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我坐在办公桌前，愁得直掉头发。
因为范艺搞出来的幺蛾子，程女士大发雷霆，不仅断了眠言行的生活费，还果断
地把眠言行扫地出门了。
程女士发话：那个逆子什么时候分手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话虽如此，可我看眠言行现在这恋爱脑的模样，我要是再不从中周旋一下，我眠
语笑真要成为眠家独生子女了。
我打开微信与宋林亭的聊天框：
十八岁美少女笑笑笑：我妈叫你今晚去家里吃饭，你叫上眠言行呗。
L.：嗯嗯。下班我去接你。
十八岁美少女笑笑笑：好嘞。
我这边刚回完消息，便看到范总经理带着个人走进我的办公间。
我仔细一看：哟！这不是纯情小屁孩的亲亲小绿茶女友嘛！
范总经理给范艺安排了个工位，将我拉到一旁：「眠姐，我女儿想来实习积累点
经验。艺艺说她特别敬佩你，辛苦眠姐带带她。」
「实习？她不是才大二吗？」
范总经理挠挠头：「孩子主动提出来的，我想着让她历练历练也好。」
我看了眼范总经理又看了眼范艺：「行。但我先说好啊老范，我向来是一视同仁
的，可不会因为你特别关照她。」
范总经理乐呵呵地点头：「当然当然。」
送走范总经理，我刚回到办公桌，范艺端着杯咖啡向我走来。
范艺将咖啡放在我桌子上，一双杏眼闪闪：「姐姐。」
「打住打住，我可不是你姐姐。在公司建议你还是称呼我一声眠总监比较好。」
范艺委屈巴巴道：「小行就是这么喊的，艺艺以为……」
我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小行什么小行，那个逆子现在被我们老眠家除名了。
你少来这里和我沾亲戚。」
「可是艺艺看眠姐姐很是亲切，就像艺艺自己的姐姐一样。艺艺以为眠姐姐也是
这么想的。」
亲切？你用我弟弟的微信删我好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觉得我亲切？
我继续道：「既然是来学习的，就和所有的实习生一样，先去把公司这一年来的
设计策划整理一遍。周五前给我。」
范艺抿嘴：「好的眠总监。」
「等等，」我叫住范艺，「谢过范小姐的好意了，不过我不喜欢喝咖啡，还请范
小姐一并带走。」
范艺的身影顿住了，她一张小脸瞬间变得通红，端了咖啡便急匆匆地离开。
我不再理会这个小绿茶，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办公室突然轰动起来。
平日里八百年见不到一次的人竟然出现在公司──公司的头儿程老板虽然依旧是
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却极其罕见地穿了正装，他走进办公间拍拍手：「设计部的
同事们！我给你们接了个大活儿：我们和南大的研究所合作推广他们的新产品。
过会儿南大那边的负责人要来，笑笑你记得带人迎接一下。」
说完，程老板还极其暧昧、极其不要脸地朝我眨眨眼。
我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要打他的冲动：「我明白。」
程老板走后，范艺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她软绵绵地开口：「眠总监，我能和你
一起去吗？」
又是南大研究所，又是程老板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我便知要来的人是谁。我打量
范艺半晌：范艺不会是从老范那里得到消息公司要和南大合作，她为了宋林亭才
缠着老范来公司实习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这小姑娘也是够可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不怕噎着
她！
「范艺你的策划总结写完了吗？」
范艺局促地捏着衣摆：「没、没有。」
我拍拍范艺的肩膀：「那你就留在这里继续写吧。小于，你和我走一趟。」
我不再管范艺的反应，叫上另一位来了有一段时间的实习生，带着她离开了办公
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