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她小跑着到他面前,似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可陆景墨幽沉的眸子被冰冷覆盖,浑身透着生人勿近。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径直向前走。
叶佳禾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问:“陆景墨,是你帮汪柔找的律师吗?”
男人停住脚步,冷冷回答,“是,又怎样?”
“为什么?
你就非要把夏灵往死里整吗?”
叶佳禾冲上前去,站在他面前,愤愤地说:“我已经答应离婚了,我如你们所愿,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如我所愿?”
陆景墨发出了一声冷笑,幽幽的开口:“是如我所愿,还是如你自己所愿?”
只有顺利跟他离婚,她才能出去找她藏了这么久的野男人,不是吗?
而那个男人,十有八九,就是靳南平!
叶佳禾被他的反问弄得一头雾水,委屈地说:“明明一开始就是你想离婚的,你现在还想倒打一耙吗?”
陆景墨丝毫不为所动,凉薄的开口道:“想让我放过你朋友?
那就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那你想让我怎么求你?”
叶佳禾茫然地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景墨勾了勾唇角,上下打量着她,道:“上次,你那套情趣内衣,我看,就不错。”
叶佳禾猛地一怔,瞬间涨红了脸。
“你在羞辱我!”
她懊恼地看着他,“陆景墨,你太过分了!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陆景墨眸光骤然凌厉起来,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
说完,他快步往楼上走去。
叶佳禾以为他是回客房了,可到了卧室,他才发现,陆景墨居然就在她的卧室里。
“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叶佳禾忍住羞愤,恨恨地说:“你不是要看我穿那套衣服吗?
我穿给你看!
你先回你的房间,我换好衣服去找你。”
男人根本不理会她,转而坐进沙发,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就在这里换!”
陆景墨眸光染上一层欲色,加重了语气道:“我看着你换!”
叶佳禾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难道,就因为她的朋友打了汪柔,他就要这么羞辱她,报复她吗?
面对这样残忍薄情的男人,叶佳禾心如刀绞。
为了尽快把夏灵保出来,她褪去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一颗颗地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
最后,她是哭着将那件黑丝制成的情趣内衣穿上的。
精致嫩白的脸上布满了眼泪,叶佳禾哭得像个孩子,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陆景墨原本是没有任何心情做这种事的,他无非就是想羞辱她,惩罚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可现在,他只觉得身体里一种燥热的感觉慢慢攀升。
下一秒,他一把将叶佳禾拉到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
叶佳禾以这种姿势坐在他腿上,实在是羞耻极了。
她咬着下唇,黑色瞳仁被泪光覆盖,低垂着睫毛,根本不敢看男人的双眼。
忽然,陆景墨伸手拖住了她的后脑勺,狂风般的吻让叶佳禾心跳如雷。
他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背,那灼热的温度透过黑丝,传递到她身上,叶佳禾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不寒而栗。
男人似是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都吸干一般。
她从没想过,陆景墨有一天会吻她,却让她这样煎熬。
陆景墨也清楚地感受到怀里单薄的身子正不停地抽泣。
他终于心软了,没有再继续欺负她。
放开叶佳禾之后,他伸手擦了擦小女人脸上的泪珠。
陆景墨声音低哑的开口:“就这么不愿意?”
“我……我没有。”
叶佳禾委屈地咕哝道:“没有任何人喜欢被强迫。
就算你是我丈夫,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我不是那种女人,更不是你的玩物。”
陆景墨脸色依旧难看,质问道:“你和靳南平什么时候认识的?
发展到哪一步了?”
叶佳禾愣愣地看着他,“这关靳教授什么事?”
“靳教授?
说得好听!”
陆景墨捏着她的下巴,道:“难道,你这么守身如玉,难道,不是为了靳南平?
你红杏出墙的男人,是不是他?”
叶佳禾顿时觉得,这种侮辱,简直比刚才更甚。
她狠狠挣开他,站在不远处,大声辩解道:“靳教授是我尊敬的老师,我也是今天才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你不要侮辱他,更不要侮辱我!”
陆景墨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她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不是靳南平,那还会有谁?
叶佳禾越想越委屈,刚忍住的眼泪又气得流了出来。
她眸光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哽咽着道:“陆景墨,你是我的丈夫,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陪着别的女人。
现在,终于有人还我清白,证明我没有害死汪柔的外婆。
你却还要来指责我,指责那个还我清白的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
难道就因为她是先爱上的那个人,所以,就要忍受他一次一次的侮辱和欺凌吗?
随着她的话,陆景墨锐利的目光一寸寸缓和了下来,心里如针扎般难受。
说不上多疼,可就是不舒服。
叶佳禾用指尖擦了擦眼角的泪,苦涩地笑了笑,道:“怪不得,人家都说,先爱上的那个人,就已经输了。”
她想离开他的房间,却听陆景墨道:“叶佳禾,不打算救你朋友了吗?”
尽管如此,他的语气却不似刚才的盛气凌人,反而透着一丝诱哄。
叶佳禾硬生生停住脚步,攥紧拳头问:“那你还想怎样?”
“去洗澡。”
陆景墨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洗干净去床上等着我。”
叶佳禾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下意识地问:“你……想干什么?”
“履行做丈夫的职责。”
他勾唇笑得有些邪魅,人已经去了另一个房间的浴室。
叶佳禾早已打算好,为了能让他放过夏灵,无论今晚他提什么样的要求,她都没有拒绝的资格。
可即便如此,她这个澡洗得也比往常慢很多。
但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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