。
接着随那名过来叫人的丫鬟一路去了欣荣院。
魏承荣和马氏在欣荣院焦心的等候了一夜,此时二人还在魏安意的寝房外间坐着。
魏宁瑶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人憔悴焦灼的模样。
“父亲,母亲,你们叫我过来有何事?”魏宁瑶见了他们后,直接了当问道。
马氏抬头恶狠狠的朝魏宁瑶看过来,这次没再在意她有没有行礼,怒气冲冲的指着她,“孽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面对这句没头没尾的质问,魏宁瑶只是漫不经心的转了一下眼睛,“母亲,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马氏睚眦欲裂的看着魏宁瑶,
“你别给我装无辜,安意昨晚睡觉时,床上爬上来几条毒蛇,将她给咬了,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有人说你昨天从栖梧院离开后,没有直接回芳宁轩,而是鬼鬼祟祟的来了一趟欣荣院,定然是你故意放的毒蛇!意儿要是有什么事,我会让你陪葬!”
马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这通话,看魏宁瑶的目光也像是看仇人一般。
一旁的魏承荣亦是皱着眉头冷冷看着魏宁瑶,也发出质问,“你母亲说的是真的?是你放的毒蛇?”
魏宁瑶抬眸在他二人身上扫过,瞥过魏承荣时稍稍停顿了一瞬。
回到相府的这两个月,她才见了魏承荣几次面,每次见到他,她都不免想起上一世,他不顾她的乞求,掐着她的下巴,冷漠绝情的给她强行灌下落胎药的那一幕。
很多次魏宁瑶在想,魏承荣知不知道那落胎药被换了,不仅要她腹中孩子的命,也要她的命!
或许他是知道的吧,毕竟她腹中的孩子那么大了,就算只是寻常的落胎药,她也很有可能会一尸三命,活不了。
一个亲手了结女儿性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父亲,算是什么父亲?
这一世,她不会再把他当自己的父亲!
略微缓了缓情绪,魏宁瑶将目光又移向马氏,
“母亲,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毒蛇是我放的,可有什么证据?就因为我在欣荣院外站了一下?”
“还有,我从栖梧院出来,并没有去过哪里,我从哪里去弄毒蛇来?难不成我是揣着毒蛇去见你的?更何况,我都没进院子,怎么让毒蛇准确无误爬到姐姐的床上,而不爬到别人的床上?”
“你......强词夺理!”马氏气得手指发抖,“不是你还能是谁?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欣荣院?”
魏宁瑶难过道,“芳宁院又破又小又偏僻,姐姐住的院子又大又华丽还是在相府最显眼的位置,我很羡慕,过来看看罢了。难不成,我看都不能看一眼?”
“你......”马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骂道:“羡慕?你也只有羡慕的份,谁让你是我生的?只有安意,才能尊享来自聂氏的尊荣富贵!”
呵。
魏宁瑶在心里冷笑。
我是你生的?
我要是你生的,一个母亲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狠厉,也不怕天打雷劈?虎毒都不食子呢!
魏承荣和马氏这时候也同样的将目光看向了魏宁瑶。
魏宁瑶似有些害羞的垂了垂脑袋,开口说道:“这件事我全凭父亲和母亲做主。”
魏承荣和马氏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尤其是马氏,她费那么多心思把魏宁瑶找回来,不就是为了让她代替安意嫁给三王爷么!
不过,一想到三王爷竟然这么轻易就主动提出和安意退婚,马氏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语气有些酸酸的道:“三王爷若是真心想求娶宁瑶,只要你能说服陛下同意,我和我家老爷没有意见,只希望三王爷以后不要后悔就行。”
“父亲,母亲,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欣荣院了。”魏宁瑶见自己今天的“戏份”差不多已经演完了,主动开口告辞离开。
离开了客院,魏宁瑶正想回欣荣院,忽然背后有人追了过来。
“魏二姑娘,请等一等。”
魏宁瑶回过头看了一眼,眉头顿时忍不住微微蹙了一下。
好家伙,竟然又是裴鸿烨那个讨厌鬼!
她不想跟他有什么纠缠,于是装作没有听到他喊她,继续往前走着,速度比刚刚还更快了一些。
裴鸿烨显然铁了心要追上魏宁瑶,见她加快了速度,他也跟着加快了步伐,几乎是以跑步的速度追了上来,然后挡在了魏宁瑶面前。
魏宁瑶眉头紧紧蹙了一下,开口道:“七王爷,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裴鸿烨稍稍平缓了一下气息,他没有回答魏宁瑶的问题,而是反问她道:“魏二姑娘,方才本王喊你,你没有听见吗?”
“抱歉,我着急回自己的院子,没有听到。”魏宁瑶面无表情道。
听见魏宁瑶这个回答,裴鸿烨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只要不是故意的,便好。
他缓缓开口道:“魏二姑娘,本王方才已经听说了你和三哥的事情......三哥说要进宫去求父皇,退掉他和魏大姑娘的婚事,然后和你订婚,你当真愿意嫁给他吗?”
魏宁瑶不耐烦裴鸿烨的纠缠,但她知道,她今日若是不给他一个答案,怕是走不了。
她点头,“愿意啊,为什么不愿意?”
裴鸿烨眼底闪过一抹冷暗,“可三哥不过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废人,你嫁给他,以后说不准要一辈子照顾一个废人。魏二姑娘,只要你点头,本王可以去跟父皇请求,让你做本王的王妃。”
“别!别!”魏宁瑶闻言瞳孔一震,连忙摆手,“做你的王妃我可高攀不上!”
做裴鸿烨的王妃?这也太吓人了!
魏宁瑶觉得,除非她脑子里有大坑,才会同意做裴鸿烨的王妃!
“还有,三王爷不是废人!我相信,他会有站起来的那一天。”魏宁瑶神情严肃的一字一句说道。
就说上一世,裴墨程便在一年后站起来了。
而如今,以她现在的医术,不出三个月,她就能让裴墨程的腿恢复正常。
听着魏宁瑶的话,裴鸿烨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起来。
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魏宁瑶对他的抗拒,和对裴墨程的维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搞不明白,他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断了双腿的残废?
“你一定会后悔的!”
与生俱来的自尊心不允许裴鸿烨继续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头,他对着魏宁瑶丢下这一句,羞恼的转身离去......
魏有书和金季风两个人很快走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里,十皇子坐在里边喝着茶水。
看到魏有书和金季风进来,连忙抬手招呼他们过去坐。
金季风同十皇子行了个礼,就找了个位子坐下,坐下之后,他也端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笑着开口道:“据说这次拍卖会的卖品中,有一株名为九幽碧的药草,传闻这九幽碧可解百毒,可愈万物,是非常稀有的珍宝,我今日一定要将它拿下。”
金季风的眼睛里划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
魏有书在另一侧的一个座位上坐下,他似乎很能理解金季风为何会对那株九幽碧势在必得。
抬手过来拍拍金季风的肩膀,宽慰道:“你一定能拍到的,有了这株药草,你母亲的病想必就能痊愈了吧?”
金季风道:“希望吧。庞太医说,有了这株药草,他有六成把握能让我母亲痊愈。”
一刻钟后,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拍卖品一件件被送上拍卖台,最中落入了拍卖之人的手里。
“下一件拍卖品,是一株珍稀药草,名为九幽碧,可解百毒,愈万物......”
拍卖行的侍者朗声介绍了一遍展台上的拍卖品,然后报了一个底价。
很快,就有人开始纷纷的喊价了。
金季风是在那些喊价声快要断了的时候出声的,他直接出了一个天价数字:“我出两万两。”
两万两银子,就只为了一株药草。
虽说这株药草很稀有,还传闻能解百毒愈万物,但是到底只是一株药草。
会不会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也很难说。
这个价钱一出,那些想要将这药草拍回去的人直接就偃旗息鼓了。
就在金季风以为这株九幽碧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出五万两。”
这个数字一出,原本安静的会场忽然间小小的骚动了起来。
“这位喊价的姑娘是谁呀?竟然愿意花五万两银子买一株药草!”
“就是,这株药草就算再金贵,再稀罕,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吧?我也很好奇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不止其他人好奇,金季风也很好奇,他不止好奇,还很愤怒。
竟然有人跟他抢九幽碧!
他听着那道声音有几分熟悉,但不是很敢确定。
转头看向魏有书,“魏二,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魏有书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也觉得有些耳熟,这会儿听金季风问他,他点了点头,但语气不是特别确定,“有一点像我那个二妹妹。”
金季风脸色顿时沉了沉,握了一下拳头,“我看就是她!她肯定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知道我想要那株九幽碧,故意跟我作对!”
金季风气坏了,那株九幽碧是他今天势在必得的,但五万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他没有带这么多银钱来。
但金蟾楼的规矩,是成交之后需要立即付钱,否则,他身上所有的银钱都需要上交,所拍的东西还不能给他。
除此之外,还有可能会被金蟾楼列入黑名单,日后再也无法进入金蟾楼任何一个分行。
金季风就算是想先把东西拍下来,再回府去筹钱,也是不成的。
一旁的十皇子听着他们二人的交谈,忽然疑惑的插话,“魏二姑娘拿得出来这么多银子吗?”
是整整五万两,不是五十两,更不是五两!
五万两,别说是金季风,就是十皇子,手里也没那么多。
十皇子这句反问,让魏有书和金季风两人都愣了一下。
金季风看着魏有书,开口问道:“你二妹妹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银子?”
魏有书脸色很沉,开口道:“她一个野丫头,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估计是连金蟾楼的规矩都不知道,在那里瞎喊的价。”
听魏有书这么说,金季风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让人将这家拍卖行的负责人叫过来。
拍卖行的负责人被叫过来之后,金季风连忙问他,“请问刚刚那名姑娘拍下那株九幽碧后,可有付钱?”
如果没有付钱,他就还有机会跟拍卖行把九幽碧买下来。
然而那负责人却告诉他,“已经付过钱了。”
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听的,金季风只觉得脑子一轰,完全不敢相信。
魏有书当然也是同样不敢相信的,不过他比金季风还是要平静许多。
他朝那名负责人又问道:“那位拍下九幽碧的姑娘可是叫魏宁瑶?”
那负责人微微弯腰道:“抱歉,我们金蝉楼有规矩,不能向他人透漏客人的任何信息,所以我无法告知你。”
“几位客官还有事吗?若是没有其他事了,在下先走了。”
“拍卖会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还有一些不错的拍品,几位客官可以慢慢等候。”
语罢,那名负责人转身离开了。
魏有书看了眼金季风,见他紧紧的皱着眉头,于是出声宽慰他道:
“金世子,别灰心,我刚刚注意了一下,拍下九幽碧的人貌似是二楼东面的甲字三号房。咱们可以过去盯着,看看待会儿出来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野丫头。”
“如果是她,咱们逼她交出来。”
“如果是别人,我们也看看能不能说服对方让出来。”
金季风听了魏有书的建议,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魏宁瑶今天来金蟾楼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株九幽碧,因而,她出价拍下它,并非是故意要与金季风作对。
当然,她更不会把到手的东西让出去。
拍下九幽碧之后,魏宁瑶没有急着离开拍卖行,而是继续在包厢里喝着茶水,直到所有的拍品都展示完了,拍卖会场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走出包厢。
金季风一直在等着甲字三号包厢里的人出来,等得他快没脾气了,才终于看到包厢里的人姗姗走出来。
定睛一看,还真的是魏宁瑶!
金季风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一脸怒容的瞪着魏宁瑶,“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魏宁瑶没想到自己刚一出包厢就被人堵住了路,她皱了皱眉头。
金季风捏着拳头,质问道:“你刚刚是不是看到我想要九幽碧,故意跟我作对,抢走了它?”
退掉和魏安意的婚事,娶她。这件事裴墨程自然是能做到的。
和魏安意的婚事当初是他父皇给他定下的。
他刚刚虽然嘴上说了魏安意诸多优点,说她知书达礼,才华出众,出身优越,但裴墨程对魏家的那位魏大姑娘并无感。
他伤了双腿后,魏家并没有提出退婚,反而和他继续谈论着婚嫁之事,原本他对魏府和那位魏大姑娘是高看了几分的。
而如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
“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吧?是魏相默许你的,你那位姐姐,也有意想和本王退婚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裴墨程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魏宁瑶点点头,一点也不奇怪他能猜到。
“好,本王同意。”裴墨程敛眸说道。
听见裴墨程答应了,魏宁瑶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一些。
她抬眸又一次扫了一眼裴墨程的腿,说道:“娶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魏宁瑶话还没说完,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给撞开了。
紧接着,外头闯进来一群人。
走在最前边的是马氏。
她怒气冲冲的指着站在床边的魏宁瑶,
“不要脸的混账东西!我听人说你鬼鬼祟祟闯进了这间客房私会外男,原本还不信,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出了这等寡廉鲜耻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三王爷可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我今天非把你这个孽障打死不可!”
说着,马氏便满脸怒容的朝魏宁瑶冲了上来,抬起一巴掌便往她脸上呼了过来。
魏宁瑶反应迅速的往旁边躲了一下,马氏这一巴掌才没有打到她的脸上。
魏宁瑶冷冷看了一眼马氏,她猜到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有可能会像上一世那样,安排人趁机闯进来“抓奸”。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
看来,她的这位好母亲,这是担心她说服不了裴墨程和魏安意退婚,所以迫不及待跑过来想要坐实这件事情了。
“孽障东西,你竟然还敢躲!”马氏没想到魏宁瑶竟然会反应那么快的躲开,害得她失了手,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魏宁瑶迎着马氏的目光,冷冷开口:
“我来这儿不过是想看看三王爷的情况。”
“我以前听闻三王爷在战场上英勇无敌,所向披靡,对他心有崇拜敬佩。听说他的腿受了伤,如今又正好在咱们府上,于是就想过来看看我能不能治。”
“什么私不私会外男的,母亲也太不顾及女儿的名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不是母女,而是仇人呢!”
上一世,裴墨程虽然后来退了和魏安意的婚事,最终娶了她。但她也因此事坏了名声。
外头的人一见着她,都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故意勾引三王爷,抢了姐姐婚事的心机女。
魏宁瑶直到死,都没有洗脱这个糟污的名声。
而这,全都是拜马氏所赐。
上一世她就应该想到,一个母亲,就算再不怎么待见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应该会不顾及女儿的名声,带着众多外人,亲自跑来“抓奸”。
如今她明白了,正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才无所顾忌。
马氏听了魏宁瑶的控诉,怔了怔,目光有一瞬间的闪躲。她辩驳道:“母亲怎会不顾及你的名声?母亲就是太在意你的名声了,怕你做错了事,才过来的。”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论如何都不应该单独一个人过来,和三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你以后要怎么做人......”
马氏话音还未落,坐在床沿边上的裴墨程这时候开口道:“丞相夫人,魏姑娘的确只是来看看本王的腿,不过她一个人过来,确有不妥之处,于她的名声有损。”
“如今,本王愿亲自去请求父皇,退掉本王和魏大姑娘的婚事,和魏二姑娘订婚。”
“还请夫人,和丞相成全。”
最后一句,裴墨程是对着正好从外边踏步进来的魏承荣说的。
魏承荣没想到自己刚一过来,就听到了裴墨程的这番话,他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而马氏也是一阵惊讶,她亦没想到三王爷会这么爽快,且主动提出来愿意和魏安意退婚。
她家意儿各个方面可都是碾压魏宁瑶的,她原本还担心裴墨程会不同意退婚呢。
没想到他竟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你真的愿意和我家意儿退婚,改而娶宁瑶这个野丫头?”马氏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又问了一句。
“自然是真的,只要魏二姑娘愿意嫁给本王,本王稍后便去宫中请求父皇赐婚。”裴程墨抬头看向魏宁瑶。
魏宁瑶并不在意裴鸿烨的话,裴鸿烨一转身,她也转身往欣荣院的方向走去。
赐婚圣旨在第二天早上就到了,传旨公公亲手将圣旨送到了魏宁瑶手上。
看着魏宁瑶接了圣旨,魏承荣和马氏彻底的放下心来。
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虽然并没有按着马氏一开始的计划来,但结果和她希望的也算是相差不大。
“瑶儿,如今你既接了这封赐婚圣旨,你便是三王爷的未婚妻了,接下来这段日子,你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中待嫁。我这几日会再寻个合适的嬷嬷过来教你规矩,你这次可不能像之前那般任性了。”马氏望着魏宁瑶缓缓开口道。
魏宁瑶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根本没有搭理马氏的意思,直接向他们告辞:“父亲,母亲,两位如果没其他事我就不奉陪了。”
语罢,她揣着那封圣旨,直接就转身走出了正堂。
“老爷,你看看这个没规矩的死丫头!”马氏瞪着魏宁瑶离开的背影,气得不行。
魏承荣皱了皱眉头,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他开口道:“是要好好找人来教教她规矩!日后嫁给了三王爷,要是还这般没规矩,我魏府的脸都会被她丢尽!”
马氏闻言眯起眼睛:“我明日便给皇后写张帖子,看看能不能进宫一趟。我听闻皇后身边有位姓向的嬷嬷,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调教人规矩很有一手,我到时候求求皇后娘娘,让她放向嬷嬷来府里教那个死丫头几天规矩!”
魏宁瑶已经走出正堂好一段距离了,她自然没听到马氏和魏承荣的这番话。
正往前走着,忽然迎面碰上了魏安意。
魏宁瑶正想看看旁边有没有岔道可以躲开,魏安意已快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瞥了一眼魏宁瑶手上抓着的那封明黄色的圣旨,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
她猜到,这封圣旨应该就是赐婚圣旨了。
她心情复杂。
一方面,她总算不用嫁给裴墨程那个残废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另一方面,不知道为何,她感觉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
压下心底翻涌出来的那种奇怪的感觉,魏安意开口道:“二妹妹,可是皇上给你和三王爷赐婚了?”
魏宁瑶目光淡淡的落在魏安意身上,微微勾了勾唇:“是啊,还要谢谢姐姐大度,把你的未婚夫让给我。”
顿了顿,她往前跨了一小步,压着声音,用只能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又道: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三王爷,因为他的腿。我想告诉你的是,他的腿其实能治好。”
“你说什么?他的腿能治好?怎么可能......”魏安意闻言满脸惊讶。
裴墨程的腿受伤,已经有一年多了,连宫里最厉害的太医都说了,他有九成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若不然,她怎会不乐意嫁给他?
一开始议亲的时候,魏安意对这门婚事便是比较满意的。
三王爷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已战功无数,宫里除了太后对他很宠爱,就连皇上一开始也是很看重他,有意要立他为太子。
再来就是,三王爷的样貌无可挑剔,单单那张脸,便能另无数少女痴迷。
这样的男人,魏安意怎会不满意?
只是,比起其他,她更想要那个尊贵的位置。她想要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魏宁瑶没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便越过了魏安意。
刚想往前走,忽然一道身影闪身过来,脸色冷沉的看着她。
“魏宁瑶,你是不是又欺负阿意妹妹了?”
“你......”魏有壑面容僵了僵,他没想到魏宁瑶会回绝得这么干脆。
他都说了会让爹娘再给她安排不错的院子,保证不会比这里差,她竟然半点考虑都没有,就一口回绝了!
魏有壑顿时有些理解魏有书对她的抗拒和讨厌了,这个二妹妹,看起来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
“那你要如何才能同意换院子?说出你的要求,我尽最大的能力满足你。”魏有壑耐着性子再次开口。
魏宁瑶却再次干脆利落的拒绝道:“我刚刚说了,我就喜欢这里,就算千金也不换,大哥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魏有壑是彻底被魏宁瑶给气到了。甩了甩衣袖,沉着脸走了。
魏有壑走出欣荣院后,直接去了魏安意现在住的院子,绛雪轩。
绛雪轩也是不错的,但到底远远比不上欣荣院。
“大哥,你怎么来了?”
听到下人通传,说大公子来了,魏安意连忙出来迎接。
看着魏安意的笑脸,魏有壑想到刚刚去欣荣院时,魏宁瑶那张从始至终都没露出过好脸色的脸庞,若说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心底感叹,魏宁瑶到底是在乡野长大的,和面前的安意妹妹,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妹妹,对不起,我刚刚去了一趟欣荣院,原本想说服二妹妹把院子还给你,没想到她油盐不进,怎么也不愿意。”魏有壑一脸歉疚的开口道。
魏安意连忙摇头,“大哥,您别跟我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过二妹妹会把院子还给我。我先前就说了,二妹妹很喜欢那院子,大哥,算了,您别再为了我再去跟二妹妹讨那院子了,免得伤了你们兄妹二人的和气。若你们因为这事而闹得不愉快,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可你如今住在这里这般不习惯,夜里也睡不好吧?”魏有壑很是心疼。
魏安意笑着道:“我没事,再住几天说不定就习惯了。”
听到魏安意这话,魏有壑心底更加愧疚了,对魏宁瑶也更加没有好感了。
他叹道:“妹妹你真是温柔善良又宽容大度,二妹妹若是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大哥别这么说,二妹妹也有她的优点,她会医术,这一点我就比不得她。”魏安意垂了垂眼眸说道。
魏府壑却不觉得这是优点,开口说道:“一个姑娘家,会医术有什么用?学学女红和琴棋书画什么的,日后好好的相夫教子,做个贤内助才是正途。”
魏有壑话音刚落,门外有两名小厮抬了一个沉甸甸的红木箱子走进来。
魏安意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待那两名小厮回话,魏有壑笑着说:“这是我这次去江南巡查时,给你带回来的一些礼物。”
魏安意眉目间顿时染上了惊喜,不过嘴里却道:“大哥你公务忙碌,怎的还给我带这么多礼物?”
魏有壑道,“不多,大多都是江南的同僚们送的,我挑了些适合你们姑娘家用的,看看喜不喜欢?”
“只要是大哥送的,肯定都是我喜欢的。”魏安意眉开眼笑说道。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询问魏有鹤,“大哥,你给二妹妹可也送了礼物?”
魏有鹤是一个月前收到家书的时候,得知魏宁瑶被找回来了。
虽然他对那位流落在外十多年的妹妹没有太多印象和感情,但是得知她被找回来了,他也是十分高兴的。
在给魏安意准备礼物的时候,魏有壑也随手给魏宁瑶准备了一份。
那些礼物,此刻都放在了被抬过来的这个红木箱子里头。
魏有壑原本是准备让人将礼物分开来,单独给魏宁瑶送过去的。
可一想到魏宁瑶的态度,他便没那个想法了。
略微迟疑了一下,魏有壑道:“我没有特意给她准备,你从箱子里挑几件帮我给她送过去吧。”
......
刚用完晚膳,魏宁瑶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魏安意忽然从外边走了进来。
“二妹妹,这里边的东西是大哥送给你的礼物。”
魏安意将一个小方盒递到魏宁瑶面前。
魏宁瑶没有接,却是勾唇笑了一声,“就只有这么一点吗?我听说大哥让人送了很大一个箱子到你的院子里呢,怎么给我的只有这么小一个盒子?大哥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魏安意闻言,抱着盒子的手僵了僵,“大哥他......”
她想替魏有壑解释些什么,不过话还没说完,便被魏宁瑶打断了。
“大哥这是觉得我不过是一个乡野长大的,配不上那些好东西,所以让你拿了些不要的东西送过来给我吧?”
“你拿走吧,我不要。”
魏宁瑶听到那道暴躁的吼声,不紧不慢的从里屋走出来。
然后扫了一眼一脸怒容看着她、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的魏有书,淡淡开口:
“我道是什么疯狗闯进了我的院子,原来是魏二公子啊!”
魏宁瑶一开口,魏有书更气了。
“魏宁瑶,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丞相府,不是乡野间任你撒野的地方!”
“还有,这院子哪里是你的?阿意妹妹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了,她才是这间院子的主人!你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毒鸠!”
她是毒鸠?
呵。魏宁瑶轻笑了一声。
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毒鸠!
魏宁瑶冷着声道:“父亲昨天可是亲口答应把这间院子给了我的,给了我便是我的,别说她住了十多年,就是住了一百年也是我的了。魏二公子,我这间院子不欢迎疯狗和你,慢走,不送!”
魏有书被魏宁瑶气得牙齿都打起了颤。
这时候,一名丫鬟抱着一堆书轴出来,询问魏宁瑶:“二姑娘,这是大姑娘的墨宝和画轴,里边还有一副大姑娘的画像,要怎么处理?”
魏宁瑶扫了一眼那些墨宝和画轴,这些东西保存得很妥帖,一看就是魏安意平日里很看重的东西。
尤其是那卷画像上缠着的轴线,都是用的珍贵的金丝线。
魏宁瑶勾唇道:“都拿去烧了吧。”
“你敢!”
魏有书当然也知道这些墨宝和画轴是魏安意平日里很看重的东西,其中那副画像还是他去年亲手画给妹妹当生辰礼物的。
魏宁瑶竟然一开口就说要拿去烧了,当即将他气得怒呵起来。
魏宁瑶挑挑眉头,“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东西现在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说话间,她上前从丫鬟手里拿起那卷画像,漫不经心的摊开来看了一眼,画像上的女子坐在一簇花丛里,笑得很开心很明媚,模样栩栩如生,比她真人似乎都要美上几分。
“嘶啦”一声,魏宁瑶直接将那画从中间拦腰撕断。
“哎呀,这画的材质怎的这么次,碰一下就断了,也太不中用了。”
语罢,她将断成两截的画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魏有书被气得双眼暴突,再也忍不了了,握着拳头冲上前,“你个毒妇,我今天非把你打死不可!”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落到魏宁瑶身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他的手一木,整条手臂竟然在顷刻间完全失去了知觉!
“魏宁瑶,你对我做了什么?”
魏宁瑶勾唇淡然的看着他,“你都说我是毒妇了,我便做实了这个骂名。”
“你对我下了毒?”魏有书很震惊,倒不是震惊魏宁瑶给他下毒这件事,而是,他竟然完全察觉不到魏宁瑶是怎么给他下毒的,也辩不出她给他下的是什么毒!
魏有书曾研究过一段时间的毒术,对毒术颇有几分见地。
一般人至少做不到无声无息对他下毒,除非个中高手。
可魏宁瑶不过是一个山野里长大的丫头,虽说她的养父是个郎中,但一个乡野的赤脚郎中,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厉害的毒术?
当然,此刻不是他疑惑的时候。
“魏宁瑶,把解药交出来!”他黑着脸朝魏宁瑶吼道。
魏宁瑶给他丢了一记白眼,看向他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她既对他下了手,又怎会轻易让他好过?
“想要解药是吗?先跪下来跟我磕十个响头,若是我高兴了,说不定就会将解药拿出来。”
“你......”魏有书气得眼睛都红了,最后憋出来一句:“我让爹和娘来治你!”
语罢,他灰溜溜的出了院子。-
过了一个时辰后,有人过来请魏宁瑶去魏府主院。
魏府主院,赤枫院。
魏宁瑶一入正堂,就感受到了里边气氛的紧张。
主位上坐了三个人,除了魏承荣和马氏,还有一个身穿一件石青色团寿纹褙子,手里捏着一串紫檀木佛珠的老妇人。
她面目威严的端坐在椅上,看向刚从外边走进来的魏宁瑶的目光透着几分锐利。
此人是明日即将要过六十大寿的魏老夫人贾氏。
魏老夫人是故去的先平西王之女,正儿八经的郡主出身。
她是个很重规矩和出身的人,前世,她很偏疼魏安意这位“嫡长女”,对魏宁瑶这位,由妾室扶正的继室夫人所出的次女,态度则一直不咸不淡。
“上不得台面的混账东西,还不过来行礼!你在我面前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在老夫人面前也如此没有规矩,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马氏一开口就是怒骂。
魏宁瑶淡淡扫她一眼,很想怼她一句,我是你生的吗?
当然,她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接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魏老夫人,敷衍的朝她行了一下礼。
老夫人只是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魏宁瑶便又看向魏承荣,“爹,你找我有事?”
魏承荣鼻子里哼了一下气,面对这个没规没矩的女儿,说不出的厌恶。
他沉沉开口道:“我把你叫过来所谓何事你会不知道?你二哥的手没了知觉,他说是你给他下毒了,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魏宁瑶摊摊手,“抱歉,这个毒没有解药。”
“你说什么?没有解药?!”马氏失态的吼出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魏老夫人则是皱起了眉头,捏了捏手里的佛珠,她终于开口了,“真的没有解药?宁瑶丫头,书儿可是你的嫡亲二哥,你这是想要废了他的手?”
魏宁瑶眨了一下眼睛,还别说,她还真想让魏有书的手就这么废了。
前世,魏有书和人打马球的时候,不慎落马,一条手臂被马蹄踩碎了经脉和骨头。
是魏宁瑶一点一点帮他拼接起来,用草药巩固治疗,然后教他如何复健,让他的手最后慢慢的恢复如初。
结果呢,他不仅对她没有半句感谢,她被强灌落胎药向几个哥哥求救时,这位好二哥还在那冷漠的说着风凉话,竟说她是自找的!
这么狼心狗肺,不懂感恩的狗东西,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她绝不会费那个心思帮他治手。
“瑶儿,你当真没有解药吗?”魏承荣这时候也拧着眉头开口质问,目光锐利的看着魏宁瑶,脸上布着满面的黑云。
不待魏宁瑶说话,坐在下首的魏有书愤怒的用那只能动的手指着魏宁瑶,“她说谎!她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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