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玉带看书 > 现代都市 > 完整作品阅读酒酿元宵

完整作品阅读酒酿元宵

夜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酒酿元宵》,是作者“夜凰”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元宵元奎,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知道,但是,丫头啊,你爸已经没了,咱就别掺和了。”老爷子的话让元宵眼睛里突然涌上一股泪意,她爸跟她分开二十多年,她才把人找到,结果下一刻就是天人永隔。哪怕曾经多恨他带来的痛苦,那还是她爸。如果他的死真的只是巧合还好,可如果不是……她说服不了自己放弃这唯一能碰触到的线索。见元宵紧攥着笔记本,一句话也不说,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最终什么话也......

主角:元宵元奎   更新:2024-07-02 19: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元宵元奎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酒酿元宵》,由网络作家“夜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酒酿元宵》,是作者“夜凰”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元宵元奎,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知道,但是,丫头啊,你爸已经没了,咱就别掺和了。”老爷子的话让元宵眼睛里突然涌上一股泪意,她爸跟她分开二十多年,她才把人找到,结果下一刻就是天人永隔。哪怕曾经多恨他带来的痛苦,那还是她爸。如果他的死真的只是巧合还好,可如果不是……她说服不了自己放弃这唯一能碰触到的线索。见元宵紧攥着笔记本,一句话也不说,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最终什么话也......

《完整作品阅读酒酿元宵》精彩片段


被五爷爷叫来帮忙的有七八个男人,都是元姓的,元宵一路叔叔伯伯的叫过去,到了元奎跟前,他似乎认出了元宵,咧嘴笑了一下朝五爷爷道:“回来的时候跟大侄女坐的一趟车,我还想谁家姑娘长得这么标致呢,原来是东子家的。”

五爷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问:“你哥呢,咋就你一个人过来了?”

元奎挠挠头,嘿嘿一声,“我哥家里这不是有客人么,总不能把人撂了不管吧。”

五爷爷似乎对他的解释并不是那么满意,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下葬的仪式五爷爷已经安排好了,元宵只要按他说的去做就行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她爸爸元东终于葬进了元家的祖坟,他的坟就在元宵爷爷奶奶的坟旁边。

在外漂泊了二十多年,如今也算是落叶归根。

烧完了纸,元宵穿着孝服给来帮忙的每一个叔伯都递上了红包。那几个叔伯也都客气地收了。

一行人正打算往下走,突然看见个小孩儿顺着山路跑了过来,朝着元奎大喊,“二叔,你赶紧跑吧,我爸叫人抓了。”

其他人都还愣着呢,元奎却是一把扔了手里的锹,以完全不符合他体型的速度,飞也似的往山里跑去。

在元奎跑了大概五分钟左右,那小孩身后就追上来一群人。元宵意外的发现,她在之前见过的,跟在元奎身旁的那个姓许的男人也在那群人里。

此时的他可不像是她第一眼看见时的一身痞气,而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厉,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就像是射过来一把刀,要把人扎透一样。

几个人来到元宵他们一群人跟前,拿出证件在他们面前一晃,“警察,知不知道元奎在哪儿?”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吭声。

五爷爷打量了这群人一眼,摇摇头,“不知道。”

元宵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个姓许的男人身上,他似乎有所察觉朝她看了过来。元宵与他对视一眼,低下头,右手食指拐了个方向。

看着她的男人目光一闪,不再管他们,朝着其他人一勾手,“走,朝这两个方向分开追。”

他指了两条路,一条正是元奎逃跑的方向。

几个警察听到他的话后没有犹豫,分成两拨追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五爷爷看着他们很快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叹气,“唉!我老元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有两个话多的忍不住小声问五爷爷,“五叔,奎子和彪子两兄弟真是干那个买卖的啊?难怪他总领姑娘回家。”

“闭嘴,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被人找上门。”五爷爷恶狠狠瞪了说话的人一眼。

什么买卖需要领人回家?

结合昨天在澡堂听到他们说的什么验货,元宵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念头。

如果……那个姓许的是警察,那他可能不是真的姓许,她也许并没有认错人。

因为突然发生了这种事儿,大家也都没有了说闲话的心思。下山的时候,五爷爷对元宵道:“丫头,收拾收拾东西就回去吧,这地方乱着呢,我就不留你了。”

元宵点头,“五爷爷,爸爸的事多亏你了。”

五爷爷摆摆手,“他爹妈死的早,西子也没了,就剩他这么一根独苗我也没把他看好,让他这么早就去了,真是造孽啊。”

说着,老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跟她说:“你先跟我来一趟。”

元宵不知道老爷子叫她去干什么,但还是跟着去了他家。老爷子在屋里呆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这是……”接过五爷爷递来的笔记本,元宵愣了一下。

“这是东子二十年前让我收着的,现在他人也不在了,我呢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这东西就还给你了。”

元宵的心突然一阵紧缩,二十年前的东西,父亲不停在她面前提及的老家,五爷爷,还有突发的心脏病,这些……是巧合么?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元宵看向老人,问他。

五爷爷抬起浑浊的眼,慢慢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丫头啊,你爸已经没了,咱就别掺和了。”

老爷子的话让元宵眼睛里突然涌上一股泪意,她爸跟她分开二十多年,她才把人找到,结果下一刻就是天人永隔。

哪怕曾经多恨他带来的痛苦,那还是她爸。

如果他的死真的只是巧合还好,可如果不是……她说服不了自己放弃这唯一能碰触到的线索。

见元宵紧攥着笔记本,一句话也不说,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这倔脾气,跟东子真是一模一样啊。

元宵从五爷爷家出来,往前走了不到五十米,那条分岔路的路口,里里外外挤了一堆人,最里面还有不少穿着制服的警察。

人聚的最多的地方是个大院前面,来的时候元宵还好奇过,别家都是矮墙矮院的,只有那家的院墙砌了两米高,大门也紧紧关着。

想来,是因为做不法生意,害怕被人看见才把房子盖成这样吧。

不过,其他人真的不知道么?她目光扫过看热闹的人群,他们中的很多人大概都是知道一点的,只是谁也不会去说罢了,就像她的那些叔伯一样。

警察究竟有没有抓到元奎,元宵并不知道。从五爷爷那拿到了笔记本后,她当天下午就退了房,坐车离开了东渠县。

元宵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一个多小时,一个男人找到她住的那家旅店,询问她的下落。

从服务员口中得知她已经退房离开了,才沉默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门外停着两辆警车,男人坐在后座上,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穿着短袖T恤,坚实的手臂上带着几道浅浅的划痕,却没了之前元宵看到的那头凶猛的龙头纹身。

“薛队,找到人了么?”前面开车的一个警察问。

“没,她走了。”

姓许的男人,不,这时候该叫他薛酒。

薛酒闭着眼,沉声回答同事的话。

“可惜啊,在这种地方碰到个老同学也不容易,还多亏了你这老同学,不然真让那孙子给逃山里去了。”

薛酒没吭声,他一直闭着眼睛,见他好像是睡着了,前面的人也没再说话,警车一路驶离了东渠县,也带走了盘踞在这座小县城上空的罪恶。

回到连丘之后,元宵并不打算再住一晚,而是去火车站买了回秦川的车票,坐着晚上九点的火车离开了这里。

看着窗外渐渐被黑暗隐没的那座城市,以及掩藏在城市后的那个县城,她想,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如果将来她也死了,她也不会和她爸一样葬在这个地方。

到秦川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秋天的清晨似乎格外的冷,元宵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下了火车之后瑟瑟发抖。

好在公交车站就在附近,早上没有堵车,她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终于回到了家里。

元宵住的地方在西山区,属于秦川市的老城区,因为还没有改造,这边还能看到大片破旧的平房。

这样的地方,治安自然不会太好,但胜在房子便宜。去年她在这边租了个门面,开了家饭馆。

这几天忙着她爸的身后事,饭馆关了一个多星期,所以一到家她就给店里唯一的服务员打了电话让他安排好明天重新开业的事儿。

挂了电话,她起身去厨房淘米,把淘好的米放到砂锅里,用慢火熬着,然后在冰箱里翻了一块生猪肝出来,放到水池里解冻。

厨房这边处理好了,她又去浴室洗澡,在里面搓搓洗洗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用毛巾包着满头湿发回到厨房。

距离猪肝完全解冻还要一段时间,可惜她的肚子实在等不了了。

她一边开锅热油,一边把半解冻的猪肝放到菜板上,一片一片切下下来,放盘子里用料酒,葱姜和盐抓匀,最后放上淀粉上浆。

等油热了,拿着筷子把猪肝一片片夹进锅里,只稍微翻滚一下变了色就出锅。

这时候砂锅里的粥已经翻开了米花,元宵把炒过的猪肝倒进砂锅里,盖上盖子。又等了几分钟,关掉火,在锅里撒上切好的小葱,她的早餐就出炉了。

用抹布垫着,把砂锅端到客厅里,又拿了个勺子出来,她准备就这样解决自己的早餐。

还没等她的勺子伸进砂锅里,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哐哐砸东西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男人高声的叫骂。

哪怕她并不需要一个特别苛刻的就餐环境,但至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

听着隔壁的叫骂声,哪怕她眼前摆着的是山珍海味都没胃口了。偏偏她还很清楚,隔壁声音一旦起来了,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停。

她租的这个小区的房子足有二十多年历史,隔音基本等同于无,只要隔壁声音稍微大一点,她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隔壁的男人三天两头的打老婆。

搬来一年多,她几乎都要习惯了。


东渠县并不大,唯一的门面就是街里的大广场,往来的客车和载回城客的出租车都停在这里。

下了车元宵四下打量了一圈,附近有家小酒楼,门面有些旧,酒楼的二楼挂着住宿的牌子。

虽然她爸的老家在这里,但她还是第一次来东渠县,对这里完全不熟,不过能够开在街面上的旅馆应该还算靠谱。

想到这里,她直接拎着箱子朝街角的酒楼走去。

酒楼确实不大,元宵进去的时候,酒楼里空荡荡的,只有老板坐在柜台后拿着扇子扇风,服务员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见元宵进来说要住宿,没等老板发话,服务员就带着她去二楼看房间了。

楼上客房比起一般的旅店都算是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卫生间,卫生间还不能洗澡。不过好在被褥什么的看着很干净,而且服务生告诉她,楼下隔壁就是浴池,勉强打消了元宵另外寻找一个旅店的想法。

收拾好了东西,元宵就出门了,在街头的水果店里买了几样水果,又拎了一箱奶,打算去拜访她爸的五伯,她五爷爷元苍。

不到十分钟,她就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蓝色的大门是半敞的,上面的漆斑斑驳驳,大门两侧贴着两幅对子也已经褪了色,院子里还有鸭子嘎嘎叫的声音。

元宵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推开大门朝屋子走去。

刚走进院里,被栓在最里面的一条大狗就汪汪汪的叫了起来,她赶忙停住脚步。

这时候屋子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穿着汗衫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元宵后一愣,“丫头,你找谁啊?”

“请问您是元苍元先生么?”元宵问道。

“对,我就是元苍,找我干什么?”

“五爷爷好,我是元东的女儿元宵。”元宵站在院子里给老头鞠了一躬。

老头眼睛一瞪,“呦,你是小东子家的丫头?算算时间,小东子是不是出狱啦?”

元宵抿了抿唇,低声道:“我爸他死了。”

“怎么会呢……唉……”老头听到元东死了,顿时一愣,隔了好久才叹了口气,喃喃的低声说着,“怎么就死了呢?”

老爷子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其实这个问题元宵也很想知道。明明看着还很健康人,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五爷爷,我爸生前的时候跟我说元家的祖坟在这里,我把他的骨灰带回来了,想要把他葬在这边,不知道行不行?”

之前几次她去探监的时候,她爸总是跟她聊起老家的人,尤其是五爷爷。还说当年要不是五爷爷,他早就饿死了。

后来进了监狱,也只有五爷爷来探望过他,可惜后来老人年纪大腿脚不好,这才再没去过。

于是元宵要了五爷爷家的地址,想着什么时候过来一趟看看老人家。她爸那时候还说到时候跟她一起回来,可最后回来的只有一坛骨灰。

“行,咋不行呢,一会儿我去张罗人,明儿个就让小东子入土。”说着,老人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的亲人,但体内流着同样的血,就有一种无法割舍的牵绊。

元宵和老人坐在炕上一聊就是一上午,讲她爸爸小时候有多淘气,讲她爷爷奶奶去了之后,她爸的日子过得多苦。

“东子可惜了……造孽啊……”老人最后是以这句话结尾的。

元宵不知道五爷爷这句造孽究竟是在慨叹什么,可老人眼里的伤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等元宵走了,老爷子在屋里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突然插上了房门,走到他住的屋里,把搁在角落里的箱子打开,他伸手在里面摸索了半天,从最底下找到了个用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把那东西拿出来,把上面的布一层层的解开,露出了一个包着皮的,一指厚的笔记本。

老爷子翻开笔记本,上面的字都是用钢笔写的,时间太久了,已经褪成了浅浅的蓝色。

他至今也不知道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只知道,这是东子进了监狱后,他突然收到的的包裹。包裹里除了这个本子,就只有东子留下的一句话,让他帮忙把东西藏起来。

可现在东子死了,这东西要不要给他家丫头呢?

老爷子这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东子住监狱的那个城市,但他知道,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老爷子正拿着笔记本发呆的时候,窗户上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老爷子一抬头,见是隔壁住着的二侄子。

他随手把东西一包,塞进一旁的叠放的被子里,推门出去了。

“五大爷,你在屋里干啥呢?”二侄子大咧咧地问。

五爷爷瞪他一眼,“干你屁事,找我啥事?”

二侄子挠挠头,嘿嘿笑了声,“刚才我媳妇儿看见你家里来客了,让我过来瞅瞅有没有要帮忙的。”

老爷子也没把他的话当真,那个二侄媳妇儿一天到晚的专盯着他家,但凡看见有人拎东西上他家,都想过来占点便宜。

不过好在二侄子心肠还行,家里有什么事儿,也肯下力气帮忙。

想到这里,老爷子开口道:“还真有事儿找你,刚才来我家那丫头是东子的姑娘,东子死了,明儿个找几个人上山去给东子下葬。”

“东哥死了?”二侄子也一脸惊讶,不过他本来跟元东就不太熟悉,也只是感慨一句,“得了大爷,你放心,我这就去喊人,保准给安排的妥妥帖帖。”

“成,那丫头是个会办事儿的,不会亏待你们的。”

“放心吧。”二侄子摆摆手,朝着外面走去,他没回家,而是拐了几个弯进了别人家里。

从五爷爷家出来,元宵就直奔街里去了。

哪怕不大办,正常下葬也需要挺多东西,她不懂这个,好在五爷爷在这方面门儿清。

让她去街里定了棺材,又去纸活店买纸扎,一般纸扎都是定做的,成品的稍微贵了点,最后还得去扯几尺白布做孝服。

在外面跑了一天,中午饭都没吃,总算是把老人家吩咐的事情处理完了。

下午四点多,她才回到旅店。一楼靠墙的桌子边上有几个男的在吃饭,都是吃的馄饨面条什么的,看起来好像跟她一样,都是住宿的客人。

元宵看着他们吃的东西,又翻了翻菜谱,觉得没什么食欲。

恰好见老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手正拿着半个红透了的柿子啃,一手还拎着一口袋西红柿。

“这柿子是买的么?”见老板正好朝这边走过来,元宵就随口问了句。

“不是,我家地里的,要不要尝尝?”说着打开塑料袋让她自己拿。

“行,给我来碗西红柿疙瘩汤吧,就拿这个柿子做。”元宵拿出一个又大又红的柿子,放到老板手里。

“成,这就去做。”

等了不到二十分钟,元宵要的疙瘩汤就上来了。老板也没按菜单上的给她上了一盆,而是上了一个海碗。

说是疙瘩汤倒更像大杂烩,因为切了不少西红柿丁的缘故,整碗汤都是红色的,绿色的青菜叶子,白色的面疙瘩掺和在一起,卖相实在不算太好。

元宵拿着勺子吃了一口,西红柿的微酸和面疙瘩一点点的咸味搅和在一处,意外的让人产生了食欲。

她一口一口的吃的停不下来,老板又端着一个小碟出来了,上面放着切成一瓣一瓣的西红柿,最上面洒了层糖。

他把小碟放到元宵桌子上,笑着道:“刚才做疙瘩汤剩下的,给你拌点糖吃。”

“谢谢老板。”

夹起一瓣西红柿放进嘴里,西红柿本身的酸甜多汁,加上白糖纯然的甜,让她来到这里后一直莫名沉重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一边吃饭一边听老板和服务员小声的聊天,在即将日落的傍晚,让人忍不住生出了对明天的期待。

吃完了饭,上楼稍微收拾一下,天色差不多也暗了下来。元宵拎着洗漱用品,打算去楼下洗澡。

隔壁的浴池还挺大,除了共用的浴室之外,还有单间。她要了个单间,正往里走呢,对面男浴池的帘子就掀开了。

两个头发还湿漉漉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个拍着另一个的肩膀大声道:“兄弟,这批货的质量可不一般,一般人我都不会卖,一会儿回去你先看看,要是今晚想先验个货也行,嘿嘿。”

“那就先谢谢元哥了。”回话的男人声音很有磁性,还带着几分笑意,让人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元宵也没想到,她还会第三次遇到这个人,两人目光短暂的相对,很快错开。

被叫元哥的是之前看到的,兄弟二人中看着比较凶的那一个。

元这个姓氏并不是那么常见,尤其在东渠县里,姓元的基本都是亲戚,也就是说这人可能跟她有亲戚关系。

元宵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两个人已经并排走出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她到了五爷爷家,再次见到了这个姓元的男人。听五爷爷介绍,他叫元奎,论辈分元宵该叫他一声堂叔。


在屋子里检查了一圈,小林警官才问元宵,“元小姐,你家里丢了什么贵重物品么?”

元宵一直跟在薛酒身后,听到他的问话后,走到抽屉被扯出来的床头柜旁边,低头看了看,对小林警官道:“我放在床头柜里的一千多块钱没了。”

“再没别的了么?”

“没有。”一般重要物品她都随身带着了,家里也只放了些零钱,而且她也没有买贵重饰品的爱好。

小林警官看了眼薛酒,然后对她道:“这样吧,你跟队长先去警局做个笔录,我们还要留在这里继续调查。”

元宵点头表示同意,她家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恐怕都没办法住人了,做完笔录她恐怕还得找个地方住。

薛酒临走前,又打电话给局里叫了两个人过来帮小林他们,然后载着元宵直奔西山分局。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做完了笔录,已经将近十点,附近的小区几乎都灭灯了,看过去黑压压一片。而附近的旅馆,说实话,元宵并不确定自己家和旅馆到底哪个更不安全一点。

元宵站在警局门口犹豫的时候,薛酒已经把车开到她面前了,“上车,带你找个住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停在了一家门面还算过得去的小旅馆前,薛酒带着她走进去,站在柜台后的老板立即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小酒,怎么这么晚了过来啊?”老板对薛酒说话的语气十分熟稔,态度也很随意。

薛酒指着老板对元宵道:“这是我堂叔,这家旅馆是他开的。”

然后对自己堂叔介绍元宵,“叔,这是我高中同学,她家里出了点事,得在你这住一、两晚。”

“好、好,没问题。”

薛叔叔给元宵开了个标间,薛酒则转身出去了。

元宵进了房间没多久,就听见到门外的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她以为已经离开的薛酒站在门口,手里拎了满满两塑料袋东西。

元宵侧身让他进了房间,薛酒也顺势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塑料袋一歪,里面的饮料,矿泉水,还有各种零食都掉了出来。

另外一个塑料袋里则放着一些生活用品,牙膏和毛巾等等。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格外尴尬,薛酒大概也有些不自在,把东西放下后对元宵说,“你今晚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回头我让小林给你换个门锁。”

“谢谢。”看着桌子上的两个塑料袋里的东西,元宵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谢。我先走了,你休息吧,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说着,薛酒伸手去拉门把手。

却听元宵在他身后说话,“薛酒,我们聊聊吧。”

薛酒身形顿住,转过身靠着门站着,看向坐在床上的元宵,“你说,我听着。”

元宵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开口,“当初是我的错,害得你被车撞。也害得你再也没办法考军校,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理想。”

薛酒的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年少的时候,他是真的痛恨过元宵。因为他们吵架,因为她随手的一推,毁了他从小到大的梦想。

可是,付出代价的那个人不止是他。

元宵继续道:“你住院的时候,你妈妈到了学校,跟所有人说,不允许她的儿子跟我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做同学,所以后来,我被开除了。”

在高中,要开除一个学生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当然,这些事情,单凭一个普通的家长自然是做不到的。

那时候的元宵想不通,后来进了社会她就懂了。薛酒和她,一开始就站在两个层次上,所以他妈妈的一句话,可以让元宵再没有书可以读。

“对不起,我……当时并不知道。”薛酒的声音低哑,带着歉意。

这件事,是他多年以来的心结,所以哪怕隔了十年,哪怕有些前女友的长相他都记不清了,可他依旧能够在十年后,一眼就认出她来。

元宵听到了他的道歉后只是摇摇头,“我没有怪你,因为做错事的是我,可是来自你妈妈的惩罚太重太重了。”她的声音放低,“重的几乎毁掉了我的人生。”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不能够读书,没有了父母,她能怎么办呢?

在别的女孩儿最美好的那个年华里,她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甚至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元宵……我……”

薛酒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元宵摇头制止了,她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对方,“我并不怨恨你,也不会和你一笑泯恩仇,我更希望我们能够变成不熟悉的陌生人。”

不是朋友,不是同学,而是陌生人。

因为陌生人不会再有交集,陌生人就不会被伤害。

薛酒闭了闭眼,最终他还是点了头,“好,你说的算。”

薛酒打开门走出去,在关门的刹那,他似乎听到元宵说:“薛酒,你不用那么愧疚,你不欠我了。”

伤害是相互的,她并不会因为薛酒比她过得好,就忘掉曾经对他的伤害。

薛酒离开后,元宵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忍不住在想,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其实,作为一个成年人,她不该说那些话的,她可以把那件事轻描淡写的放下,当做年少轻狂时候的一个错误。

可她没能做到。

可能是因为她害怕了,害怕他的殷勤体贴,所以匆匆忙忙的把人推开。

没有什么人是能够永远停留的,既然大家已经走出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就该朝着那个方向继续走下去,不再交叉,渐行渐远。

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元宵以为薛酒又回来了,犹豫了半天才下床开门。可是站在门外的并不是薛酒,而是他叔叔。

薛叔叔端着一个碗,笑眯眯地站在门外,“小酒说你晚上应该饿了,让我给你做点夜宵。他说你喜欢吃酒酿圆子,可惜我这里没酒酿,就给你下了点汤圆。”

说着,把手里的碗推到元宵面前。

白瓷碗里放着六七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挨挨挤挤地凑在一起。

元宵接过薛叔叔递过来的碗,道了声:“谢谢,麻烦您了。”

“别客气,小酒难得找我帮个忙。”

薛叔叔跟她道了声晚安就走了,元宵则端着那碗汤圆回到了屋里。

汤圆是黑芝麻馅的,外面的糯米皮很薄,只是轻轻的咬一口下去,里面的馅料就争先恐后地流淌出来,黑芝麻浓郁的甜香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

很甜,很香。

她曾经很喜欢吃汤圆,因为吃汤圆的节日意味着团圆。可她已经没人可以团圆了。

而此时,通向城市另一个方向的马路上,黑色的悍马在雨水中奔驰。

雨水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车里,薛酒叼着烟,放着节奏感强烈的重金属音乐,面无表情地坐在驾驶位上。

脑子里还在不停的回响着她说的那句话,“你不欠我了,你不欠我了……”

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抹掉了两人所有的关系。

人就是这样,越是年少轻狂时候的记忆,就越是深刻。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儿,第一次受到的伤害,通通记在心里,就像是用刀一刀一刀划上去的。

而这两个第一次,都是同一个人给他的。十年之后,这个人告诉他要跟他做陌生人。

挺好的。

薛酒咬着烟嘴,轻嗤一声。

在狂放的重金属音乐中,手机铃声显得那么微小,然而薛酒还是听到了。他一手关了音乐,按下了免提。

小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队长,现场已经勘察结束了,基本上没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没有脚印,没有指纹。”

“周围邻居呢?”

“走访过楼上楼下,还有元小姐隔壁的邻居,他们都说没有听到不对劲的声音。”

“从防盗门和门锁的破坏程度来看,动手的人并不算熟练,邻居一点声音都没听见?”薛酒质疑道。

“我们也这么想的,不过元小姐隔壁那个孕妇的丈夫说自己喝醉了,一直从晚上六点多睡到他老婆回家,我们叫他的时候,他还一身酒味。”

薛酒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先调查一下元宵周围的邻居,再查查最近有没有同样的入室盗窃案件。”

“知道了。”

西山区这边一般没什么大案发生,出了这起入室盗窃的案子,警局忙了好几天,可惜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再加上元宵住的这个小区老旧,附近根本没有可调查的监控,以至于一直也没找到嫌疑人。

而元宵的邻居,小林警官也找人调查过,就是个二流子,没有工作,还有打老婆的恶习,不过他没有其他犯罪记录,平时没事儿也就打个牌什么的,那天晚上也确实是喝多了酒回家的,他作案的可能性不高。

仅有一个线索也没用了,小林警官挺长时间都不好意思来元宵这里吃饭。

警局那边一直没动静,换了门锁后,元宵从旅馆搬回了家里住。毕竟,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儿,生活还是要继续。

小说《酒酿元宵》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因为后面突然发生的那场告白,导致两人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

薛酒看着元宵进了家门,才转身回到自己家里。

他脱掉外套后,把手机从衣兜里掏了出来,点开屏幕,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

电话都是他母亲打来的,薛酒看了下现在的时间,决定等明早再回电话。

结果他还没放下手机,电话又打了过来。

薛酒接通手机,叫了声:“妈。”

“怎么才接电话,局里很忙么?”薛酒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快,她并不喜欢儿子的职业,整天的忙碌,付出的太多,收获的太少。

“嗯。”薛酒含糊地应了声,“找我有事么?”

“这周六回家一趟,你杨叔生日,你爸那天有事去不了,你陪我过去。”

“好。”薛酒应下。

杨叔是他母亲的生意合作伙伴,两家相识也有十几年,感情比较深厚,薛酒当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拒绝他母亲。

得了儿子的肯定,薛母满意地又嘱咐了他几句才挂上电话。

放下电话后,他把手机扔到沙发一边,点燃一支烟,仰躺在沙发上。

年纪小的时候,总想着长大,想着长大后家长就不能左右自己了。长大之后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也有很多的不得已。

薛酒枕着胳膊闭上眼,香烟在他两指间燃烧,燃尽的烟灰簌簌落地。

第二天一早,刚到六点半,元宵就醒了。

她平时不太熬夜,昨晚虽然睡得有些晚了,但生理时钟还是让她准点醒了过来。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薛酒跟她告白,她答应了!这让她不禁生出了一种不真实感,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么?

如果是往常,她可能根本不会答应。偏偏昨天她情绪失控,那时候她太想有个人陪着自己,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答应了下来。

薛酒呢?他又是为什么?喜欢她?同情她?还是……初恋难忘?

这些疑问让她思绪纷乱,心绪也跟着起起伏伏。她也没什么心思继续躺下去了,干脆下床洗漱,然后进了厨房。

她淘了半碗米,又抓了把小米淘净了一起倒进锅里开始煮粥。

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段葱和一个足有手掌长的土豆还有一根黄瓜。

把土豆洗净削皮后切成细丝,一阵规律的切菜声之后,粗细几乎一样的土豆丝在菜板上堆成一小堆。

元宵捧起土豆丝,把它们都放进一旁装了水的盆里泡着。又洗了根黄瓜,用菜刀拍碎后切成小块倒进盘子里,再拍两瓣蒜切碎洒在黄瓜上,然后撒上少许糖,精盐和醋,最后倒上一勺辣椒油,用筷子拌匀。

黄瓜拌好之后,她把土豆丝从水里捞出来沥干了水,放入盐和味精,最后抓一把淀粉撒进去拌匀。

开火热油,用筷子夹起已经被淀粉黏在一起的土豆丝,平铺在锅底,撒上一点葱末。

土豆饼来回反转两次,直到饼面煎得金黄焦脆,就可以出锅了。

元宵烙了四个巴掌大的土豆饼,摞在盘子里和凉菜一起端到餐桌上。

锅里的粥也已经好了,她按下电源打开锅盖,热腾腾的蒸汽伴随着米香味一起飘散出来。

盛了一碗米粥后,元宵犹豫了一下,又去盛了一碗。

把早餐摆好后,她走到门口,拉开门,正打算往外走,却发现薛酒就站在她家门外。

元宵被吓了一跳,赶忙收住脚步,脸上带着惊讶之色,“你怎么不敲门。”

“怕你还没醒。”

薛酒微微低着头,摸了摸鼻子以掩饰尴尬。

哪怕他不是第一次恋爱,但是感觉和以前都不大一样。以前,他绝对不会在恋爱的第二天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女友会不会突然反悔。

所以跑到她家门外,半天没有敲门。

元宵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轻声问他:“早饭吃了么?”

“没有。”这个回答倒是干脆利落。

元宵侧身让他进屋,薛酒很自觉地跑到餐桌旁坐好。看到桌上摆着两碗粥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哪怕是没有味道的粥,都被他喝出了甜味来。

凉拌黄瓜酸辣味十足,因为放了糖,所以味道并不重,恰好能够勾起食欲。洒了葱花的土豆饼又脆又香,一大口咬下去让人格外满足。

这顿早餐简单又美味,喝了一碗粥,吃了三个土豆饼,薛酒仍然有点意犹未尽。

他甚至还没走出元宵家门,就已经开始想着中午该吃什么了。

这对于有空就吃饭,没空就饿着的他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进步。

他以前一直对“想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却觉得这话实在很有道理。

现在的他,坐在餐桌旁,看着元宵在厨房里收拾餐具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生出不想上班这种念头。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一通电话打断。

“队长,我们查到刘方了。”电话那头是小黄兴奋的声音。

薛酒闻言坐直了身子,“我马上到局里,等会儿见面说。”

他起身走向厨房,而元宵刚收拾完,擦干了手往外走。见薛酒挡在门口,元宵一愣,问他:“怎么了?”

“我去上班了。”薛酒以前并没有这种去哪里要报备的习惯,但是他觉得这样做会比较好。

元宵笑了笑,对他说:“路上小心。”

薛酒仍然站在那不动,元宵有些奇怪地微微仰起头看他。然后,他俯下身在她唇边轻轻啄了一下,“中午不用等我回来。”

直到关门声响起,元宵才醒过来似的,用手指摸了摸唇角,感觉……脸颊有点热。

一路开车到警局,薛酒的心情始终很好。他刚进办公室,小黄和小林都跟了进去。

小林打开电脑,操作了几下后,把显示器转向薛酒那边,“队长,这个是刘方的档案。”

薛酒在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曾用名林方,他改过名?”

小黄解释道:“这个刘方去年改了姓,他之前一直叫林方。”

“为什么突然改姓?”

“根据小林的调查,刘方的母亲林琼去年死于癌症,之后他就去变更了姓氏。”

“那他父亲呢?”

对于自家队长一句话就能问到点子上,小黄忍不住咂吧一下嘴看向小林。

小林对薛酒道:“刘方的父亲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薛酒对这个时间格外的敏感,他眉头一挑,“二十年前?叫什么名,怎么死的?”

“刘方他爸叫刘洋,二十年前参与拐卖人口,被警察发现后拒捕并且重伤了一名警察,最后被击毙。”

“元东的拐卖人口案?”薛酒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小林点头,“是的,我跟师父确认过,刘方的父亲曾经是元东的手下。”

小林刚说完,小黄就凑上前来,“队长,你说那个暗地里想要害元宵的人,会不会就是刘方啊?我看过这小子档案,又是入室盗窃又是销赃的,我还找人问过,他可能还参与过贩毒,但是当时没抓到把柄,这人都坏的冒水了,雇凶杀人这种事儿也不是做不出来。”

薛酒瞪了他一眼,“没证据之前,不要主观臆断。”

“我这是合理猜测。”小黄嘟囔道。

“那他动机是什么?”小林坐到小黄身边,问他。

小黄张了张嘴,说不出来了。

元宵的危险,似乎都来源于她手上的那个账册,但是二十年前的账册跟刘方能有什么关系?他爸都已经死了,就算翻旧案子也翻不到他爸身上。

小黄突然灵机一动,“也可能,刘方是帮着幕后那个人办事呢。毕竟那个被元东藏起来的人,也是跟刘方他爸一个团伙的。”

小林听了这话后认同的点点头,“这个可能性比较高。”

他其实也趋向于刘方在之前元宵的案子里插了一手,毕竟这个人跟元苍的死有关,而元苍的死,似乎跟他给元宵那个账册也有点关系,一条条线捋顺下来,刘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就有待商榷了。再加上他爸和元宵她爸也有关系,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虽然查案要看证据,但偶尔还真需要一点发散思维。哪怕他不是幕后真凶,也值得深查。

薛酒并没有否定他们的想法,现在他们手上线索有限,刘方确实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小林,你去查查刘方这两个月的行踪和来往过的人。小黄,你带两个人盯着刘方。”

“是。”小黄和小林两人同时应下。

正当两人打算出办公室的时候,薛酒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元宵带着惊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薛酒,刚刚有人一直在敲门,现在好像是在撬锁,猫眼被人挡住了,我看不见外面的人是谁。”

薛酒心里一个咯噔,猛地站了起来,但说话的声音却很沉稳,“你别担心,把屋里的保险锁打开,外面的人进不来。我现在联系小区保安,等我回去。”

元宵按照薛酒说的把保险锁打开,外面撬锁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元宵站在门口,脑子一片混乱,她死死盯着门锁的位置,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