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在胸.前抱起,站在床边,微微偏着头,看着沈绰,大有一副你打算怎么死的意味。
沈碧池进过他的暖阁,他就索性整个楼都不要了。
现在沈绰的月事弄脏了他的床,他鬼使神差地不但没嫌弃,还反过来幸灾乐祸。
沈绰将头藏起来好久,见白凤宸也没发作,就又偷偷抬头,苦着脸看他。
“呵呵,主上……”
她跪坐在床上,穿着他的寝衣,紧并着两条腿,可怜兮兮,像只哼哼唧唧的小狗。
这一声,也与以往截然不同。
充满了示弱,恳求,还有一点点撒娇。
白凤宸甚是受用。
全天下人都这么喊他,只有裳儿唤的这一声最好听。
他刚刚脑子里闪过的一万种把她欺负到哭的法子,现在就都用不着了。
白凤宸两手撑床,俯身到沈绰面前,压低了声音,“沈天妩,这张床褥,孤会命人好好留着,从今以后,你要是敢在孤的面前,再尊卑不分,张牙舞爪,孤就命人把它挂在不夜京的城楼最高处,让所有人都看一看,你沈天妩是如何弄脏了孤的床!”
“白凤宸!”
沈绰没想到他这么卑鄙,又想骂人!
这种威胁,简直无异于发现小孩儿尿床,再拿着被尿湿的床单把小孩吓哭!
可,白凤宸凤眸一厉。
她就又立刻软了,挤了个哭一样的笑,“呵呵,谢主上不杀之恩!”
“你打算怎么谢?”他的身子,又往低处压了压。
“……”沈绰往后避了避,结果,下面又是一阵热。
完球了啊,呜呜呜!
“你说怎样就怎样啊!”她快哭了。
现在没有月事带,哪怕给她找个什么东西夹一下也好啊!
可她越是急,白凤宸越是不急。
他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沈绰心里骂,你是不是每次乘人之危,都是这点出息?
你堂堂白帝洲天下第一摄政,就不能干点大事?
亲就亲!
亲了本座又不会死!
她义无反顾,凑了过去,微微翘了唇,朝着白凤宸脸颊,一吻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